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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哈尼村落·万千明镜映炊烟

上榜理由

如果把山岭比做大地摊开的手掌的话,那么梯田则是上面一道一道的掌纹,对着一道开满梯田的山坡,没有一刻钟的时间,你甚至数不清那里有多少道堰坝,有多少块水田。

初次结识哀牢大山和哈尼族的地理人文之美,是通过小学语文里的篇目《驿路梨花处处开》,那是一篇写满了人与人之间亲切关怀的文字,所以至今记忆犹新,相信当初所有一起念过的同龄人,也定是一样的感受。文章的开头是这样的:“山,好大的山啊!起伏的青山一座挨一座,延伸到远方,消失在迷茫的暮色中。”

哈尼人的村落最让人感动的,莫过于那些在山坡上耗费千百年人工开垦的梯田了。在中国漫长的农业社会时期里,人们对于土地的感悟是最深刻的,对土地的拓展和维护也是最为自觉的,所以我们常可以看到,那些在河湖边的、在山沟间的、在沙洲上的小块的天地,勤劳的农人在那里整理起规规矩矩的陇亩,在那里打点起一丛丛赏心悦目的庄稼,而对此情景,所有人都会对他们的劳动从心底里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尽管这样,在看到哈尼人的梯田的时候,所有人还是会大吃一惊。

这是一种创世纪一般的工程,甚至叫人很难相信那是出自人手的一土一石、一犁一铧的工事。如果把山岭比作大地摊开的手掌的话,那么梯田则是上面一道一道的掌纹,对着一道开满梯田的山坡,没有一刻钟的时间,你甚至数不清那里有多少道堰坝,有多少块水田。这些水田在视野里蜿蜒波荡着,有些缭乱的感觉,排布得随意又自然,甚至让人觉察不到山坡的高度在变化,只见得水田一块接一块地衔接而进。

水田的四季有不一样的风情,这是由农人按照节令耕作所形成的美丽物候现象。在初春,打满了水的梯田像一块块映耀着满目山色的明镜,使得整个山坡看上去圆润饱满。在水田的中间,时或可以看见农人们吆喝着水牛犁田的情景,田要犁得透才会高产,往往要三四遍。很快,水田就被稀稀落落的秧苗占据,它们的影子在山里的雾气和白日的阳光和风里日渐长大,最后把整个山坡点染成翠绿的颜色,这个时候的哈尼村落和它的梯田山坡是过于丰腴而美丽的,很田园。

秋天的收获在哈尼人的期盼和守候中到来,此时的梯田是最美的,像是一幅用全部色彩绘制的图画。由于稻田的栽种有早晚,不同田里的庄稼在成熟的时候就会表现出彼此差池的现象来,这着重表现在稻禾的颜色上,有的已经是一片金黄,有的还是不解风情的翠绿,至于收割过的田地,就裸露出了红褐色的土壤,概览而得的风景叫人目不暇接。

这就是哈尼族的村落,对之的经典记忆画面就是,那山坡上万万千千的明镜,映照着哈尼人家晚饭的炊烟,一缕一缕。

第十一章 中国最美的处奇异地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