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开国第一任省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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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1)彭总麾下一猛将

黄克诚是湖南永兴人,参与组织了湘南暴动,到了井冈山之后担任工农革命军第4军12师35团团长。1929年奉命到鄂南游击区,担任红五军第5纵队第8大队政委。1930年5月,第5纵队在湖南平江县长寿街与红五军主力部队胜利会师,黄克诚第一次见到后来成为共和国元帅的红五军军长彭德怀。

会师当天,彭德怀向数千官兵发表了激情洋溢的演讲,这是黄克诚第一次听彭德怀讲话,印象十分深刻。彭德怀个头不高却很结实,一身军装虽有些破旧,但十分整洁,当时才刚刚30出头的彭德怀浑身上下透着英武之气,举手投足十分干脆利索。从此,黄克诚开始在彭德怀麾下征战疆场。

彭德怀不仅举手投足虎虎生威,指挥打仗更是智勇双全。在紧接着的平江战斗中,他指挥红五军团三下五除二就把平江县城给解放了。胜利凯旋,黄克诚高兴得不得了,他边走边想,跟着彭德怀这样的将领不愁打不了胜仗。

彭德怀指挥红五军打完平江县又去攻打修水县城,但这一次有些出师不利。修水县城城墙坚固,城内又有国民党正规部队坚守,不是轻易就能攻下的。担任主攻的第5纵队在夜幕下发起的几次冲锋都被敌人压了下来,纵队领导有些泄气,黄克诚向纵队司令员李灿主动请缨道:“司令员,请容许我带领第8大队再攻一次!”

经征得司令员同意后,黄克诚一声令下,自己手握钢枪背插大刀带头往前冲。黄克诚边冲边开枪,冲到城墙下又攀着云梯“嚓、嚓、嚓”地往上爬。第8大队将士看见大队政委跑在最前面打冲锋,也都纷纷争先恐后地往前冲。

黄克诚眼看着就要爬到城墙上,枪里没了子弹不说,一个敌人正在上面抬云梯,说时迟那时快,他抽出身后的大刀顺着敌人的肩膀就往下劈,敌人一声不响地从城墙上栽了下去,鲜红的血溅得黄克诚满身都是,连眼镜片上都溅上了血。

就这样,黄克诚第一个飞身跃上了修水县城的城墙,第8大队的勇士们接二连三地从黄克诚打开的这个缺口突了上去。

修水县城终于被打开了,军长彭德怀走上城墙,四处询问第一个冲上城墙的戴眼镜的人是谁,第8大队的官兵回答说:“那是我们新来的大队政委黄克诚!”

“打一仗认识一个人,打修水让我们认识了黄克诚。”彭德怀走到黄克诚面前高兴地大声说,但接着又道,“不过,下次可不能第一个往上冲,你是大队政委,不但要英勇杀敌,更重要的是要指挥大家打胜仗。”

对于黄克诚来说,彭老总是他的老首长、老战友,自1930年5月红三军团成立起,绝大部分时间黄克诚在他的领导下战斗、工作。在40多年的岁月中,他们共同闯过了无数惊涛骇浪,越过了无数艰难险阻,共享过无数次胜利的欢乐和幸福。在行军途中,在宿营地里,他们总是谈得无拘无束,十分融洽,有时也争论得面红耳赤,各不相让。然而这并没有丝毫影响他们的感情和彼此的信任,相反地倒加深了相互了解和革命友谊。多年以后,黄克诚仍然说,赫赫有名的彭德怀元帅是对他的一生产生至关重要影响的人物。

在20世纪60年代,黄克诚任山西省副省长时,重游与彭德怀共同战斗过的高平地区,不胜感慨,曾作词一首《江城子·忆彭德怀》,其中写道:“久共患难自难忘。不思量,又思量;山水阻隔,无从话短长……犹得相逢在梦乡,宛当年,上战场。”这首词,满怀激情地回忆了与彭总共同度过的无数个激情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