人言可畏,这四个看似简单的字,却是让许多人畏惧的词语。当一句简单的话被断章取义之后,再经由数个无相关的人添加以自己的揣测,最后可能得到的会是一个拍案惊奇的大故事。作为当事人的我们,百口莫辩,只有在流言面前溃不成军……
输给流言的女人,我们所记得的最悲情的名字,阮玲玉应该算一个。因为婚姻诉讼案和她所主演的电影《新女性》所引发的巨大争议,饱受小报记者的中伤与公众质疑的她陷入了悲痛之中。这位中国默片时代最优秀的女演员,最终只留下了“人言可畏”四字,以自杀结束了自己短暂的年华。虽然后世很多研究力图佐证,说她的死更多是因为她悲剧性的感情和自我灵魂的脆弱。可是,就如鲁迅先生所写的《论人言可畏》一文中所说,“她的自杀,和新闻记者有关,也是真的。”因为无论阮玲玉本人到底是如何纠结于三个男人之间的感情无法得以解脱,还是她本身就只是想以死来惩罚爱人的背叛,当时整个社会上流散的关于她的流言非议,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它们并不是促使阮玲玉选择决绝方式告别人世的直接凶手,却也是推波助澜的帮凶。
在流言面前,作为一个弱女子,阮玲玉几乎是无力反击的。所有的报纸都在热烈且不惜笔墨地将她的感情以大篇幅的添油加醋快速传播着,而围观的人们则又以卫道士自居,嘲笑和评论着。而她本人,却没有办法找到一个确切的对象,“有冤无头,有怨无主,和谁奋斗呢?”
放置我们如此文明的今日,流言同样是无处不在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总是善于猜忌和胡乱编撰的。
我们在游园会的时候,都曾做过这样一个游戏,选六到七人站成一排,然后主持人在第一个人手上写一个字,之后这个人必须依次将这个字传递下去,传到最后一个人再写出的时候,这个字可能连偏旁部首都会错了。有人会说,写的感觉自然是容易出错的,可是换成说我们所得到的结果也都是大相径庭的。流言的传递是一种巨大的滚雪球效应,随着它的快速传递,所有的东西都会偏离它本来的面貌。
有一天,巷口的王大婶看到巷尾的张家的小姑娘坐在一个她同校的男生自行车上,自行车快速驶过了她的眼前。她把这件事告诉了隔壁的李婶,然后李婶再告诉跟她一起晒衣服的罗妈妈时,故事就变成了张家的姑娘坐在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的摩托车上了。最后这个故事传至巷尾的时候,版本已经变成了张家的小姑娘傍了一个大款,那个大款开着一辆汽车在巷口把她接走了。听到这个故事的张家阿姨也只能哭笑不得地接受大家这些毫无根据的流言。因为,她知道那个男生,只不过是她好久不见的表哥而已。
流言从来都是无来由地就起来了,可是,在如何面对流言的问题上,如今的我们却可以勇敢地去迎击,而不是让流言逼迫得我们无路可逃。
哲学论中,有一个很基本的论调“事实胜于雄辩”,从字面上来理解是“事情的真实情况比强有力的辩论更有说服力”。而从流言的肆虐来看,其实真理原本就在那里,只是因为大家人为地以自己的角度来判断真理的对错,所以有多少的人就有多少的标准。当那些人已经对于你产生了质疑,你再多的解释也只是他们眼中空表无力的狡辩。与其将时间浪费于向那些根本就不愿意低头看真相的人去纠缠,不如将你的力量用在可以让他们彻底哑言的事实之中。
不过,作为女人的我们,也需要管住自己的口,不要被八卦的本性驱使,随便去妄加评论与猜度那些自己根本就不清楚的事情。闲谈莫论人非,应是我们对于自己生活的基本准则。因为,今天你用来伤害别人的流言,也许有一天会流转到你自己的身上。
女人心经
流言从所谓的无到有,始终都是妒忌与猜忌堆砌的虚无泡沫。与其将有限的时间花在去与那些无法赘述来源的流言纠葛,不如将时间留给自己来做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