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仿佛就像过眼云烟般渐消渐散,我不记得在地上坐了多久,只记得太阳西落,天边的火烧云又红渐暗,别墅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转瞬即至。
我缓缓抬起头,丢掉手中的烟头,望着她淡淡的道:饿了?等会儿我去给你做饭。
她冷淡的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恨我,不过我觉得你应该面对现实,你能活多久?如果你真的希望她好,那就必须得放手。
我轻笑了声,从烟盒里取出了最后一根烟,点着后,叹息道:不重要了,我只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妥协。
她屈指一弹,将我手中的烟灭掉,继而道:这你就不用了解的那么清楚了,既然她选择了断,那就说明她已经看清了。
我将手中刚点着的烟丢在地上,不解的道:看清什么?
她冷笑着道:自然是看清跟你在一起之后对你们都不好。
我不假思索的问道:她跟你谈的什么条件?
她轻咳了声,似乎有些不太自然,随即转过身,冷若冰霜的道:这你也不需要知道,走吧,先回去给我做饭,等会儿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跟在她身后朝别墅走,我淡淡的道:你就不怕我在你的饭菜里下砒霜?
她头也不回的回答道:那就看看最后是谁先死了。
我耸了耸肩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只是我有些好奇,你有没有想过你活着的目的是什么?
她冷笑道:秉承天道,清除一切破坏平衡的存在。
我再问道:你知道彼岸吗?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大骗子。
·····
听到这里,我感觉她似乎对彼岸的事情颇为了解,只是当我再问下去的时候,她便不再说了。
帮她做了三个家常菜后,我便坐在餐桌上端着碗望着菜发呆,等她将餐桌上所有的菜席卷而空后,才问我怎么不吃?
我将碗筷一丢,走到沙发前坐下,淡淡的道:没心情。
她拿了纸巾擦了擦嘴后,走到我旁边挨着我坐下,顿了顿道:你的修为目前还不算差,星主之力也解封了五层,距离真正的星主还差那么一步,你对此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摇头道:星主之力最后一层封印要想解开没那么容易,此前我也看到两年后的我,他应该也没解开吧?
她眼神有些怪异的望着我道:我发现你这个人的思维很固执,难道你觉得两年后的你没有成功,你现在就可以不努力了?
我耸了耸肩道:既然已经知道结果,何必徒劳呢?
她冷笑了声道:只能说你对于时间的概念太过于肤浅,天道循环,大道无边无际,我并不赞同你的理论。
我诧异的望着她道:你是天怒,难不成你觉得逆天可取?
这妖孽面色一冷道:天道自然不可逆,可天道包容万物,难不成还包容不了你?
我沉思了片刻,静静的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想了一下,开口道:如果你想成为真正的星主,我可以帮你,虽然你的死无法改变,可我觉得人生不能只顾着结果。
我心里一沉,有些心揪的问道:这就是她跟你谈的条件是吗?
天怒摇了摇头道:并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这人并不差。
我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星主解封是我自己的事情。
说完我起身朝楼上走去。
身后传来了她冷冷的声音:如果你觉得我这是在可怜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并没有回头,纵然我清楚解封星主之力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纵然这样的诱惑是绝对强大的,可我还没到为了这些而选择跟你一个女人妥协,甚至是由另外一个女人花了那么大代价而换回来的。
我不需要!
那晚上躺在床上一夜无眠,直到第二天一早,接到了楚明的电话。
我在电话里询问他身体怎么样了?
他告诉我已经好了,并且问我长白山那边还去不去?
我说自然是要去的,因为这关乎于我妈,随后我将我跟纳兰尊之间的交易告诉了他,他听了以后所给的态度倒是让我心安不少,说我妈这些年也因为我们受了不少罪,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于是我俩便约好了时间跟碰面的地点,而关于昨天所发生的事情我并没有跟他说,颓废了一晚上,我也算想通了,导致这些事情的究其原因还是我不够强!
如果我够强,我想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拦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