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就又给向离那边去了电话,电话中向离表示圣战的人确实在承市创立了一个名为圣之光辉的教会,这个教会目前并没有得到国家承认,不过其教义上所奉行的倒不是什么蛊惑民众与国家对立,而是宣扬一步一善,黑与白被强行洗白成了黑白之神,是白天与黑夜的化身,她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我联系到那里的负责人。
听到这里我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黑与白我是见过的,虽说确实有一方大能的气质,可将自己比作天神,似乎太过于违和了些,好在彼此心知肚明,他无非要的就是收集信徒的信仰之力罢了,可这么做费心费力费时,想要达到目的估计需要很长时间,也难怪他会选择让昌姐拿解救南宫栀这一茬让我这个炮灰去偷江山社稷图了。
等待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向离那边来了电话,说她已经跟那边联系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答复,随后我又嘱咐向离在能力范围之下帮我完成此前我交代她的几个调查任务,她说会尽力。
挂了向离的电话,大约两三分钟的样子,我的手机上打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我接起电话后,里面传来了昌姐的声音:怎么了,小法医,又想姐姐了?
我轻哼了声道:我想知道贵圣主是否通过时间断点改变了什么事情?
电话那边呵呵一笑道:我不太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冷笑了声道: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清楚,既然黑与白掌握了进入时间断点的方法,我不信他能止住这种诱惑。
电话那边顿了顿,沉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这样!
我冷冷的回应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够瞒天过海的,我觉得之前咱们之间的交易条件得换一换了。
昌姐饶有兴趣的笑了笑道:怎么换?听你这口气对那幅画是志在必得啊?
我故弄玄虚的笑了声道: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
她干笑了着道:好吧,说说你的条件。
我深吸了口气,佯装镇定的道:拿江山社稷图跟你家圣主换时间断点的方法。
昌姐冷笑道:你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你觉得那画值这个价吗?
我装作无所谓道:这就要你们自己衡量了,跟你们做生意,我得留个心眼,假如我拿到了画,你家圣主帮我救了南宫栀回头又通过时间断点改变了回来,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昌姐有些不悦的道: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家圣主能跟你玩这么点心眼?更何况改变历史的代价是???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她深吸了口气冷冷的道:这件事情我得通报给圣主,我可做不了主。
代价?
我紧锁着眉头,回味着她这嘎然又止的话音,通过时间断点要想改变什么,需要付出代价?
可不对啊?
我记忆中在古楼兰里遇到的那个一年后的我以及前不久在栖霞寺前遇到的那个两年后的我不都在通过时间断点改变什么吗?否则我也不可能那么顺利的拿到水晶球,目前也不可能活着。
不明白,我轻轻的甩了甩头,继而回应道:可以,那我等你消息,不过在此之前,我不会做任何与那幅画有关的准备。
挂断昌姐的电话,我重重的呼了口气,跟这个女人说话一直都是那么累。
正当我准备拿烟抽一根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那妖孽的声音:你最好不要触及关于时间有关的一切事情,否则你将来一定会后悔。
我被她这突然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娘们儿不是上楼去了吗?什么时候下来的?
我轻咳了声缓解了下自己的尴尬,扭过头望着她道:事实证明,无论我如何躲避,一年后或者两年后我都会触碰。
她冷淡的道:这并不是绝对,你现在如果选择还是有余地的。
我耸了耸肩道:无论我怎么做,两年后都会被你杀死,你绝对对于一个明知道结果会死的人来说,还有什么值得他胆怯的吗?
她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言语,转身走到冰箱前,从里面取出了一瓶一瓶养乐多,随后犹豫了下,又拿了一瓶,我原本以为她是给我的,结果这妖孽一手攥着一瓶,欢快的朝楼上走去。
我轻轻叹了口气,抽了根烟,起身去收拾餐桌。
晚上躺在床上,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朝别墅靠近,我随手扣上了睡衣的扣子,关掉了房间里的灯,翻身走到窗户旁,抬手撩起了窗帘一角。
月光下,两三个人正小心翼翼的朝这边摸索过来,仅仅从动作上来看,我便没了戒心,应该是撒旦驻疆省分部在首都最后的那一批人,这些人还真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