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晓榕一回花店就直接走到了里屋,谢其庸正躺在竹椅上翻看着一本《毛泽东选集》,看到她进来,他把书放回书架,冷冷地看着她。
江晓榕显得很不高兴:“你为什么不去见面?他还等着你把东西带去呢,没想到你连人影儿都不出现。他很生气,认为你是故意在耍他。”谢其庸只是无所谓地淡淡回答:“现在不是时候。”
“你到底怎么想的,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你说的时候?”
谢其庸看江晓榕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你,也许就没有这么麻烦。”江晓榕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其庸接着说:“我感觉,这个花店已经被公安局盯上了。这就是我没去的原因。而这里被公安局盯上,就是因为你去碰了那个该死的信箱!”江晓榕吃了一惊:“你发现盯梢的了?”谢其庸摇摇头。江晓榕没好气地说:“那你是神经过敏!”
谢其庸哼了一声:“我能活到今天,就是因为我有神经过敏的习惯,你懂不懂?另外,我也提醒你一下,不要再试图在这里找你想要的东西,我不会那么傻。”
“我不明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其庸冷冷地说:“不干什么,保住我这条命,顺便也帮你保住一条命。”
江晓榕不说话了。她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他要我交给你的,你自己看看吧。”谢其庸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抖出几张照片,掉在桌子上,那是谢其庸在台湾的家属的照片。
谢其庸看了看,沉默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把照片放下了:“好吧,你去跟他联络,我们在第二接头地点见面。”江晓榕得意地强调说:“别忘了带上货物,他可就是为这来的!”
谢其庸有些阴森地笑了笑:“在这种事情上,你要学会弄明白,到底是为自己着急,还是为别人着急。放心,我自然有我的安排。或者,如果他不怕公安局抓他的话,也许你可以让他直接到这儿来拿?”
花店对面的监听室里,戴着耳机的陶锦听到花店里的对话,急忙向身边的夏晴和吴克示意。夏晴急忙拿起另一个耳机,听了一会儿,随即深深松了口气,说:“总算没出问题。”吴克有些不解地问她在担心什么。夏晴轻松地笑了笑,带点掩饰地说:“担心你们没耐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