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以及他身边的几个警察都一脸懵逼的望着我,白袍祭祀大声喝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他是魔鬼,魔鬼用枪是打不死的,赶紧去请红莲上师过来!
红莲上师?
不会是他吧?
我端坐在雕塑的头上,惬意的从口袋里摸出了根烟,就那么旁若无人的抽了起来,下面终于有人按耐不住想冲上来了,可惜人还没靠近雕塑便被执法的黑衣大汉给推了回去。
我戏谑的望着眼前的这些已经不能称作人的人,一根烟抽完,我将烟头狠狠的按在了雕塑的眼睛上,大喝了一声:雪魄!
在下面面色阴沉的杨晨惊呼了声,一道寒光从他腰间朝我射了过来,我曲手接过,雪魄在我手中微微的颤鸣,我能感受到他与我心意相通的愤怒。
我从雕塑上一跃而下,雪魄狂挥,鲜血四溅,杨晨以及他身旁的几个大汉首当其冲的被我抹喉跪地。
那白袍祭祀惊呼着往后退,大吼大叫道:魔鬼试图忤逆主神的惩罚,兄弟姐妹们,你们还在等什么?!
话音刚落,原本乱糟糟的信徒们就像是着了魔咒一样,犹如丧尸般风用着朝祭台冲了上来。
虽然在我看来这些人统统有罪,可毕竟罪不至死,所以我在击杀了几名试图攻击我的黑衣执法者后,朝白袍祭祀扑了过去,手起刀落瞬间一颗人头滚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杀人似乎并没有让我产生任何的负罪感,反而生出些许畅意的快感,剩下那黑袍祭祀见状却不躲藏,而是双膝跪在了雕塑前,像是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我手中的刀在接近到他后脖子处时止了下来。
此人虽然同为祭祀,可从他的举动来看,他似乎真的是一位虔诚的信徒,纵然这黑白神教属于邪风乱教,可人的信仰终究是好的。
所以,当他匍匐跪在雕塑前的那一刻,我便放弃了对他的杀意。
刀口反转,将一个试图袭击我的警察捅死,信徒大军这时候才冲到祭台上来,我脚尖一点,再次跃上了黑与白的雕塑头顶上。
远处可见几辆车飞速朝这边赶,车子在厂房外停下,一个身着红袍的男人带着十几个手持微冲的黑衣大汉闯了进来。
当他看到骑坐在雕塑头上的我时,明显楞了一下,随即转身朝身后的人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身后的那些黑衣大汉举起手中的微冲朝天上空射了一梭子子弹,现场才安静了下来。
黑衣大汉们上前将现场的人尽数清理出了厂房外,关上了厂房的大门。
那红袍男人撩起了头顶上的连衣帽子,露出了一个纹着粉红莲花的光头。
果然是圣战的红莲。
他朝我缓步走了过来,沉喝道:王寿臣,你这么干可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我玩味的望着他,笑着道:红莲,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朝祭台上的十几具尸体扫视了一眼后,面色阴沉的道:你这是在挑衅我们。
我耸了耸肩,从雕塑上跳了下来,叹息着道:我无意管你们这些个破事,可这些人刚才可是想将我斩首示众啊?
你觉得我能够任他宰割?
他冷冷的望着我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次祭祀活动与你并没有关系,更何况以你现在的实力没人能将你带到这里来吧?
我点了点头道:我被带到这里来只是个巧合,你们圣战搞宗教信仰我并不反对,这一点此前我也跟离姬谈过,但是向这种丧尽天良,极其残忍的祭祀手段就有些过了吧?我觉得有必要给你们一次警告,也请你回去转告黑与白,信仰之力不是用无辜人的血得来了,也不是靠一些小把戏愚弄大众博得的,如果他真的想长久发展,还是多行善事才行。
红莲冷冷的望着我道:你的话我会帮你转告的,可今天这事情该怎么算?
我轻笑着望着他摇头道:你想怎么解决?
他微微一愣,继而犹豫着道: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希望在圣主没有回复之前你不要再找我们的茬了。
我收起了手里的雪魄,撤回了龙杀护体,朝他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没问题,但是你们也必须保证不能再出现类似的问题,否则,我可就要跟你们死磕到底了。
红莲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不过最终他还是妥协了,他自然清楚,以他现在的修为在我面前可能连我一招龙诀都挡不住,更不用提我还有雪魄在手了。
在谈妥这些后,我在他的提示下,从厂房的后门离开,接下来的事情就无需我去操心了。
辗转走了半个多小时才重新回到市里,找了个小旅馆开了间房,正准备脱衣洗澡时,我便接到了昌姐的电话,她询问我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在昆市?
跟这个女人聊天我还是要留一些心眼的,就告诉她我到这边来是处理易斋交给我的一些事宜,具体的不便跟她说,祭祀的事情想必红莲应该跟她说过了,所以她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为了大局考虑,不要破坏我们之间这种融洽的关系。
我当时真想对她破口大骂一番,可想来还不是时候,也就忍了下来,我保留我的原则,只要他们不害人,我就不管这些,对此她也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乘坐上了前往文山的班车,九点钟左右抵达文山州,辗转一辆班车前往了马观县,于下午两点钟顺利的来到了快递上所填写的回执地址,蜜蜡簇小镇,在周围多方打听后终于在傍晚前来到了名为滇奴的苗族自然村。
这滇奴村按照当地的细分居然是被汉化了许多年的熟苗人,所以进村时,并没有让我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就跟一般的山村一样。
这就让我有些奇怪了,熟苗人中怎么会有下鬼倮披身蛊的大能?
虽然疑惑,但想着大隐隐于世的想法,找到了一家小卖部,买了两包二十来块的云烟,跟老板打听蒙雌拉珠这个人。
而当我说出名字时,老板却一脸疑惑的望着我,操着一口极其不标准的普通话问我跟她什么关系?
我谎称是朋友,结果那老板眼神古怪的望着我摇头说那个老婆子早几年前就死了,你怎么可能认识她的嘛。
我一听,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几年的办案经验告诉我,这条线索怕是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