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和尚见他们两人还不抓牌,便劝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有时候,你刚好差一个黑桃六或者红桃六,宁肯用两个大鬼换黑桃六或者红桃六。所以牌里多这几张牌没有什么不好的。就像人生,不要老挂牵着缺少了什么,而应该高兴你拥有很多。”
死瘦子大吼:“和尚,你怎么不说我刚好缺两个大鬼呢?还有,我讨厌你动不动就讲什么人生。我知道你当过老师,但是我们两个可不是你讲台下的学生!”
“他讲的不无道理。”死胖子抓起了一张牌。
…………………………………………………………
“马晓亮,马晓亮!醒醒!”
马晓亮睁开眼,看见了一脸焦急的小爽。
“啊,你终于醒了!你太累了吧,怎么坐在地上睡着了?现在天气寒冷了,小心着凉哦。”小爽见马晓亮睁开眼睛,露出一个笑脸。
“我……睡着了?”马晓亮揉揉眼。咦?我不是在树上的吗?
“你做梦了吧?”小爽问道。
梦?不会的。梦怎么会这么真实呢?
马晓亮低头看了看掌心,那只知了还在手里。他急忙将知了放进兜里。
“这是你的新蛊吗?”小爽看见了马晓亮手里的东西,粲然一笑。
“呃……”马晓亮不知道怎么回答。
“恭喜你,终于有一个可以用的蛊了。”小爽真诚的祝贺道,完全没有半点嫉妒或者猜疑的感觉。当然了,一个知了蛊有什么值得嫉妒的?
马晓亮想起小爽生病的事,急忙从地上爬起来,问道:“你的病好啦?呵呵,我还以为你要休息一长段时间才能来学校呢。”马晓亮这么说,也是为了将话题转移。尅孢蛊强调过,暂时不要让别人发觉的好。
小爽点头道:“好了一些,但是没有完全好。斗蛊大赛的日子不远了,我不能一直坐在家里啊。”
马晓亮想问小爽想好换什么类型的蛊没有,但是一想到小爽家里那个封印蟑螂蛊的玻璃瓶子,他又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话,于是他胡口乱说:“你应该多多休息的,毕竟你撞上的是黑蛊者的蛊。斗蛊大赛嘛,年年都有。”
小爽干笑两声,说道:“其实我跟你的处境很类似,多数时间活在被人嘲笑的世界里。我不在乎斗蛊大赛能不能赋予我一个蛊士的称号,我只希望这次可以让那些曾经嘲笑过我的人看看,我不是个会被嘲笑吓退的人。即使我现在技不如人,但是我会一直努力,虽然努力的过程中还会被人笑话,我仍然会努力,努力到超过曾经嘲笑过我的人为止。”
马晓亮浑身一颤,心头升上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没想到平日貌不惊人的小爽,竟然有这样的执着和志向!反观自己,真是羞愧啊!
小爽见马晓亮神游九霄的模样,忙伸手在他的额头探了一探,指头刚刚碰到他的额头就触电一般收回,惊讶道:“哎呀,不好,你的额头有点发烧,恐怕是刚刚坐在这里着凉了。我去给你弄点治感冒的药片来。”
马晓亮摇摇头,说:“不用了,没事的。最近总是这样,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虽然身上发烫,但是没有一点难受的感觉,头也不沉,鼻子也不赌,也没有要睡觉的感觉。反而觉得……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小爽不无担心道:“这恐怕不是什么好的症状吧?斗蛊大赛就快到了,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不论蛊怎么厉害,自己的身体跨了,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小爽再三要求给他敷毛巾,马晓亮执拗不过,只好乖乖的躺在床上,让小爽又是倒热水,又是拧毛巾。
那股不知从哪里起源的能量源源不断的涌上来,马晓亮的体温不将反升,如同蒸在桑拿室一般。
“好点没有?”小爽甩着湿淋淋的手,关切的问道。
“嗯。”马晓亮觉得不把真实的感觉说给他听比较好。
“那就好。”小爽高兴的笑了。
朋友就是急自己所不急的事情,为自己的芝麻绿豆小事高兴的人。
马晓亮扶着额头的毛巾,问小爽道:“听说最近学校很多老师调走都是因为黑蛊者有新的动向,你觉得呢?”
小爽想了想,笑道:“我怎么知道呢?反正我爷爷说,那次我误撞了非常恶劣的黑蛊者的尅孢蛊,差点丢了性命。那尅孢蛊就是黑蛊者散失的。对了,还要感谢你爷爷和你呢。”
“不客气。我基本没帮上一点忙。”马晓亮慌忙看了看床底下的月季,生怕尅孢蛊听到小爽说的话,也怕小爽感觉到那个差点害死他的蛊就在这个房间。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小爽继续说道:“我从来不猜想那些老师是不是真调走了,作为一个蛊术学生,最重要的就是修炼好自己的蛊啦。修炼好了自己的蛊,也就是给那些老师帮上了忙。我们这些学生想得再多,也不会给校长或者鼻子老师帮上什么。”
“说得也是。”马晓亮点点头。
沉默了片刻,马晓亮又问:“喂,小爽,你说说,知了蛊是一种什么样的蛊啊?”
马晓亮问小爽这个问题,纯粹是单纯的觉得知了和蟑螂是差不了太多的动物,也许小爽在尝试蟑螂蛊之前施用过其他种类的蛊,其中也许就有知了,或者考虑过知了。这时他恨自己没有将《万蛊要术》都看完,只投机取巧的看了尅孢蛊的一章。现在书被弥邪一伙抢走了,想看也看不成了。
不知道弥邪会不会怀恨在心,将书交给校长,告自己一状。
小爽大为惊讶,瞪着眼睛问道:“不是吧,刚刚那个知了,你就是想用来做蛊的?”
马晓亮见小爽惊讶的表情,迷惑道:“怎么了?”
小爽大摇其头:“知了蛊是很少人使用的偏僻类型蛊。就算是选择最不济的蚯蚓蛊,也没有人愿意选择修炼知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