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日光映照中,景天和佳琪驱车行进在澳洲最大的沙丘中,路的另一边,是被印度洋和南太平洋环抱的西澳海岸线,湛蓝的海水与白色的沙丘相互映衬,构成了周围独特的色彩。
车内,郑景天与李佳琪并排而坐,佳琪没说话,似乎还沉浸在清晨爸妈的责备中,给这座城市渲染了一层浅浅的蓝色。
海滩上随处可见玩帆船、冲浪和游泳运动的人群,珀斯的人们常年临海而居,海滩上的各类生产活动,都彰显着这座城市与海洋的亲密关系。湛蓝的海面上,西澳人正在进行着岩石龙虾捕捞活动,这项活动已经与海结缘了近一个世纪,西澳人有人将它当成兴趣,更有人将它视为一生的事业。
车内,景天手机响起,一条很长的信息:“景天,今年你没回来,家中没什么过年的气氛,爷爷和爸妈都等你过年……”景天慢慢翻过信息,想要回复什么,却只发出了两个字:“好的……”在犹豫,不知道还应说些什么,收到家乡的信息,就跟着陷入了压抑的沉思。
李佳琪转脸,发现了景天的变化,她伸长脖子要去看景天的信息,“是什么?”
景天见佳琪探身过来,将手机关闭,转手塞进另一侧口袋,“没什么,家里人说过年的事。”他指了指车窗外海边,引开佳琪的注意力:“哎,他们在干嘛?”
佳琪顺着景天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以捕捞龙虾为营生的渔民,开着大大小小的家庭合作社。
李佳琪:“他们是渔民,在捕龙虾,那都是些海产公司。”
景天笑着说:“我印象中,龙虾一般都出现在电视剧里,土豪请灰姑娘的时候?”
李佳琪:“我们去转转?”两人下了出租车,向海岸边走去。
李佳琪:“其实呢,真正的渔民生活非常辛苦,我们平时想吃个海鲜,都要早晨五点多起床去海鲜市场,更别说出海捕捞的工作环境了,那更是特别的艰辛。天不亮就要准备一天的行程,每到中午的时候,太阳暴晒得皮肤通红,但是他们仍然需要坚持在高温下作业,在船上跟随海浪来回翻滚,他们依旧很专注地在工作。”
一家品牌出口商店内,景天和佳琪发现了穆甫的身影。
郑景天:“你哥?刚才我去你家接你的时候,他不还在花园吗?比咱们两个跑得还快。”
李佳琪:“我哥他就是,我爸公司移动组的精英,他们两个已经和这里的渔民合作很久了,尤其是这家,祖辈都在这里。我哥和我爸,为了熟悉这一行,曾经和这里以渔为生的渔民们一起生活、出海。那几年,他们凌晨3点就从码头出发,经过大约1.5个小时的行船,才能到达放置龙虾捕捞筐的浮标位置。”
李佳琪看着景天饶有兴趣聆听的样子,问道:“你想进去渔业公司了解?”
郑景天兴致盎然:“要不今天咱俩去找你哥出海捕龙虾去吧?我都还没出过海呢。”
李佳琪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过两天到岛上,有你乘小船捕鱼的时间,话说一个月的海上生活,你能不喊无聊,我就算佩服你!再说这里捕龙虾要申请牌照的,每人每天只允许捕捞8只,还得是个头够大的,太小的不行。”
景天:“好啊!我已经对接下来出海捕鱼的岛上生活,心生向往!”
李佳琪乐了。
景天捕捉到这瞬间的快乐,问:“我们什么时候上岛?”
李佳琪:“还要三五天,张总联系的岛主,说是过了中国年,我们就上岛。”想到家中的不愉快,佳琪的神色又黯淡了下来。
景天轻声追问:“我现在就想出海捕鱼。”
李佳琪腼腆地微笑敷衍过去,“现在不行,答应了我哥来过年的。”
一丝失落掠过,景天不再追问。
李佳琪停驻脚步,转身与景天面对面,说:“你知道吗?你还真像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渔民。”
郑景天:“为什么这么说?”
李佳琪:“将一个品牌发扬广大,需要经过几十年的成长,有的龙虾品牌足迹甚至遍及全球。但在这里,无论一个品牌如何壮大,有一个核心理念一直没有变,那就是始终谨守与自然的约定,不过分索取,尽量平衡人与自然的关系。你呢,除了作战式的遥控无人机、把玩笑开过头,这两点之外呢,似乎对别人没有太高的要求。”
郑景天:“哦,是这种推理啊,但是这,这可以类比吗?”
李佳琪忍不住地乐,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抹了抹,道:“可以啊,我觉得像就可以。”
郑景天:“哎呀呀,别闹。”
两人嬉笑着,继续沿海岸行走,身边都是生活简朴,衣着舒适随意的西澳人,甚至经常看到赤脚行走的人。在这里,这里没有人使用奢侈品,人们自顾自地生活,没人在意你的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多大面积,没人关心你的子女配偶是做什么的,因为那不关别人的事,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