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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拉普兰

圣/诞/老/人/的/故/乡

这里几乎看不到工厂,所到之处全是树林、河流及覆盖其上的皑皑白雪,一望无际,清洁纯净,飘飘洒洒的大雪把大地变成一个冰清玉洁童话般的世界,如此仙界才配得上圣诞老人。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那么他必定会生活在拉普兰,这个跨越北极圈的地方,这个世界尽头的冷酷仙境。拉普兰的10月到次年4月是漫长的冬季,冰雪覆盖着延绵的群山、幽蓝的湖泊和无际的森林;5月到7月,拉普兰的太阳永不沉没,黄昏时分,太阳在天边还没有来得及落下去,黎明的日出景象就呈现在眼前,整个夜晚天地间弥漫着金色的柔光。

在拉普兰的极夜里,幸运的人还可以看到变幻莫测的极光,红色、蓝色、绿色、紫色的光芒轻盈地在静寂的天空中飘荡,忽明忽暗,美得让人窒息。在中世纪的传说中,极光是骑马奔驰越过天空的勇士;因纽特人相信极光是神灵为最近死去的人照亮归天之路而点亮的火炬;萨米人则在极光下静静许下心愿。萨米是欧洲最后的原始文明,拉普兰是萨米人的家园。冰河纪结束后的1万年间,他们驾驶着北极犬拉动的雪橇,追随着驯鹿游牧在拉普兰冰原。萨米人是太阳和风的子民,信仰万物有灵不分贵贱,过着顺应自然的生活。到萨米人的鹿皮帐篷下,坐在柔软的鹿皮上围着暖暖的篝火吃一块刚刚烤熟的鹿肉,你会忘记帐外的天寒地冻。

这片远离尘嚣的极北之地,有着自然的童话气质,令北欧的诗人作家们着迷。这里是尼尔斯冒险旅行到达的最北端,也是大雁们停歇的夏季营地;安徒生的冰雪皇后也长居于此,和她在一起的还有因仰慕她的神秘与美丽而抛弃尘世的年轻恋人……

1927年,芬兰电台的儿童节目主持人马古斯叔叔告诉孩子们,其实圣诞老人和他的2万头驯鹿就居住在拉普兰的“耳朵山”的山地小屋里,通过耳朵山他能听到世界各地孩子们的心愿,还有一批北欧精灵在那里帮他准备礼物。虽然无法探访这个山中小屋,但是人们可以去芬兰罗凡涅米以北8000米的圣诞老人村,在那里,每天都是圣诞节。面颊像玫瑰、鼻子似樱桃、两鳃长满白胡子、笑呵呵的圣诞老人,正在木头小屋里等着聆听你的心愿。孩子们可以悄声告诉圣诞老人自己心底的小梦想,成人们也能重新回到单纯快乐的童年时代。你也可以把自己的心愿写在卡片上,投入一个红色的小邮箱,在盖上特殊的邮戳后,它们会被送往耳朵山,转交给山中的圣诞老人。

走出圣诞老人村,眼前是无际的雪原和披着银装的苍松翠柏,一队萨米人驾着雪橇飞驰而过。曾经有一个8岁的小女孩写信给《太阳报》,询问世界上是否真的有圣诞老人。《太阳报》的编辑以社论的形式给孩子回了信,告诉孩子们,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没有圣诞老人呢?是啊,怎么可能没有圣诞老人呢?他的家不就在拉普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