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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祁连山草原·在那遥远的地方

上榜理由

他顶巅的冰雪可以愉悦神灵,他脚下的溪流却滋润着一个人间角落的草原,给此间的人们带来生存的欢乐。

祁连山草原的繁荣是属于祁连山的。摆脱了那些纷纷扰扰在历史深处的过往,如今,一身冰雪的祁连山更像是坐落在精神领域里的一座圣山,变成了为我们的文化和记忆所熟悉的山。他顶巅的冰雪可以愉悦神灵,他脚下的溪流却滋润着一个人间角落的草原,给此间的人们带来生存的欢乐。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繁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这是一首委实美丽的歌谣,甚至在读到这样的句子的时候,我们会全然地抛开诗歌的写作背景,而醉心于对祁连和焉支二山之间秀丽风景的想象。在匈奴语中,祁连山的意思是“天之山”,而焉支山又被称做胭脂山,盖因为山中出产上好的胭脂。

祁连山是季节不分明的山,所以又有“祁连六月雪”的说法。在海拔4000米的雪线以上,有着终年不化的冰川,代表了这座北方高山的威仪。在温暖的季节里,这些冰川的表层会融化,汇聚的水流沿着山谷流下,在草原上汇聚成更大的河流,比如知名的八宝河。河边生长着一些朴素的树木,如杨柳和槐树,往往因为年岁久远而显得无比苍劲。

由于并不缺乏水的滋润,祁连山草原也显出难得的丰腴。夏日塔拉有着可以追溯的辉煌历史,这里是历代草原统治者所钟爱的牧场。匈奴人在此放牧过,回鹘人在此游荡过,元代的阔端汗在此流连过。这块土地的富饶程度不下于关内任何一处沃野良田,以至于清朝人梁份在他的地理笔记《秦边纪略》中这样写道:“其草之茂为塞外绝无,内地仅有。”大概当时针对这片土地出现了是耕还是牧的争执。在《格萨尔王传》中,这片开满了哈日嘎纳花的草地又被称做“黄金莲花草原”,对于以莲花为最圣洁之物的藏族人民而言,这样的称号意味着什么便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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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之美,美在山清水秀,更美在奇峰云雾,“暮雨朝云几日归,如丝如雾湿人衣”。夏季的祁连多夜雨,次日清晨,这浓云厚雾像一缕缕银丝绕在山腰间,忽而又变成滚滚青烟,在山际间飘逸。不经意间,它会滑过你的脸颊,落进你的心田,身临其境,恍如梦中。

在夏日塔拉草原的东面,河西走廊和祁连山之间的台地,躺卧着山丹大马营草原。这片草原也是受祁连山的河水所滋养的,草木葱茏,并有过往的候鸟在此栖息。在这里,留有汉时的烽燧和明时的城堡,留下了几个朝代数位名将彪炳千古的战事纪录,霍去病就是其中一位。

在那遥远的地方,祁连山草原美丽得像被雪山轻拥着的一个梦,等着我们前去寻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