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一套寿衣基本上是没办法找警察立案的,我摇摇头,把思绪重新放在那个古怪的稿件上面,这次我让自己镇定下来重新把这篇稿子看了一遍。
内容新颖,文笔干练,而且情节流畅,让人读起来几乎没有语言障碍,总的来说这稿子很吸引人。这次我笃定稿子肯定不可能是我写的,更不会是我以前写过却忘掉的,倒不是对自己文笔不自信,只是这篇小说的风格与我的文笔太过迥异,现在就算是让我续写,我也根本接不下去。
想到账户里的两千块钱,我寻思还是退回去吧,这笔钱不收比较好。我联系了编辑,确切的告诉他这篇稿子不是我写的,我问他能不能把稿费退回去?
编辑没好气的说除非我找到真实作者,否则这稿酬就先放我这儿,而且接下来的后续我也得编出来给他,否则他没法交差,最后说我别不知好歹,大好机会在面前要懂得珍惜。
我心想特么的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要是搁你身上,同样会害怕的。
不管怎样这钱我是不敢动的,生怕这玩意是那小说里说的什么‘买命钱’,尽管我从小到大没碰到过什么邪乎事,但因为自己看的书太多,其中不乏风水学、奇闻怪论之类的…因此对‘鬼神’一直抱着将信将疑的观念。
没多久,我就听见门外开锁的声音,估计应该是老林。老林一进来,脸上的倦容就很明显,眼袋很重,他跟我打了声招呼,然后说太累了,我补个觉先,之后就钻进自己屋里去了。
本来我还想问他前天给我送快递的是什么人,还没张嘴呢,老林已经把门关了。我打了个机灵,心想不是有快递单号吗,查一查就是了。
把箱子上面的快递单号输入到网站,然后点击查询,出来一串信息,我仔细看了一遍,上面显示派送地址竟然是本市,具体哪个区域没有提,不过有快递专员的联系方式。
我想都没想,立刻拨通了那个快递员的电话,接通之后我说明了姓名,然后问他我想知道这个包裹是谁送的!
快递员说帮我查下,五分钟后再联系我。
等了几分钟,快递员给我回电话了,跟我说实在对不起,这个单子确实归他管,但是当天去发件人那收单的时候他临时有事请假了,帮他接单的是一个同事,可是同事说已经没啥印象了。
我强忍住没爆粗口,勉强说了声谢谢就挂掉了电话。
捣鼓了半天,我还没吃晚饭,虽然仍然有点担惊害怕,但肚子已经开始叫个不停了。我决定还是先出去吃个晚饭,最起码先填饱肚子,自己一直以来就总犯胃病,如果再不按时吃饭,恐怕医药费都挣不上来了。
我把那装寿衣的箱子拎到凉台,总之一看到它,我就没来由的打冷颤。
在小区最近的餐馆随便吃了点东西,回来的时候前女友突然给我打电话,我挺惊讶的,听她前面跟我说起以前的种种回忆,我还以为她有想和我重归于好的念头,唠到最后才发现这女人不是想跟我好,是要找我借钱,张嘴就是五千。我心想劳资月收入就三千多块钱,借给你让我喝西北风吗,况且你和我毛关系都没了。一看通话时间,都特么聊四十分钟了,我说我这边有个两千万的客户要搞定,改天给你打。
刚准备挂电话,听筒里就传来这娘们暴躁的声音:去你大爷的,不想借就直说,不就觉着老娘现在不给你干了吗,扯犊子的两千万,你那玩意儿有多少库存我还不知道吗!?
我刚想说你别不要脸,劳资的库存怎么着也有几亿,可话没落地她已经挂电话了。
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谁让当年眼瞎谈了个这么二缺的女人,刚认识的时候嗲的一逼,后来交往半年了才发现背后站着好几个隔壁老王…这酸爽。
走到小区楼道的时候,我闻到一股烧纸的味道,仔细嗅了嗅还真是从楼上传来,我快步走到三楼,冷不丁的发现一个老太婆佝偻着身子蹲在楼道角落里烧着冥纸,我心里一惊,看向她时,她也刚好阴森森的盯着我。
我顿时觉得毛毛的,不敢多看,赶紧往楼上走。
那老太婆一边烧着冥纸,一边低声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