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志凝视着列宁雕像,想想这并不繁华的后贝加尔的异国环境,便说:“北京热闹、繁华,人很多,比莫斯科大,好多人熟悉列宁。”完后又逗她:“有很多漂亮的服装和首饰,并且到处都是俊男、帅小伙儿喔!”
苏珊娜眨巴着眼睛,狐疑的望着他:“骗、我吧,你、很帅,也是北京人?”她见庞大志没说话,又补充了句:“我喜欢、你这样的。”
庞大志心想小姑娘才踏入社会,单纯可爱,决定试探一下她,说:“我也喜欢你这个小妹,怎么样,跟我到北京去吧?”
“好啊,不过——,我舍不得安菲娅。”苏珊娜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但只一瞬间便又黯淡下来,因为他从小是叶戈尔一家养大的,而且还供她读书,她自己也不能做主;尤其是同安菲娅从小到大十几年,真舍不得离开她们。
“那好,我明天同他们说。”原来昨天铁木尔透露过想让庞大志把安菲娅安置在京城,所以创造了机会让他考察苏珊娜,一旦愿意,他也好出面同叶戈尔说。这样庞大志便决定明天自己亲自同叶戈尔谈一下,不光谈带走苏珊娜的事,更主要的是想同他商议做一些贸易,恰谈一些合作细节。
他昨天在边贸区看到很多貂皮、狐狸皮、羊羔皮在地摊上兜售,可惜除了羊羔皮外,其他的珍贵毛皮都是极次的次品,要不是死皮就是霉烂的原皮硝成的,时间稍长就会掉毛烂边,这是中间环节倒手时间长了造成的。当时他就想,西北利亚是极寒之地,多出珍贵毛皮,如果在京城找一个服装加工厂,用这些毛皮制作一些高档皮服,再配一些美女做些宣传,肯定很有市场。而这边,原材料想利用叶戈尔的关系网,直接到赤塔、伊尔库茨克和乌兰乌德去大量收购,然后就地粗加工,两边形成产业链,产品销往全中国甚至南半球国家。
想到这里,他便征求苏珊娜意见:“已经下午了,我们、回那边去吧。”
“好啊。”苏珊娜见庞大志想回去,便去叫了司机,直接回到了“俄罗斯映象”。
铁木尔还在家收拾东西,他们订的是半夜的火车,时间还富富有余,庞大志便同叶戈尔说起了联合贸易的事。不成想铁木尔已同他商量过双方贸易的事,不过铁木尔是想安菲娅在京城帮叶戈尔销一些俄罗斯的特色产品如瓷娃、刀具等,再帮他采购一些中国产的服装及小商品发往后贝加尔边贸市场。
庞大志听后很高兴,便直接说了毛皮的事,叶戈尔一听满口答应,但他听口气要把苏珊娜一起带走时,似乎犹豫了一下,但庞大志提出的优厚条件却又非常诱惑人,因为最近卢布换人民币比价越来越低,他国内的生意赚的钱拿到这边来几乎办不成什么事,日常维持主要就靠“俄罗斯映象”。而庞大志合作的条件是让苏珊娜到京充当联络员,由他提供收购毛皮的全部资金,先预付包括粗加工、发车皮的所有款项,而叶戈尔是不冒一点风险的生意,只要他按照庞大志的要求做好了,利润便滚滚而来。
这个昔日的政治副连长这几年也学会了算经济账,稍犹豫了一下,便立即用它那半生不熟的中文说:“完全、同意,庞、意见。”说着竟把苏珊娜拉过来,推到庞大志的怀里,“这个、就、给你。”
庞大志淬不及防,苏珊娜已经倒在了他怀里。正巧铁木尔、安菲娅也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不仅鼓起掌来。
晚上告别了叶戈尔,经过几十个小时的颠簸,第三天庞大志一行便到了赵家楼招待所。
秋水区又打了几个电话过来,铁木尔只好离开安菲娅,当天就赶往江夏市去了。庞大志先安顿好俩小姑娘住下,自己便直接去了工商代办处,拿了营业执照,然后在彩京饭店附近找了一家房产中介要求租两套两居室,条件是最好在一起。他打算一套公司办公和他临时居住用,另一套安菲娅和苏珊娜各住一间,如遇到接待谈判,便到彩京饭店临时包一套间办公,待条件成熟了再租专门的办公用房。
第二天,房产中介便打来电话让他去看房,他担心带着两个俄罗斯姑娘去看房太显眼,便独自去了中介。
一进中介的门,一个小姑娘便指着一个男人说:“这就是房东,他的房子正好在彩京饭店后边一个楼盘的边上,里边好多房都是公司租住的,条件比较好,但就是大了一点,是个四居室的大房,租金就相对贵了一些。”
庞大志一听便说到房间看一下吧。三人便来到一个名叫欧州风情的小区。地理位置正如小姑娘介绍的,离彩京饭店也就是百十来米,环境不错,而且一进电梯便看见各层楼都有公司办公,跟商住楼也差不多。
走进房间一看,一个大客厅足有五六十平米,正好做办公用,而四个卧室分了两个区域,中间隔着诺大一个客厅,并且还有一个走道分开,简直无可挑剔。他当即同房东签了合同,付了一季度租金,然后交了中介费,同时又给小姑娘几千块钱让她帮买几套被褥,先解决睡觉的问题,然后再置办其他生活用品。
小姑娘很负责任,而且也很能干,先问清了住的什么人后,便置办了几套颜色鲜亮、印有中国传统图案的被褥,并购置了几套女性套装日用品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庞大志很满意,晚上便让她们姐妹俩搬过来了。
苏珊娜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被褥,高兴得一蹦老高,躺在床上连打了好几个滚,安菲娅把她屁股一拍:“别乐啦,陪你的帅哥哥去。”
苏珊娜一咕噜爬起来,凑到安菲娅耳边说:“你、一起,反正铁、也不在。”
“你——,发烧!”安菲娅掐了苏珊娜胸部一把,两人嘻嘻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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