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询问清楚她那种类似于领域般能力的特性后,我选择将其放走,怎么说我也是个讲信用的人,而且从她此前诉说的那番经历来看,也是个可怜人,搞不好九指就是无意间发现了她的能力,为了解除她的牵挂所以将其家人全部杀死的。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看她也不傻,在九指待了那么久估计也干了不好坏事,心里多少也对这个组织的手段有所了解,所以这样的话我自然不会让温柔转告她。
而关于领域,我不禁想到了被誉为死神右手的九指元首,从摩西的身上是否可以佐证他已经掌握了真正的领域空间呢?
在将摩西放走后,我抬手将脸上的死神面具摘了下来,温柔这才敢接近我,眼神有些关切的望着我胸口的伤,道:我去找找看有没有急救箱。
我朝她摆了摆手道:不用了,血已经止住了。
事实上血确实被我利用七杀之力强行阻隔了经脉而止住了,所以倒也不是为了男人的面子而欺骗她。
她有些无措的望着我道:你刚才,戴的那么面具好吓人。
我沉嗯了声道:那是一件法器,不说这个了,我得跟你说一件比较现实的问题。
她啊了一声望着我道:什么???
我叹了口气道:如你所见,目前已知的还跑了两个,特别是那个白人男子,他是一个欧洲恐怖组织在国内的大头目,所以为了你的安全,在船没有停靠前,你最好还是待在我身边。
温柔木讷的望着我点了点头,这位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问家大小姐这次似乎真的怕了。
随后在我们离开警务室时,发现邮轮异常的停止了动力,走到二楼甲板上时,隐约听到了几声枪响,随后瞧见邮轮旁边一条十多米长的游艇缓缓朝我们离开,游艇只有史蒂芬一人,他一边掌握着方向盘,一边朝我挥了挥手。
而位于一层甲板上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老外一枪将此前抓捕我们的那位中年乘警撂倒后,无端的举起枪朝几个被枪声吓的四散的旅客开枪,打死了五六个人后,他选择了吞枪自尽。
摩西则站在距离我和温柔大约十几米外的甲板护栏前,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后,朝我们走了过来。
有些奇怪的是温柔似乎并不怕她,主动的朝她开口说了什么。
后者语气有些无奈的回答了她,随后朝我弯腰行了个礼后,转身离去。
我与温柔俩目送着她离去后,温柔开口对我说:刚才我问她被人抛弃是否会失落?你猜她说什么?
我耸了耸肩道:无非是说这对于她们这种组织来说,任务失败与死没什么区别,所以被抛弃其实就注定着已经被剔除了组织的名单。
她惊诧的望着我道:你怎么知道?不对,你该不会是懂希伯莱语的吧?
望着已经从我视线中消失的那艘游艇,我抬起手伸了个懒腰道: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你是局外人,对于这里面的潜规则可能还不太懂,温柔,你其实得感谢你哥没告诉你太多关于我的事情,否则你真的会后悔。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身在江湖里的人自然免不了纷争与漩涡,其实这话对于我们身入的这个局里同样适用,回首望去,似乎没一个人能够有善果的。
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呢?
控制三千大千世界的彼岸?
还是看似虚无缥缈却又无时不在的命运?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叹息了声,如果可以,我希望改变这一切,甚至已经成为历史尘埃的那些。
时间断点。
我紧紧攥了攥拳头,此前我所想的,是否是你正在做的?
爸?
船在两天后中午准时的停靠在了津市码头,几乎刚下船,我与温柔便被聚集在码头上浩浩荡荡的一众警察给包围了起来,而根据六识回馈的信息,我能感觉到就在距离码头不远的一个服务区里,投来了几股有些熟悉的气息。
我手中把玩着前一天刚从老乘警那里夺回来的雪魄,望着眼前的阵势,嘴角微微一扬,朝身旁的人轻笑道:怕吗?
温柔有些紧张的望着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真是淡定啊?
我朝她嗯了声道:你说如果我今天在这里大开杀戒会怎样?
温柔微微一楞,继而不可思议的望着我道:你疯了?这下面可是有一百多人呢?
我朝她摇了摇头道:你错了,远远不止这些人。
果然我的话音刚落,不远处陆续的开来了好几辆军用卡车,车上陆陆续续的下来了一百多号荷枪实弹的武警。
陆续下船的旅客们估计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我身前的人似乎忍不住想掉头往船上走,我身后的人则以为船上发生了什么,开始往前面挤着要下去。
如此一来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我伸手将温柔拉到了我的身后,朝她道:听我的,你现在就跟着这些人下去,不用管我,放心,我是不会死的!
说完,我松开手,转身即开人群朝邮轮上返回。
站在我此前居住的那间房间的窗户前,望着下方的混乱渐渐被控制,在陆续接受检查后被一个个放行。
温柔静静的站在人群里扭头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我隔着窗户朝她挥了挥手后,伸手拉上了窗帘。
是时候该给李家一点警告了。
我抬手戴起了死神面具,在戴上面具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在是我,而是一名侩子手,屠夫。
男儿当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