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干笑了声,一副你动一下试试看的样子。
我面无表情凝望着她,突然间从她视线中消失,随后出现在了她身侧扯着她的老胳膊将她从小梁身后拽了出来,雪魄随即横在了她的脖子上,我嘴角微微扬起了一道弧线,淡淡的道:二!
她面色惊骇的望着我道:如果我死了,她一定活不成!
我朝坐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的小梁看了过去,她朝我轻轻摇了摇头,我将视线重新放在老妪的身上,冷声道: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帮她解了蛊,我放了你。
老妪冷笑着道:你做梦!
我紧了紧贴在她皱巴巴脖子上的雪魄,隐约可见有鲜血溢出。
老妪阴笑着与我争锋相对,可见其心理素质。
后面传来了小梁叹息的声音:王寿臣,你放过她吧。
我诧异的望着小梁道:她可是想要你死的人。
小梁轻轻摇了摇头道:放了她吧,我求你了。
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是因为自己最信任的师父居然想要害死自己而痛苦吗?
我轻叹了口气,冷冷的对老妪道:看见了吧,你不觉得良心上受谴责吗?
老妪一脸鄙夷的道:苗黎圣蛊的传人无我无情,阿静,你太令我失望了!
说完她丝毫不惧我手中的雪魄,鲜血飞溅,一颗人头落地。
我愣愣的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身后顿时传来了小梁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我被她的哭声惊醒,这才反应过来,望着倒在身前的无首尸体以及滚落在门口的人头。
正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时,脑海中传来了浊阳的声音:苗黎圣蛊是蛊女的直系传派,其禁术九转回魂类似于道家兵解的,纵然身死也能寻找新的宿体。
我皱了皱眉,惊诧道:这世间怎么可能还有这等逆天蛊术?难道小梁父母是她利用这种蛊术死而复生的?
浊阳顿了顿道:这我并不太清楚,我只是想让你警惕一些。
我沉嗯了声,取下身上背包,将身上的西服脱掉递给了小梁,轻声道: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说,你先告诉我你身上的这个鬼倮披身蛊到底怎么回事?
小梁忍了忍情绪,结果我递给她的衣服,我随即转过身,她将衣服穿在身上后,哽咽着道:我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做,一个礼拜前,我师父她打电话告诉我她命不久矣,让我过来陪陪她,所以我就过来了。
期间她问过我是否有喜欢的人,当时我对此并没有防备,就将,就将你的存在告诉了她,她听了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询问我是否愿意当她的传人,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直到前天中午吃过饭后,我感觉人有些乏困,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直到刚才才行。
我沉嗯了声道:那你知道这蛊怎么解吗?
她摇了摇头道:我跟她只学了一些简单的益蛊,都是治病救人的。
我轻叹了口气,利用意念询问浊阳:鬼倮披身蛊你应该听说过吧?
浊阳应了声道:蛊女的十大毒蛊之一,据说当年蛊女的徒弟俪喜欢上了月帆部落酋长的儿子凉,蛊女为了惩罚俪,就在她身上下了这种蛊,三日内浑身溃烂而死。其实要解开其实说难不难,说简单也并不简单,只是····
我皱了皱眉,吁了口气道:直说吧。
浊阳应了声道:这是一种****,需要用心爱的人的鲜血排蛊,也就是换血。
我犹豫片刻,询问道:那俪最后蛊毒发作了吗?
浊阳沉嗯了声道:是的,俪最后死了。
我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说完,我转过身,望着小梁,凑上去轻声道:乖,先睡一会儿。
随即一个手刀将她打昏了过去。
将她平躺着放在床上,有些愧疚的对浊阳道:抱歉了,我不应该这么自私的。
浊阳深以为然的道:我知道你会这么做,身为你的本命之源,我自然无条件支持你。
我感激的道了声谢,继而道:只恨与你相识太晚。
浊阳轻笑道:般若天注定,一切即是随缘。
随后按照浊阳的方法,我利用雪魄将手腕隔开,探到小梁的嘴上,利用劲气度了进去。
如此大约十几分钟后,我开始感觉头晕目眩,却见小梁大腿上的蛊文渐淡,且毛孔中有黑血溢出。
二十分钟后眼前顿黑,失去了意识。
这一次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等再次醒来时,却是瞧见一个肤美貌白,身着苗族打扮的女子坐在我身边,小梁则一脸担心的站在她身后。
瞧见我睁开眼睛后,女子微笑的望着我道:你醒了。
我疑惑的望着她以及她身后喜极而泣的小梁,一时间并不清楚眼前的情况,小梁赶忙凑了过来,询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盯着她疑惑道:你蛊毒解了吗?
她眼泪止不住的啪啪往下掉,只是不停的点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女子淡然的道:我叫蒙雌拉珠,也是阿静的师父。
我诧异的望着她道:你?怎么会?
她这才跟我解释前因后果。
她这一支属于上古九黎族,八十一分支之一苗黎圣蛊派,只不过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八十一支派所剩无几,而她膝下只有小梁这么一个徒弟,所以希望她将来能够成为苗黎圣蛊的继承人。而想要继承她的衣钵必须得过斩情丝,拔****这一关。所以才设了这么个局,想要考验一下小梁,让她在临死之间达到无我无情,却没想到我居然真的会出现,而且还舍命去救她。所以当她回到本体后,果然的终结了这么个局,阻止了我度血救人的行为,同时也提小梁解去了身上的蛊。因为我的这些举动,也让她改变了一些对男人的观点,所以不会再强求小梁了。
听了这些后,我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感情我根本就不应该来,如果我不来,小梁也并不会蛊毒发作,同时也会忘却对我的感情,这当我心里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