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莲很自然地抱着凤栖躺下：“你刚才做噩梦了，梦到我了？”
凤栖不愿想刚才的事，奈何华莲提起，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任轻尘，其实已经死了，或许……或许就是自己亲手杀的，凤栖记得华莲噩梦醒来恍惚时对她说梦见她杀了他。凤栖深深呼吸，艰难地问道，“好友，你是不是入过魔，而且参加了千年前的神魔大战？”
华莲神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答反问：“你很在乎？”
真的参加了。凤栖的手指有些颤抖，声音竭力显得随意：“我记得初次见你，你还是只小妖。再次见你你是华莲，你历尽轮回，渡尽红尘万劫，其中还发生了什么？”
华莲的脸色恢复正常，若有所思：“看来有些事你还是没有想起来。”华莲顿了顿，“你离开后，我曾入魔，跟着魔君进攻神界时死了，魂魄回梵音山，师父便把我扔去轮回渡劫了。凤栖，你很在乎我是魔是仙？”
死了，现在还在，那就不是灰飞烟灭了，不是我下的手，若是我下的手，必然是魂魄不存无法轮回的。凤栖松了口气，摆了摆手：“没事，我只是有些好奇。”
你是魔是仙，只要你是华莲，并无区别。
其实，要是真论魔仙，魔多偏执，爱恨分明，仙多清冷，无欲无求，华莲这种偏执比魔更甚，若不是华莲先一步飞升，依华莲在凡间的状况，恐怕早已因心中欲/望成魔。不过即使是已经为尊上神，若是不慎，还是有可能堕落为魔的。
凤栖忽然想起师父说的弥天大乱，只是……只是不要是那弥天大乱的祸源就行，若是……恐怕我是保不住你的。
华莲带着笑意倾向前，抓了凤栖的手按在心口：“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若是好奇可以自己慢慢探索。”
华莲墨色的双眸里紫光流动，含情脉脉。
看着华莲，凤栖在华莲眼中看到了自己。心底一颤，凤栖连忙转过了脸。
华莲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凤栖，你喜欢我，你在梦里都在喊我。”
心脏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凤栖很怕它忽然停止下来，慌乱中猛地收回手。
也许是平日冷静惯了，现在竟也是可以很平静地摇头，凤栖听见自己清冷的声音显得异常平静：“不，我不喜欢你，即使曾经喜欢，喜欢的也是任轻尘，但任轻尘已经死了，你是华莲。”
“凤栖！”华莲抓着凤栖让凤栖正视他的眼睛：“我是华莲，也是任轻尘。凤栖，你在害怕什么？”
你不要再逼我了，这样下去你会害死我的，到时候难过绝望的还是你自己。凤栖推开华莲，指着门外：“不爱就不爱，华莲，你给我出去！”
华莲愣了愣，然后温柔并且坚定的把凤栖按在床上。
带着凉意的唇厮磨得温暖柔软，华莲的眼藏着万般深深爱意，毫不掩藏的流露出来：“凤栖，我爱你。”
凤栖闭上眼，把心底的感动和刺痛压下。凤栖知道现在应该一掌震开华莲，但是她下不去手，跟华莲来硬的，华莲会更加强硬，最后遍体鳞伤的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