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听我这么说更来劲了,似乎是想要跟我干道底似的,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赶紧走,再不走全当嫌犯抓进去,真是不卖盐的不嫌菜咸,你们怎么不冲上去试试!话音刚落,一个肩膀上扛着二级警督的高壮警察走了进去,朝身后挥了挥手,后面一下子涌上来四五个警察,将那些补刀人员全部赶走,正要赶胖子司机时,我开口道:他先等一下。
那胖子司机正想离开,听我这么说,楞了一下,随即一副滚刀肉的样子,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补刀人员都被赶走后,那声音洪亮的汉子朝我伸了手,沉声道:是悬案重组的王科长吧,你好,我是洛阳市局刑侦大队的杨刚!
我朝他微微一笑,伸手跟他握了握手道:我是王寿臣。
随后自然就是一番客套,得知我们还没吃完饭,他直接让人去买了一大堆外卖,就在警务室里吃了起来,望着沙发上坐着的胖子我也把他叫上来一起。之前查看他身份证驾驶证时,我才知道他的名字,秦罪。名字跟他人一样,很奇怪。
吃着吃着,我忽然开口问胖子秦罪道: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胖子秦罪直接开口道:我那么做只是想让乘客心里平衡而已。
站在我们对面的杨刚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审讯我们的那俩民警中一个凑过去小声的跟他说了什么,杨刚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疑惑道:有这事儿?随即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胖子秦罪。
我微微点了下头,笑而不语。
吃过饭,秦罪就说没他的事儿了他得回去了。
杨刚笑着点头应允了。
秦罪刚走出去没多远,我就紧追了上去。
他诧异的望着我道:这位警官还有啥事?
我冷笑着道:刚才他们都在,我没当面揭穿你,你小子不老实。
他一脸茫然的望着我说:啥意思?
我冷哼了一声道:别装蒜,知道你那钱上做了手脚,都是道上混的,说说吧,那俩劫匪现在什么位置?
胖子秦罪惊诧的望着我,咦了一声道:有点道行,之前还以为那俩孙子看走眼了,看来悬案组养的也不都是废物。
我摆手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交个底吧,否则今天别想离开。
胖子秦罪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祖上姓赢,家道中落,我本名赢···
那个字到嘴边没说出来,我差点儿笑喷了出来,他脸色有些难看道:笑什么笑,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我朝他摇头道:我猜你现在急着去找那两人,私刑要不得,这样,你带上我,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他犹豫了下,出奇的点头答应了。
原本我以为对付这种脾性古怪的人,应该要浪费点口水,却没想到出奇的顺利,这人祖上姓赢,身份应该也差不离了,应该是洛阳秦家的子弟,只是不清楚他在家族中什么地位。
正说着,那边杨刚带着人从警务室中出来,说要亲自送我去市局招待所,我自然是答应了,不过却把秦罪给带上,两人都没意见,因为市局离客运站并不远,我们是步行去的,帮我安排好住处后,杨刚告诉我说案子的事情明天再说,让我先好好休息,随后就离开了。
杨刚一走,我拍了拍正在抽烟的秦罪道:别藏着掖着了,给爷们瞧瞧你的手段?
他瞅了我一眼,犹豫了下,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取出了一块圆形直径有十几公分大小的木质圆盘,圆盘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篆体字,他将圆盘放在床上后,从嘴上取下抽了一半的烟,烟屁股朝下的放在圆盘之上,双目紧闭,双手合并的同时唯独伸出中指跟食指,直指那烟头,就瞧见那烟头上的烟以一种极为反常的形态聚集在烟头上方十来个公分的位置,平坦聚集起来,就像上面隔了一层玻璃似的。
直到整根烟烧完,聚集的烟随着他的手下压缓缓下沉,一直沉到了那圆盘上。那烟噗的一下覆盖在圆盘上。
紧闭双眼的秦罪缓缓的猛然睁开眼睛,抬起右手在圆盘上挥了挥,挥去上面附着的烟,下方的圆盘上顿时显现出一根黑线七拐八拐的走势。
看的我云里雾里,不过我很清楚他这应该不是故弄玄虚。
果不其然,秦罪盯着那圆盘仔细看了一会儿,伸手指着圆盘上那根黑线的终点道:应该就在这里。
我摇头表示不认识篆体,他略带鄙视的看着我道:登封市的大金店!
我耸了耸肩道:那我们现在赶过去需要多久?
他说一个小时多一点。
我说,那走吧。
说着我们就出了招待所,他说先去客运站取车,我说没那么麻烦,打车去。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撇嘴笑着道:没看出来你还挺有钱。
我没理会他的讽刺,径直在路边拦了辆车,司机一听我们说要去登封开始还有些犹豫,我直接掏出警官证跟他表面身份后,他才打消疑虑。
在路上我有些诧异,问那司机缘由。
胖子开口回答我说:洛阳可不比别的市这边不太平,又是雨夜狂魔,又是抢杀出租车的,一般人还真不敢大晚上的跑长途或者偏远的地方。前面的司机似乎也是个话唠,听我们聊的起劲,那司机就忍不住好奇问胖子有没有听说离奇死掉的那六个人。
胖子怵鼻的笑了笑,没做声。
那司机见胖子没吭声,一副八卦门掌门自居的模样,开始滔滔不绝的跟我们说起各种版本,还附带他本人的一些推理,总之听起来都是一些不着调的玩意。
我听了一会儿就听不下去了,我碰了碰身边的胖子,小声道:这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胖子扭头看了我一眼道:没什么看法,妖魔鬼怪的多了去了,小爷的原则是遇到就管,没碰到就拉倒。
我撇了撇嘴道:听你这口气,那到底是妖还是魔还是鬼还是怪?
他望着我笑了笑道:总之不是人就对了。
我开口道:别跟我装,你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