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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说你也太弱了。一校之长,就这么点能耐么?”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讥笑道,下巴一个刀疤,一头精神抖擞的短发,眼睛里发射出一种带着寒气的光,看谁谁就会觉得浑身一冷。
壮汉的对面,站着一个阴郁的老头,左手已经开出花来。低级蛊术研究学校的学生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校长的左手开花的情景。别说学生了,就是老师们都从未见过。
“呵呵,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木头手上开出几朵小花的时候还吓我一跳,以为你有什么绝招。没想到就这点能耐。看来木系的蛊师不过如此啊。”壮汉继续讥讽对手。壮汉的身后还有十来个伙伴,一半已经躺在地上,肢体四分五裂;一半还勉强支撑着身体,歪歪斜斜的。不论活的还是死的,他们都拥有令人胆寒的黑蛊术,是一些正派蛊师恨不能剥其皮、食其血的角色。
双方伤亡都很惨重。这不是某一方能称之为胜利的战斗。
左手开花的老头身后情况好不了多少,要不是一对药物类情侣蛊者忙着抢救的话,甚至人员伤亡比对方还要惨。
“校长,学校的情况基本稳定,您不要担心。劲修和我带来了储藏室的治疗药品,我们会尽力抢救每一个兄弟。”一个美女气喘吁吁的说道。
左手开花的校长嘴角拉出一丝笑意,很勉强。他当然高兴不起来,他心里明明白白知道,要不是这帮黑蛊者刚刚被高级蛊术研究学校的师生攻击了一番,他们这些低级蛊术研究学校的老师们哪里有资格跟对手较劲?
壮汉仰起头,看了看从天空直射下来的炽热阳光,笑道:“你们这么弱,叫我说什么好呢?简直让我觉得孤独的很哪。就这样的实力,居然妄想消灭黑蛊者,别开玩笑啦!”
壮汉身后一个黑蛊者说道:“老大,别跟那个糟老头子磨叽了,速战速决吧。我想休息了。把他们都杀掉,我就可以休息了。”说话的黑蛊者精瘦精瘦,虽然因为长时间的战斗疲惫到了极点,但是眉宇之间的杀气还是非常重。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两个大到夸张的手掌,几乎有一个蒲扇那么大。他的指甲特别长,如果不是最后卷起来了的话,长度一定会超过两尺。
劲修有理由相信,一个正常人活一辈子也蓄不了这么长的指甲。
壮汉身后另一个黑蛊者啧啧了两声,叉开腿,慢条斯理道:“遭天谴的死瘦子,你说什么呢?现在打起来像女人一样,只差扯头发刮耳光了。我都没有力气挪动一步了,还怎么打?要不这样吧,我们都撤退吧,都不要再打了。要打也等养足力气了再打,多爽快!就算死也死的爽快。”说这话的黑蛊者胖得不像话,几乎长成了一个球形,给人一种从背后一推他便会滚起来的错觉。
“你这个死胖子也别打岔,全听老大的吩咐。”一个女人的声音喝起。这个女人不比对面的美女逊色,如果不是她懒于打扮,衣着随意的话,这个女人甚至比劲修的女友还要漂亮好几倍。即使这样,那个女黑蛊者的一双暴露的大腿如两段白莲藕,让所有的男人口中生津。
“东方无惮大哥,你说怎么着?”那个女黑蛊者喊道。
壮汉嘴角掠过一丝笑意,朝老头努努嘴,问道:“校长,要不要等你手上的花开出果实来再继续战斗啊?”即使两败俱伤,他仍然没有把这个老头放在眼里。
“少啰嗦,吃老夫一招。毒树飞花蛊--”老头大喝一声,将开花的左手伸向对面的壮汉。
一时之间,开花的左手上长出了许许多多的枝桠,新发的枝桠像章鱼的触脚一般向那个叫东方无惮的家伙伸过去。
那个精瘦的死瘦子想为老大挡住攻势,没想到刚刚碰上一根树枝就全身飞了出去,如被人踢了一脚的猫,滚落在地。
“妈的,我的指甲都累成卫生卷纸了。实在没法打啦。”死瘦子哼哼道。
死胖子和白莲藕要上前,被壮汉一声喝住:“你们退后,让我干掉这个顽固的老头子。”
死胖子和白莲藕立即跃身脱离战斗。但是老头身后的几个蛊者立即跟他们俩对上了招。
“千钧斩!”壮汉不避不让,立掌冲向老头。
“你居然不用蛊术,跟我碰硬?”老头叱咤道。一瞬间,老头的左手上长出了千万根新枝,每一根新枝都飞快长出几朵小白花来,枝枝都伸向东方无惮。“你不怕我的树枝划破你的皮肤,总该怕我的花朵散发的毒粉吧!你会后悔的!”
“后悔的是你出了这么一个废物招式!”东方无惮怒喝道,掌势犹如一柄钢刀,锋芒毕露,划破空气的声音如针芒刺耳。
“刺啦”一声响,东方无惮的千钧斩将校长的左手斩得木屑纷飞,落英缤纷。
校长受到重创,胸口一闷,忍不住“哇”的吐出一口暗红的血来。双脚连连后退,踉踉跄跄,如风中的稻草人一般。劲修见状,急忙放下正在抢救的白蛊者,冲向校长,双手扶住虚弱的校长,大惊失色道:“校长,你中了嗜血蛊!那个家伙居然在物理攻击中融合了黑蛊术……”
劲修心中一凉。东方无惮他们本来是被高级蛊术学校打得落荒而逃的穷寇,原本以为校长带领几位老师就可以瓮中捉鳖。没料到苟延残喘的东方无惮居然还能将在飞花蛊方面登峰造极的校长打败。
就算东方无惮的千钧斩是金系蛊术,校长的飞花蛊是木系蛊术,但是也不至于相克这么严重,悬殊这么大啊。劲修除了惊讶,还有恐惧。
东方无惮哈哈大笑,指着站立不住的校长讥讽道:“老头子,该回去把你的破树劈了做棺材,什么鲜花毒花的串起来做花圈。跟你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的绝招都是一模一样的,也不知道改进。不知道你怎么还可以当校长的,哎……”
校长被血染红的嘴唇战抖不已,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