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一日一禅(超值金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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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通往禅悟之路(11)

州曰:“放不下挑起去。”

就是说这时节,此中风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是言说可能到。到这地步的人,自然明白;未到这地步的人,说也没用。正所谓“路逢剑客须呈剑,不是诗人不献诗”。

4.照顾话头与反闻闻自性

或问:“观音菩萨的反闻闻自性,怎见得是参禅?”

我方说照顾话头,就是教你时时刻刻单单的的,一念回光返照,这“不生不灭”(话头)反闻闻自性,也是教你时时刻刻单单的的一念反闻闻自性。“回”就是反,“不生不灭”就是自性。“闻”和“照”虽顺流时循声逐色,听不越于声,见不超于色,分别显然。但逆流时反观自性,不去循声逐色,则原是一精明,“闻”和“照”没有两样。我们要知道,所谓照顾话头,所谓反闻自性,绝对不是用眼睛来看,也不是用耳朵来听。若用眼睛来看,或耳朵来听,便是循声逐色,被物所转,叫做顺流。若单单的的一念在“不生不灭”中,不去循声逐色,就叫做逆流,叫做照顾话头,也叫做反闻自性。

5.生死心切与发长远心

参禅最要生死心切和发长远心。若生死不切,则疑情不发,功夫做不上。若没有长远心,则一曝十寒,功夫不成片。只要有个长远切心,真疑便发。真疑发时,尘劳烦恼不息而自息,时节一到,自然水到渠成。

我说个亲眼看见的故事给你们听。前清庚子年间,八国联军入京,我那时跟光绪帝慈禧太后们一起走,中间有一段,徒步向陕西方面跑,每日跑几十里路,几天没有饭吃,路上有一个老百姓,进贡了一点番薯藤给光绪帝,他吃了还问那人是什么东西,这么好吃。你想皇帝平日好大的架子,多大的威风,哪曾跑过几步路,哪曾饿过半顿肚子,哪曾吃过番薯藤,到那时架子也不摆了,威风也不逞了,路也跑得了,肚子也饿得了,菜根也吃得了。为什么他这样放得下?因为联军想要他的命,他一心想逃命呀,可是后来议好和,御驾回京。架子又摆起来了,威风又逞起来了,路又跑不得了,肚子饿不得了,稍不高兴的东西,也吃不下咽了,为甚他那时又放不下了?因为联军已不要他的命,他已没有逃命的心了。假使他时常将逃命时的心肠来办道,还有什么不了!可惜没个长远心,遇着顺境,故态复萌。

诸位同参呀!无常杀鬼,正时刻要我们的命,他永不肯同我们“议和”的呀!快发个长远切心,来了生脱死吧!高峰妙祖说:“参禅若要克日成功,如堕千丈井底相似,从朝至暮,从暮至朝,千思想,万思想,单单是个求出之心,究竟决无二念,诚能如是施功,或三日,或五日,或七日,若不彻去,高峰今日犯大妄语,永堕拔舌泥犁。”他老人家也一样大悲心切,恐怕我们发不起长远切心,故发这么重誓来向我们保证。

6.用功两种难易

用功人有两种难易:初用心的难易,老用心的难易。

(1)初用心的难易

①初用心难——偷心不死。

初用心的通病,就是妄想习气放不下来,无明、贡高、嫉妒、障碍、贪嗔痴爱、懒做好吃、是非人我,涨满一大肚皮,哪能与道相应。或有些是个公子哥儿出身,习气不忘,一些委屈也受不得,半点苦头也吃不得,那能用功办道。他没有想想本师释迦牟尼佛,是个什么人出家的或有些识得几个文字,便寻章摘句,将古人的言句作解会,还自以为了不起,生大我慢。遇着一场大病,便叫苦连天,或腊月三十到来。便手忙脚乱,生平知解,一点用不着,才悔之不及。

有点道心的人,又摸不着一个下手处,或有害怕妄想,除又除不了,终日烦烦恼恼,自怨业障深重,因此退失道心。或有要和妄想拼命,愤愤然提拳鼓气,挺胸睁眼,像煞有介事,要与妄想决一死战,那知妄想却拼不了,倒弄得吐血发狂。或有怕落空,那知早已生出“鬼”,空也空不掉,悟又悟不来。或有将心求悟,那知求悟道、想成佛,都是个大妄想,砂非饭本,求到驴年也决定不得悟。或有碰到一两枝静香的,便生欢喜,那仅是盲眼乌龟钻木孔,偶然碰着,不是实在功夫,欢喜魔早已附心了。或有静中觉得清清净净很好过,动中又不行,因此避喧向寂,早做了动静两魔王的眷属。诸如此类,很多很多,初用功摸不到路头实在难,有觉无照,则散乱不能“落堂”;有照无觉,又坐在死水里浸杀。

②初用心的易——放下来单提一念。

用功虽说难,但摸到头路又很易。

什么是初用心的易呢?没有什么巧,放下来便是。

放下个什么,便是放下一切无明烦恼。

怎样才可放下呢?我们也送过往生的。你试骂那死尸几句,他也不动气;打他几棒,他也不还手。平日好打无明的也不打了,平日好名好利的也不要了,平日诸多习染的也没有了,什么也不分别了,什么也放下了。诸位同参呀!我们这个躯壳子,一口气不来,就是一具死尸,我们所以放不下,只因将它看重,方生出人我是非,爱憎取舍,若认定这个躯壳子是具死尸,不去宝贵它,根本不把它看做是我,还有什么放不下?只要放得下,二六时中,不论行住坐卧,动静闲忙,通身内外只是一个疑念,平平和和不断的疑下去,不杂丝毫异念,一句话头,如倚天长剑,魔来魔斩,佛来佛斩,不怕什么妄想,有什么打得你闲岔,哪个去分动分静,哪个去着有着空。如果怕妄想,又加一重妄想;觉清净,早已不是清净;怕落空,已经堕在有中;想成佛,早已入了魔道。所谓运水搬柴,无非妙道,锄田种地,总是禅机。不是一天盘起腿子打坐,才算用功办道的。

(2)老用心的难易

①老用心的难——百尺竿头不能进步。

什么是老用心的难呢?

老用心用到真疑现前的时候,有觉有照,仍属生死;无觉无照,又落空亡。到这境地实在难,很多到此洒不脱,立在百尺竿头,没法进步的。有等因为到了这境地,定中发点慧,领略古人几则公案,便放下疑情。自以为大彻大悟,吟诗作偈,瞬目扬眉,称善知识,殊不知已为魔眷。又有等错会了达摩老人的“外息诸缘,内心无喘,心如墙壁,可以入道。”和六祖的“不思善,不思恶,正与么时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的意义。便以坐在枯木岩为极则,这种人以化城为宝所,认异地作家乡。婆子烧庵,就是骂此等死汉。

②老用心的易——绵密做去。

什么是老用心的易呢?

到这时只要不自满,不中辍,绵绵密密做去,绵密中更绵密,微细中更微细,时节一到,桶底自然打脱。如或不然,找善知识抽钉拔楔去。

寒山大士颂云:“高高山顶上,四顾极无边。静坐无人识,孤月照寒泉。泉中且无月,月是在青天。吟此一曲歌,歌中不是禅。”

首二句,就是说独露真常,不属一切,尽大地光皎皎的,无丝毫障碍。次四句,是说真如妙体,凡夫固不能识,三世诸佛也找不到我的处所,故曰无人识。孤月照寒泉三句,是他老人家方便譬如这个境界。最后两句,怕人认指作月,故特别提醒我们,凡此言说,都不是禅呀。

就是我方才说了一大堆,也是扯葛藤,打闲岔,凡有言说,都无实义。古德接人,非棒则喝,哪有这样啰唆,不过今非昔比,不得不强作标月之指。

诸位同参呀!究竟指是谁?月是谁?参!

(三)参禅警语

心即是佛,佛即是觉,此一觉性,生佛平等,无有差别,空寂而了无一物,不受一法,无可修证。灵明而具足万德,妙用恒沙,不假修证。只因众生迷沦生死,经历长劫,贪嗔痴爱,妄想执著,染污已深,不得已而说修说证。所谓修者,古人谓为不祥之物,不得已而用焉。

此次打七,已经三个半七,还有三个半七。下三个半七,身心较为纯熟,用功当比前容易。诸位不可错过因缘,务要在下三个半七内,弄个水落石出,发明心地,才不辜负这个难得的机缘。

这二十多天来,诸位一天到晚,起早睡迟,努力用功,结果出不了四种境界:

一者,路头还有搞不清的,话头看不上,糊糊涂涂,随众打盹,不是妄想纷飞,就是昏沉摇摆。

二者,话头看得上,有了点把握,但是死死握着一片敲门瓦子,念著“念佛是谁”这个话头,成了念话头。以为如此可以起疑情,得开悟,殊不知这是在话尾上用心,乃是生灭法,终不能到一念无生之地。暂用尚可,若执以为究竟实法,何有悟道之期?晚近禅宗之所以不出人了,多缘误于在话尾上用心。

三者,有的会看话头,能照顾现前一念无生,或知念佛是心,即从此一念起处,蓦直看到无念心相,逐渐过了寂静,粗妄既息,得到轻安,就有了种种境界出现:有的不知身子坐在何处了,有的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上腾了,有的见到可爱的人物而生欢喜心的,有的见到可怕的境界而生恐怖心的,有的起淫欲心的,种种不一。要知这都是魔,着即成病。

四者,有的业障较轻的,理路明白,用功恰当,已走上了正轨的,清清爽爽,妄想若歇,身心自在,没有什么境界。到此地步,正好振起精神,用功向前。唯须注意枯木岩前岔路多,有的是在此昏沉而停住了,有的是得了点慧解,作诗作文,自以为足,起贡高我慢。

以上四种境界都是病,我今与你们以对治之药。

第一,如话头未看上,妄想昏沉多的人,你还是看“念佛是谁”这个谁字,待看到妄想昏沉少,谁字不能忘了时,就看这一念起处,待一念不起时,即是无生。能看到一念无生,是名真看话头。

第二,关于执著“念佛是谁”,在话尾上用心,以生灭法为是的人,也可照上述的意思,即向念起处看到一念无生去。

第三,关于观无念已得寂静轻安,而遇到任何境界的人,你只照顾本参话头,一念不生,佛来佛斩,魔来魔斩,一概不理他,自然无事,不落群邪。

第四,关于妄念已歇,清清爽爽,身心自在的人,应如古人所说:“万法归一,一归何处?”由一向至极处迈进,直至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再撒手纵横去。

以上所说,都是对末法时期的钝根人说的方法。其实宗门上上一乘,本师释迦牟尼佛在灵山会上拈花之旨,教外别传,历代祖师,惟传一心,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不落阶级,不假修证,一言半句即了,无一法可得,无一法可修,当下就是。不起妄缘,即如佛,那里有许多闲话呢。

(四)修与不修

讲修行,讲不修行,都是一句空话。你我透彻了自己这一段心光,当下了无其事,还说什么修与不修?试看本师释迦牟尼佛的表现,出家访道,苦行六年证道,夜睹明星,叹曰:“奇哉奇哉!大地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执著,不能证得。若离妄想,则清净智、自然智、无师智,自然现前。”以后说法四十九年,而曰:“未说著一字。”自后历代祖师,一脉相承,皆认定“心佛众生,三无差别。”“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横说竖说,或棒或喝,都是断除学者的妄想分别(身心世界、皆是幻觉),要他直下“识自本心,见自本性”。不假一点方便葛藤,说修说证。佛祖的意旨,我们也就皎然明白了。

你我现前这一念心,本来清净,本自具足,周遍圆满,妙用恒沙,与三世诸佛无异,但不思量善恶,与么去,就可立地成佛,坐致天下太平,如此有什么行可修,讲修行岂不是句空话吗?但你我现前这一念心,向外驰求,妄想执著,不能脱离。自无始以来,轮转生死,无明烦恼,愈染愈厚,初不知自心是佛。即知了,亦不肯承当,作不得主,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长在妄想执著中过日子。上焉者,终日作模作样,求禅求道,不能离于有心。下焉者,贪嗔痴爱,牢不可破,背道而驰。这两种人,生死轮转,没有己时,讲不修行,岂不又是空话。

习禅方法

秦孟潇

有位美国洋和尚,对禅定非常热衷。在万佛城住了两年亲近度仁老禅师,但对坐禅始终不得要领。一静坐下来,不是妄想纷飞,就是腰背酸痛,或者膝头盖麻木,弄得精神恍惚不安。一天,他跪在度仁禅师面前,请教“坐禅基本功”。

这位度仁老禅师是禅门泰斗虚云和尚的弟子,他在美国收了不少洋和尚、洋尼姑。他们不称呼“度仁师傅”,称他是“达摩二世”。这位来自东北的和尚,说起“禅偈”来,声若洪钟,动辄就呵斥一番。洋和尚、洋尼姑无不唯命是从。度仁老禅师应弟子们请求,登上法座,环视一周,见到洋和尚、洋尼姑盘腿打坐。他干咳一声宣说修习禅法的注意要点:

(1)环境要选择静室为宜。

(2)饮食要节制,不要暴饮暴食。

(3)放舍诸缘,休息万事。

(4)坐相,有结跏趺坐与半跏趺坐二法。前者先以右足安在左股上,以左足安右股上。不惯者可以用简易坐法即半跏趺坐,右手安左足上,左掌安右掌上;舌挂上颚,唇齿相着,眼须半开,鼻息微通。兀兀坐定。

(5)最后为调心,最为紧要,如能调心平静,调身自然成功,即可达到坐禅的目的。

洋和尚、洋尼姑闻悉禅语,如痴如醉,顿失“自我”。

高瞻远瞩

说起修禅一事,似乎是出家僧人在寺院里必修的功课,事实上不然。从“禅学”的观点来说,人人都可以修禅,个个都能入“禅境”。不可否认修习“禅”的人,在下工夫方面有所不同,因而在“禅境”上就显出高低之分了。

可以说,修“禅”有一套严谨的方法,运用不当,易于“走火入魔”——香港通俗的说法,叫做“黐线”!习“禅”的工夫深了,有产生出“未卜先知”特异功能的例子,用佛家的说法:“有神通”!

朱元璋皇帝,早年出家做过和尚,佛学对他一生影响甚大。明代几个皇帝,喜习禅道,运用在治理朝政。据史载,明太祖崩逝的前两天,宫中的一位老太监,手捧一只箱箧,封锁得极其严密,递交给日后的建文帝,说道:“奉皇上谕:此一箧子,交与皇太孙,以后遇有极其危难之时,便予开启,否则绝不许可。”日后发生燕王棣的“靖难之师”,在危难已极的时候,建文帝便打开皇祖所遗的箱箧子。一看赫然发现内面贮有:“度牒一纸、袈裟、僧帽、剃刀各一”。建文帝立即领悟到祖父的遗命,要他为僧避难而去。

这一事例表明,具有“禅境”的人,便能高瞻远瞩了。

蛤蜊说法

唐代有位著名惟政禅师,早年出家,长期隐居住在终南山修习禅道。

在文献记载中,曾提到唐文宗特别爱吃蛤蜊。在沿海一带的官吏,经常送新鲜的蛤蜊入宫中去,是件非常辛劳的苦差事。有一天,文宗吃饭时,一只蛤蜊剥不开,他感到很奇怪!于是,焚香祈祷,才打开蛤蜊外壳,不由得心头一惊!里面的肉竟似菩萨相,形态仪表,细微逼真。

文宗使用一只锦缎盒子存放这只蛤蜊,遣人送往兴善寺供奉,让僧人、信众瞻仰礼拜。文宗不解此事,便问群臣:“这是什么吉祥之兆?”

有位臣子说,太一山惟政禅师深通佛法,博闻强记,不如请他来问问看。文宗下诏邀请。禅师来了之后,文宗便问起此事,禅师说:“物象的出现都和人事相对应,蛤蜊菩萨是来启发陛下信佛之心的,这也符合佛经所说的:如果某物应该由这种身形获得超度,菩萨也便化成这种身形,来为它说法。”

文宗说:“菩萨身形已经出现,但还没有听到他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