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
卢塞恩有湍急见底的溪流,湛蓝如镜的湖面,雄伟峻峭的雪峰,来过这里的人都众口一词地说:‘卢塞恩是一处上帝宠儿居住的地方。’卢塞恩的山水仿佛带着钟灵之气,让人不免沾染上几许飘飘出尘的清雅之感。
人们都说:“没来过瑞士,就没来过欧洲;没来过卢塞恩,就没来过瑞士。”这是一句武断得让人抵触的话,但却又有着它的道理。卢塞恩,这个“最瑞士”的地方,令无数人为之倾倒。
列夫·托尔斯泰坐在莱茵河畔的小屋里,望着湖面映着雪山的蓝色影子,他的鹅毛笔在稿纸上写下了这样一段话:“卢塞恩的这片水,这群山,这蓝天,给我的是那样强烈的美的刺激;我全身蔓延着某种神秘的焦虑,某种杂乱的、不可名状的感情,以至我想抱住某人,紧紧地抱住他,搔他,掐他,并做出某种超常的举动……”作家的笔无法直接写出卢塞恩的美,只能写出自己面对这美好时难以释放的强烈感情。瓦格纳对卢塞恩的评价与托翁有异曲同工之妙,他说:“卢塞恩的温柔使我把音乐都忘了!”大仲马则说:“卢塞恩是世界上最美的蚌壳中的珍珠。”据说贝多芬创作《月光曲》就是受了一位诗人对卢塞恩的评论影响,第一乐章使人想起“犹如在瑞士卢塞恩月光闪烁的湖面上摇荡的船儿一样”。
卢塞恩,你有什么样的魔力啊?让大文豪失去了语言,让音乐家忘记了音乐。这魔力召唤着欧洲、美洲最杰出的艺术家们,我们不能说艺术家有着最高尚的灵魂,但艺术家无疑有着最敏感的心灵、对美的最直觉的领悟。
沿着卢塞恩湖畔的“瑞士之路”漫步,夕阳的余晖照亮了湖边撒面包屑的老妇人的银发,天鹅一家正安静地等在湖畔,天鹅夫妇轻轻地靠在一起,毛茸茸的小家伙乖巧地跟在后面。
想来是这种安静甜美的的画面吸引了奥黛莉·赫本这个堕入人间的精灵,据说她就是在卢塞恩的教堂里步上了红地毯,后半生隐居于这片绝美的山水之中。卢塞恩是赫本心灵的归所,似乎也寄托了欧洲人所有的审美理想。
对卢塞恩,作任何描述性的尝试似乎都只能是费力不讨好,还需要什么言语呢?只好如同雨果所说的:“在这里待上一小时,人将成为一尊雕像。”永远、永远凝望着这里安然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