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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这么霸气?

林问歌手一松,任由问天剑化作一道金光飞入云起体内,见他神色未变,也没有因为青瑜子的目光而出现不甘、恼怒等情绪,不禁笑着赞赏道:“云起,我看好你,观你此时的神态,我便可以大胆猜测,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让问天剑脱去‘伪’神器的外衣了!”

云起扬眉轻笑,俊脸上一派自信,风华绝代之余,更显傲然霸气了!

林问歌转头训起三个徒弟:“我看你们需要闭关了,出来一趟就自以为天下无敌了?和云起相比,你们的心境远远不及,如此下去,别说早日飞升了,我看结丹都成问题。”

“大道三千,红尘万丈,你们以为通了些小法术、会了个小阵法,就很厉害了?我教过你们心浮气躁?还是教过你们坐井观天?每次罚你们御剑飞行,你们就只多了些耐性?若是这般,还是乘早买块地去种田,悟什么道,修什么真?”

静室中针落可闻,金灵子三人早已跪伏在地,惶恐不能言,这是他们入门以来,第一次遭到严厉的训斥。

岳思迁坐在蒲团上垂首不言,连一旁只有几岁的小穹,也端正姿势,跪坐着听训。云起扫过一圈,挑挑眉肃容,让自己和他们看起来没有什么差别,事实上心里真的很想笑。

不过二十出头的林问歌教训徒弟?云起很难将她和“师傅”一词联系起来,在他的印象中,师傅都该是华发鬓白、长须垂胸的老头子,林问歌……完全不符合这一形象嘛!

“坐吧!”无意再说的女子叹息一声,抬指以灵力扶他们起身,软语安抚道,“你们需知修真求道不是儿戏,‘道’之一字,玄妙无穷,即使同门求道,不同的人亦有不同的道,这只能靠你们自己领悟,师傅顶多加以归劝和引导,并不能为你们提供更大的帮助。”

“徒儿明白,累师傅忧心,徒儿有罪!”三人不安之色褪去,满怀愧意道。

“道心、毅力、悟性,这些才是求道根本,武力和法术不过是辅助,切不可主次颠倒。”林问歌顿了顿,又摇头长叹,“罢了,估计谷中弟子并非一人如此,今年内部****、举行授剑仪式后,就召集谷中所有弟子听我讲道,能有几人醒悟端看个人造化吧!”

金灵子三人面露喜色,师傅上次讲道,还是两年前的事,每隔三年才有这么一次,没想到这次会提前,这可的确是个好消息。

“歌儿讲道?”云起笑出声,“不知我能听吗?”

那日林问歌虽简单给他说过“道”是什么,可他总觉得所谓的“道”太笼统、太虚无,有些似懂非懂,仿佛明白了什么,但仔细一想又什么都没有,很是奇怪。

“你?”林问歌诧异地打量他一番,唇角一弯道,“当然能,你的悟性出众,若真的求道,怕是比他们都强呢!”

青瑜子吃惊地瞪大眼,完全不觉得这个空有外表、弱得掉渣的男人会比他们强,碍于刚才被训过,她明智地没有表露出真实想法。

评价这么高?

云起也很意外,不过,他对于“林问歌夸了他”这个事实的关注度,明显要高于什么“悟道”,此时已经傻笑到见牙不见眼了。

小穹看到他那丢人的模样,翻着白眼撇嘴道:“爹爹看起来好丢脸啊,我这么聪明可爱、英俊无敌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爹爹啊!”

满屋子人顿时大笑,林问歌也揉着肚子笑弯了腰,觉得自家儿子可爱得很。

云起笑容一收,同样撇嘴道:“是啊是啊,我这么惊才绝艳、魅力无双的男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专门拆台的儿子啊!”

众人左右看看,发现这父子两人此时的神情模样,还真有七分相似,一个比一个自恋,一个比一个臭屁。

这天后,他们终于决定要离开青原了,而云起也收到了来自属下的传书,他必须离开林问歌一行了。

得知这个消息,小穹很是不舍,虽然和爹爹相认才几个月,但是有爹爹的感觉,和没有爹爹的感觉完全不同,他并不愿意和爹爹分开。

云起又何尝愿意离开他们母子?可他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决定启程的前一天,云起抱着林问歌不肯撒手,小媳妇一样蹭着她的脸:“歌儿,我们的一年之约才过去了不到三个月,你可不能把我离开的日子也算在里面哦!”

闻言微愣的女子忍笑问:“为什么?当初你可没有这样说,而且,怎么就不能算进去了?”

“歌儿,这哪有为什么,”云起急了,哀怨万分地道,“这段日子我们相处的时间,实打实算连一个半月都没有,你怎么还能把我离开的日子也算进去呢?”

“一个半月?”林问歌惊道,对他的算法一脸迷茫。

云起让她坐在腿上,双臂从后面圈住她,扳着手指开始数:“你看啊,这三个月你夜里睡觉的时候,我们都是分开的啊,一起陪小穹睡的那几天不算在内,也还有两个月二十天呢,除此之外,还有你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外出的时候……你说我们是不是实打实只相处了一个半月?”

林问歌对他的算法哭笑不得,照他这么算,一年之约其实应该是两年之约吧?没见过这么能掰的,她到底是幸运啊还是倒霉,才遇到了这么个男人?还一时不察,稀里糊涂骗上了床?

云起还在唠唠叨叨盘算着让她多给他一些时间和机会,却不知林问歌嘴角抽搐着想到了很神奇的地方,咳咳,其实七年多前的事真心不能怪她不是?哪有人重伤了还半夜翻墙的?而且一闯就闯到了她的药庐,最巧合的是,她那天正好在调催情剂?

林问歌远目望天,实际上,倒霉的不是她,应该是受了重伤还要被迫做剧烈运动的云起,她该这么想才对,是吧?

“歌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云起不满地搂住她的腰,似有意又似无意地蹭过她后腰靠外的地方,敏锐地感到怀中的人颤了一下,才满意地展颜,只是那唇边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恶劣。

林问歌只当他是无意的,因为他再没有其他动作,便不怎么在意了,而是张口答:“不算你离开的日子嘛,我知道了。”

云起“嗯”了一声充当应答,不再说话了,只静静抱着她,将脸贴在她耳畔。七年多前那一夜,他记得并不是很清晰,一来重伤在身,神智几近消失,二来药物所致,他努力维持理智推开过她,却最终……

所以,时隔这么久,他对她的身体全无印象了,哪里比较敏感、可有何特征,什么都没有,唯独记得的是她身上的味道,可他也分不清那药香是来自屋子里的,还是她身上的。

云起得意一笑,知道她后腰那里比较敏感,还是这些天亲亲抱抱时无意中发现的,不晓得什么时候他才能真的吃了她……不不,还是不要唐突了她,让她觉得他不是个好男人就糟了,等她答应嫁他了,洞房花烛夜的那天再……

完全不清楚他在想什么的林问歌忽然开口,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道:“云起,明天多等一等,我有东西送给你。”

“好。”会是什么呢?一个吻,还是分别前的缠绵?云起想入非非地猜测着。

碧草连天,一条车辙压出来的路上,行使着一辆马车,时不时从马车上传来孩童的欢声笑语,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如此天真烂漫。

“小黑子,再跑快点,我的风筝要落下来了!”马车顶上,一个五六岁如仙童般的小男孩拿着一个线轴坐在那里,他的腿上还有个雪白的小毛球蹦蹦跳跳,好不活泼。

“对啊对啊,再快点,再快点!”小毛球附和着高呼,语气里尽显单纯。

拉着马车的黑马打了个响鼻,撒开四蹄加快了速度,由此导致的后果就是,马车加剧了颠簸。

“这孩子!”马车里的林问歌拿着本书的手抖啊抖,她努力睁大了眼也没法好好看书,只得扔开书揉起眼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索性靠到了马车里的软垫上闭目养神。

几日前……

“歌儿亲手给我做的衣服?”风华绝代的男子抱着件云色为底的泼墨衣袍,俊脸上惊愕、狂喜、感动不一而足,定定看着递给他这个小包袱的女子。

没错,就是个小包袱,里面有两套衣服,一套是云起抱着的那套,另一套是近乎白的烟绿色绣青竹长袍,均是男子惯常穿的样式,不过比起普通富家公子那种宽袍广袖的衣服来说,又不碍行动,最适合江湖上时常要突然打斗的年轻男子了。

除了两套衣服外,还有几个小瓷瓶,一看就是装药的,这就是前一天林问歌说要送他的东西。

云起望着眼前面露疲惫的女子,忍不住抱住了她,语气里充满了动容和复杂:“歌儿,这是……你亲手做的?”他明知天底下再手巧的女子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做出两套衣服来,却还是问了这么一句,像是在期盼着什么。

其实,就算不是她亲手所做,云起也是满心欢喜的,在他的记忆中,除了幼年时娘亲为他这么做过,再没有人如此待过他,十几年了,他一个人都习惯了,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冰冷,亦习惯了自己打理一切。

“咳,”被抱住的林问歌不自然地咳了一下,“嗯,是我亲手所做,不要小看这两套衣服,这是用冰蚕丝织成的布做的,我在衣服上刻录了阵法,虽说不能当无敌铠甲,但是阻挡一次与我同等境界之人的全力一击还是没问题的。”

“什么?”云起这下彻底惊了,他重新拿起那衣服,发现质地的确不凡,可看起来与寻常衣物并无差别,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防御力。

“这叫法衣,我和小穹平日的衣物也是这样的,嗯,小蓝从前收集的那些过分繁复的不是。”林问歌坐在他身边,眼中尽是对那些繁琐衣物的不屑。

“法衣?”云起转头,开玩笑道,“衣服也能做成这样,你的钗环不会也是如此吧?”

没想到她竟真的点了头:“你怎么知道?”很快,她想到这人见过小穹身上的那几件东西,由此推测出来也不奇怪。

云起愕然一瞬,很是无语了一番,他该夸她持家有道、以实用为上吗?之前他见她首饰简单,还想着要不要派人搜罗一些送她,如今看来就算他去打劫哪国皇宫装来几箱子,怕也抵不上她头上最普通的一支玉簪吧!

一件普通宝器尚能卖至天价,这样可作首饰又具有特殊功能的小巧物件,岂能以金银相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