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谓之星殒命葬,星有斗转,命有轮回,或葬于天地,或葬于五行,或跳脱五行,综星殒佳时,破而后立,跳脱轮回。
以上为六层封印详解,从我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已经解封了第四层,也就是入神,这也是让我颇为诧异的地方,因为从前面的星主详解中看,星主的封印基本上都是五层的,可这杀破狼三星却是六层。
至于石破军与公孙天命突破了几层我就不清楚了,想来应该还没达到六层境界,否则此前我跟他们对峙时可能就没那么轻松了。
第五层封印被称为天象,字面的解释有些含糊,大致上看,这里的象指的是卦象的象,而并非纯阳道中的天人象。象有吉凶,从这一点看,倒是指明了卦象。象有乾坤,乾为天,坤为地,这卦象中有天地,以天之象,就是天象,以地之象,则为地象。以人之象,则是善象,遂心至诚至,三象齐聚时,天象就会被解封。
咀嚼了一番这句话的含义,似乎有些所悟,想要解开这第五层封印,实则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只是说起来简单,可如果达到这种恰当时间就很难能够判断了。
天地恒古,人心善变,象之说,以我这种对周易三命毫无研究的人来说,根本无从把握。
所以,当我合上这本被誉为神书的《点星台序》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原本满心欢喜的以为得到了它就能一举突破星主之力的封印,从而走向人生巅峰,可最后却发现得到的居然是这样一对注解,所以失落在所难免。
但我也清楚,解开封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如若不然星主联盟也不可能拥有那么多连一层封印都没解开的星主了。
当然,我也明白,这本书就算现在对我起不到太大作用,那也只是我自己的原因,一旦落在泣长生或者李家的手里,那结果可能就不堪设想了。
晚上在宾馆里休整了一夜后,第二天早上,我刚打开房间的门,准备下楼退房时,一个令我一阵阵发麻的人出现在了门外。
天怒!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她将未来的我解决掉以后,怕现在的我节外生枝,所以重新返回想要对我动手?
我怔怔的望着她,以她能够破碎虚空的实力,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见我并没有吭声,她先开口了:虽然有言在先,可我必须得监督你。
监督?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我皱了皱眉,沉声道:怎么监督?难道你认为我能活过两年以后吗?
她眼神冷淡的凝望着我,不置可否道:能不能不是你我说了算,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将这个事件提前结束。
我不解的摇了摇头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她冷声道:杀了你,就结束了。
我面色微微一变,继而讪讪的朝她笑了笑道:做人要将诚信,你跟我是有约定的,当然,你如果真的想监督我就监督吧,我倒是不介意每天被一位美女盯着。
然而,她下一句话,却是让我一脸懵逼。
她迷惑的望着我,问道:美女是什么意思?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朝她笑了笑道:美女指的就是你。
一个独自在玉珠峰上被困了一千多年的女人,出现在当下这个世界,其根本上已经不能用文化脱节来形容了,倒是令我有些困惑的是她在那里是如何生存下来的,从与她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可见她同样也是需要吃饭的,更不用说她当时被送进去时还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状态了。
还有她的语言,众所周知,明中期之前的汉话现代人基本上是听不懂的,所以我很好奇她是如何掌握现代语言的,而且听其说话就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除非她拥有异域常人的语言天赋,否则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达到这种程度,当然回头细想她的身份,似乎又不在疑惑了,她可是天怒,天道罚世而落的天怒。
她恍悟的应了声,冷淡的道:我监督你,你必须要保证我以后的一日三餐。
我忍不住笑了笑道:这肯定没问题,就这么简单?
她蹙了蹙柳眉,补充道:我还要一套衣服,你得给我买,我没有钱。
之前听她说要监督我,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排斥的,可回过头来一想,这无疑是个只赚不赔的买卖,平白无故的就多了个破碎虚空级别的大能啊!而报酬只不过就是一天三顿饭,外加一套衣服,我想换成谁应该都不会拒绝吧。
索性也没犹豫,直接就答应了,为了表示诚意,退房后,我便带着她去了附近的一个商场辗转买了两套纯白的衣服,我俩自然是走哪儿都是焦点,这对于我来说,多少有些头疼,而她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依旧我行我素的穿梭在各个商店之间,最后引来的一大群围观的山炮,没办法,我绞尽脑汁的跑去给她买了一顶白色的鸭舌帽,这女人似乎偏爱白色,可除了我之外,根本没人知道这个偏爱白色的女孩其实就是令整个易斋都谈之色变的天怒。
买好衣服后,我又领着她找了家烤鱼店吃了一顿,这次我学聪明了,直接要的包间,倒是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为了报复她,我特意让店家放了变态辣,而结果就是我俩一顿饭下来,我被辣的眼泪哗啦,而她单枪匹马的将整条鱼给吃的精光,却跟没事人似的。
饭后,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告诉她我要去首都,她一副无所畏惧,吃大户一般的说她的任务是监督我,所以我去哪儿,她就会去哪儿。
于是下午我俩在汽车站附近登上了北上的汽车,上车时,车上就剩下一个后排靠窗的座位,我让她去坐,她说我必须跟她坐一起,这引起了旁边那个眼神极度炽热的光头男人的不满,而她下一刻的举动却是让我后背惊起了一身的冷汗,她居然动了杀意!
我赶忙阻拦住她,上前跟那光头男人交涉,最终花了四千块钱从他那里买下了座位,这才平息了一场不该发生的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