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尸体的初检存在矛盾,所以,再三检查无果后,我们开始发掘了原始现场,楚明让我将女尸让先一步带回,他们在后面搜集证据的同时,开始扫尾。
在小梁以及另外两位刑侦科同事的帮助下,我们将女尸先一步带回市局。
地下室特殊化验室里,小梁帮我将女尸放在尸检台上以后,看了看女尸,犹豫了下,将我拉到门口小声的说:那女的你到底看出来什么没有?她是不是冰恋案的那个倩姐?
我摇了摇头道:这很明显就是另外一个人吧,冰恋案那位当时的惨样你又不是没看到。
原本我是一直都不愿意提及冰恋案的,毕竟我的一个好兄弟死在那个案子里。
可现在尸检台上躺着的那位,让我再次想起了那桩一直不愿意去想的案子,我就在想,难道这是冥冥中在告诉我,那个案子并没有结束吗?
事实上我也不清楚这个她跟自己解剖自己的那个她是不是同一个人,毕竟这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在正常的逻辑里,一个人只有一条命一具完整的身体。那么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且尸体不全的人,又是如何再次死在你的面前呢?
这从科学上来说,是觉得不可能做到的,可事实上,从我的这些经历上来看,科学似乎已经变成了很幼稚的东西。
小梁听了我的话以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估摸着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我赶紧转移话题,让她等我一会儿,随后拿着一跟医用试管从女尸身上取了一点儿皮肤组织,让她帮忙我送到省城那边做DNA鉴定,这方面并不是我的专长,另外市局这边也没有相关的仪器。
小梁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小梁离开后,我开始对那具与倩姐神似的女尸进行深度检查,首先做了个CT,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随后又用针探法做了骨穿,同样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直到我检查到她的下体的时候,刚刚将她大腿深部的某个部位掰开时,一股犹如尿液般的水从里面喷涌了出来!
幸亏我当时躲的及时,差点儿喷到我脸上!
这是什么东西?
我仔细的望着那股喷出来的液体里,似乎掺杂着黑乎乎的杂质?
想了一下,我拿了张密封小袋用吸管提取了一部分后,放在一边。
刚放下,特殊化验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楚明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问他有没发现没?
楚明望着尸体摇头道:我们在现场除了提取到一枚死者的脚印外,并没有任何发现,没有任何与死者身份相关的线索,除了???
我嗯了一声说:除了她那张脸是吧,我已经让小梁去做DNA了,得等结果出来,至于她的死因,目前判断,仍然还是猝死。要说奇怪的地方,也就是这个了。说着我将那装着不知明液体的小袋子拿在了手里,继续道:这是刚才我给她做检查的时候,在下面发现的,得化验一下,才能解惑。
楚明疑惑的盯着看了看,道:那你就先做吧,这都快要过年了,没想到会整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
我朝他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本来还准备跟徐凤凰去他们家玩的呢,现在看来是要泡汤了。
嗯?
楚明略带惊讶的道:是他们邀请你去的?
我一边朝显微镜方向走去一边点头道:那是自然,我有那么脸皮厚的往上贴吗?
楚明笑了笑道:有。
我懒得跟他撕扒,从小袋子里取出了一点儿掺杂黑色杂物的液体放在显微镜下面检查了一下后,得出了结论是,不明液体的主要居然是乙醇,当然还一部分女性的分泌物,而那黑色杂质的成分则是植物纤维!所谓植物纤维,其实意思就是纸了。黑色的原因是燃烧导致的。
乙醇与植物纤维?她为什么要将这些东西塞进下面呢?
左右都没想通,我只好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楚明。
楚明听了我给出的结论后,寻思了片刻,问我:这乙醇到底是工业乙醇还是酒?
我想了一下,正色道:应该是酒。
楚明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我们身后扑的一声,他的脸色一沉:着了!
我心里一惊,什么着了?
当我扭过头望向尸检台上的时候,傻眼了!
那尸体居然着了!
因为火光的原因,化验室里的警铃大震!
几乎是在警铃报警的瞬间的,我准备跑到水池边,准备接水时,被楚明在半路上给拦住了,他面色有些警惕的望着那具已然正在燃烧的尸体,将我往门口的方向拉!
刚走没两步,噗噗的,那火尸中飞出了俩点犹如萤火虫般的绿光朝我们飞了过来!
楚明低喝了声:不好!也不敢多看,抓住我的胳膊就往门外面推!
惊险的是,我们刚冲出门外,关上门,那俩绿光正巧扑在了门后面,紧接着,门居然也开始燃烧了起来!
这特么什么鬼?!
我当时惊骇成傻子了,那绿色的光是什么?
眼见门被烧着了,楚明拍了我一巴掌说:还傻看什么呢,快跑啊!
我蒙蒙的脑海中都是那绿色的玩意儿,几乎是被他拽着顺着走廊往上面跑的!
刚跑到楼梯口,就瞧见刘队正带着人往下面冲,被楚明给拦回去了!
当时大家都疑惑,可看到楚明那表情,又都没敢问。一行人跑到了一楼大厅。
楚明脸色难看的指着通往地下室的那道铁门道:赶紧让总控那边把这道门给封锁了!快点!赶紧的!
大家从来没见过楚明那么紧张过,都吓的不敢做声,还是刘队打的电话给总控,随后连通地下室的铁门被关上。
楚明重重的松了口气,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大家七七八八的议论纷纷起来,楚明摆了摆手道:都去忙自己的,这件事情,我后面会给一个解释,寿臣,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周围的人都带着疑问离开,楚明缓缓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伙子,这下咱们遇到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