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萨河是塞黑北部一条流入多瑙河的清澈河流,源自乌克兰西南部东喀尔巴阡山,纵贯匈牙利东部,在塞尔维亚和黑山首都贝尔格莱德西北约42千米处汇入多瑙河。流域平均海拔仅85米,是典型的平原河流,河道弯曲,原长1400多千米,经截弯取直后缩短为980千米。流域面积为15.7万平方千米。
据悉,蒂萨河开花只有在匈牙利和塞尔维亚两处河段能见到,而且每3年才出现一次,出现的那一年中也只有3~4个傍晚“开花”。几百万只蜉蝣钻出蒂萨河水面,在瞬间褪去外衣,3秒钟内就变成了轻盈美丽的蛾子。这些姿态优雅的蛾子扇着半透明的翅膀,拖着两条长长的尾须,在蒂萨河面飞舞着寻找配偶。在河上泛舟或从岸边望去,暮色苍茫中只见蛾群仿佛是成片移动着的花朵,绵延数千米,场景非常壮观。
蒂萨河开花
令人感叹的是每次率先出水变成成虫的都是公蛾。公蛾充当着牺牲品的角色,首先被在河上觅食的飞鸟如燕子、河鸥或麻雀吞吃。当这些食客吃饱了满意地飞走之后,母蛾才姗姗而来。劫后余生的公蛾闻到母蛾的气息,便不再漫无目标地飞舞,而是竞相展示自己美丽的身躯,热烈地向母蛾求爱。平静的河面上于是便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大型“爱情集体舞”。
可惜好景不长,这种由“相知”到“相爱”再到紧密相拥的舞蹈,每每只能持续短短的一个小时。公蛾在匆匆交尾后,首先力竭落水身亡。母蛾在飞行中完成产卵使命后,也迅速结束了短暂的生命。用不了多长时间,蒂萨河上便浮起了一层数厘米厚的蛾子尸体,渐渐随波逐流而去,成为鱼类的绝妙晚餐。当地人将这种成群蛾子交尾的奇观称为蒂萨河“开花”,并将这种蛾子称为“蒂萨花”。
如果河流受到污染,“开花”还会不定期推迟。当地人为蒂萨河“开花”而倍感高兴,但也不无遗憾地指出,无论如何,现在再也见不到30年前那种蛾子多到遮蔽对岸的盛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