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即使两个人都记起了过往，然而终究也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凤栖摸了摸华莲的脸。不管是华莲还是任轻尘，还是五百年前的恩人，她凤栖终究是要对不住的，一个断了情根，身中无心水，且只剩半颗心的无情人，如何能承担得起如此深情。
凤栖看着华莲，心里难受，目光悲伤，然而这只因是怜悯罢了。
凤栖知道，只是怜悯，她再纵容华莲，也不过是因为脑中的记忆而不忍。凤栖再选择，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所以在对待紫萧和仙音的事上，凤栖会选择让紫萧忘了情忘了仙音。
中了无心水，只有心中无情才能继续活着，反之，越动情，越痛苦，情越深，死得越快。
凤栖不想和华莲谈论他们之间的问题，这只会打破现在的平静。凤栖收回看着华莲的目光，笑了笑道：“如果我救紫萧的前提是让他忘情，你说紫萧会怎么选择？”
华莲沉默了一会，问道：“是真的还是你想拿他们打赌？”
凤栖眼睛一亮，笑道：“知我者莫若好友啊。”
对，凤栖就是想看看，紫萧和仙音会怎么选择，不是说爱胜过一切吗，这一切是不是也包括了永生永世的生命。
华莲抱着凤栖的手紧了紧，叹气：“不要为难他们。”
紫萧中了无情水，而且已经病入膏肓，除了忘情绝爱，无药可救。
我没有为难他们，我说的都是实话。凤栖拍了拍华莲的手：“他们可是我们的一局啊，如此好的考验机会很难得啊。”
华莲没有说话，笑了笑握着凤栖的手咬了一口：“你高兴就好。”
嗯，这句话听着高兴。凤栖十分心情不错，笑了笑抬头亲了一下华莲嘴角作为奖励。
华莲一怔后目光深沉，抱着凤栖就往房间走。
凤栖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慌了起来。啊，让你忘形，现在自作孽了吧。
华莲脚步不停，抱着凤栖回房间后就开始脱凤栖的衣服：“娘子，夜深了，该休息了。”
凤栖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华莲想干什么了，连忙道：“华莲，我是记起了往事，但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成亲了啊。”
华莲靠近凤栖笑道：“不是以前，是前段时间，你只是忘记了。不过不要紧，你不记得那几天的事，但总该记得在相思海发生了什么。”
凤栖一怔，什么！明明施法消除了华莲在相思海那段记忆，他怎么还会记得。奇怪，哪里出了问题？
华莲摸着凤栖的脸笑道：“凤栖，你在试着接受我对不对？”
凤栖有些捉摸不透华莲的想法。华莲明明知道她情根已断，不可能会爱上他，那华莲这是在高兴什么？
不对，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
凤栖歪着头想了一会，决定实话实说，但同情之类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最后只好无奈道：“好友，我可以试着接受，但是我们可不可以慢慢来，你这样我大不习惯。”
华莲把凤栖按在床上，语气低缓，声音温柔道：“你的味道不尝还好，尝了便戒不掉了。我是贪心的，碰不到的时候我想能看着就满足了，碰到了就想拥有的更多，想时时刻刻抱着你，有时候甚至想把你拆了皮剥了骨和着血肉融入我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