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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的理想是什么?”马晓亮偷偷询问白莲藕。
东方无惮和光头和尚出去了。他们去寻找浅刀的线索。其余人留在这里。死胖子,死瘦子拉着大龙虾力魁一起玩扑克。塑像美女水魅则在一旁逗弄她的水魔。水魔呆在鱼缸里,用嘴巴轻啄水魅纤细嫩白的手指。
“呵呵。”白莲藕兀自玩弄指间的藕丝,并不回答马晓亮的问题。
“是什么理想啊?死胖子愿意为他赴死?”说这话的时候,马晓亮偷偷瞥了玩扑克的死胖子一眼,生怕他听到。刚才死胖子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真是搞笑。一个大男人,既然被老大的理想迷得像个小孩子一般。
“你猜。”白莲藕闭上眼睛,仔细体会藕丝在指间的变化。那些藕丝仿佛是医院里的心电图,上下跃动。颇有一些规律,但是又没有具体的规律可循。
“我猜啊……”马晓亮摆出一副沉思者的模样,想了好半天,然后开口道,“老大想把吸血鬼消灭掉?”
“不是。”白莲藕摇头。指间的藕丝跳动更快了。那些藕丝越来越细,让马晓亮不禁担心剧烈的跳动会使它断掉。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不是?”马晓亮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不太可能正确。
“不是。再猜。”白莲藕的回答很干脆利落。
马晓亮咂巴咂巴嘴,对着水魅的蛊看了半天。“难道……老大是想统治黑蛊世界?这个理想够诱人的吧?”但凡大人物,没有不希望自己掌控这个世界的吧?虽然在各种场合说着我为人人的冠冕堂皇的话,但是心底里肯定不是这样想。
白莲藕摇摇头。她的手指也抖动起来,带动藕丝跳动更快。
“又不是?”马晓亮瞪着眼睛。跳动的藕丝晃得他眼睛有些痒。
“不是。再猜。”
马晓亮又想了好几分钟,然后摊开双手,失望的说道:“我猜不到了。”
“再往大里猜。”白莲藕说道。
马晓亮拍了一下后脑勺,哎哟叫了一声,兴奋的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次不会猜错啦。老大的理想不仅仅是统治黑蛊世界,还想控制白蛊世界。他的理想是成为蛊术界最大的统治者。对不对?这个理想够大了吧!哈哈哈,这次错不了啦!”
白莲藕的手指停止了抖动,指间的藕丝倏忽一下消失。她懒懒的抬起眼皮,看着面前兴奋得像猜中了谜底的小孩子一样的马晓亮,伸出一个食指,在马晓亮的眼前晃了晃,说道:“不是。”
马晓亮如被一盆凉水淋了一般,整个身子软了下来。
死胖子死瘦子他们叫嚷起来,看样子是他们俩联手打赢了从来不玩牌的力魁。
水魅还在逗弄水魔,不厌其烦。马晓亮不知道,水魔的体内封印着水魅最心爱的男人的灵魂。
因为赢牌兴奋不已的死胖子看了看水魅,故意问死瘦子道:“如果你喜欢的人灵魂进入了别的身体,或者你喜欢的人只剩下一具身体,但是灵魂早不是原来的了。你还会喜欢那个人吗?”
马晓亮听不懂死胖子的话。他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比如老大的理想。
如果连这个理想都不是,还有什么值得死胖子他们甘愿以生命为代价呢?马晓亮心想道。他准备再问白莲藕,可是白莲藕又开始玩她的藕丝了。白莲藕是个勤奋型的美女蛊者。她喜欢利用时间的边角余料来练习蛊术。
马晓亮掏出知了,小声对着知了说道:“我们是不是也该练习了?不然下次见到弥邪和班长他们,我可就要落后一大截了。再次相逢的话,我们可就是势不两立的敌人啊。”想到这些,马晓亮有些伤感。
小爽呢,他会不会用蟑螂蛊跟我战斗?还有童童……
马晓亮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意识潜入知了的体内。
“哈哈,你终于又来啦!”一个声音在马晓亮的耳边响起。这个声音跟他第一次意识潜入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还以为你会扛不住万毒蝎的毒液,已经成了一具腐烂的尸体呢。”那个声音好像有点开心再次见到马晓亮,“看来你的抵抗力很强嘛。不过这样也好,我不会太孤单啦!我以前的修炼就不会白白浪费了。”
马晓亮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他只感觉到肚子一鼓一瘪的。他知道,自己已经跟知了的意识联系起来了。他知道,如果真要发声,也只能发出“知了--知了--”的鸣叫,根本没有办法跟这个声音好好对话。
“你好像越来越容易控制我的身体了。这点很让我奇怪。毕竟你只是一个没有获得蛊士称号的学生啊。”听那口气,好像它好了不起似的。
“知了--知了--”马晓亮愤愤不平,震动肚皮发出叫声。既然周围的白莲藕和光头和尚他们听不到这个不知藏在哪里的声音,那么也应该听不到蝉鸣声。
“哈哈,敢于承认自己不行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那个声音把马晓亮的愤愤不平理解为承认自己不行。“我感觉你后来的灵魂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也许这是你能更加顺利控制我的原因。”
“难道是说劲修老师用夺魂术攻击我以后?”只有这一种可能,想都不用多想。
“你后来进入我体内的灵魂比以前孱弱了许多,但是刚好我的灵魂也很虚弱,所以更容易产生共鸣。就像两个相近的声波更容易产生共振一样。”共振是物理学上的一个运用频率非常高的专业术语。共振的定义是两个振动频率相同的物体,当一个发生振动时,引起另一个物体振动的现象。这种性质在蛊术操控里也适用。当然了,共振是互相影响的,缺少主导性,只有非常弱的蛊者才会使用共振来控制蛊。强大的蛊者是完全自主控制的。
这也是马晓亮在斗蛊大赛上操控知了很费劲的原因之一。他不能掌握完全的自主性。
“可是紧靠共振是无法发挥我全部实力的,你还需要多多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