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一直沉默的众人有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聂大爷,咱们还是等等吧,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老聂头叹气道:大家的好意老朽心领了,只是这哥事情拖延不得,必须得现在,否则会连累你们。
说完他再次催促近视眼去,近视眼有些犹豫,我从床上坐起来,对他道:大爷让你去你就去呗,磨磨唧唧的。
那天晚上因为少彪的死,整个监狱里就跟着了火一样,016宿舍里的人都被隔开审查,后来老聂头认罪,才把我们都放回来,回到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上工的时间到了,来到工厂里,其它劳改犯瞧见我们宿舍里的人,眼神中都带着幸灾乐祸。
刚准备好装配的零件,侯三笑着跟我旁边工位的人换了个位置,凑到我身边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耸了耸肩道:还能怎么回事,所以说有时候人做事儿不能太过分呢。
侯三讪讪的道:老弟,少彪真是老聂头杀的啊?
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不会怀疑我吧?我跟他可没那么大的仇怨。
侯三笑着道:怎么会,我就是问问,想来这样杀头的罪也不会有人替着顶缸。
我说这事发生的太突然,我当时都没反应过来。
侯三叹气道:这少彪的结局怎么我也没想到啊。
我犹豫了下,想到侯三之前说过的话,看了看周围,朝他小声道:老哥,听你之前说,只要你想弄的,哪怕是女人都能弄进来?
侯三微微一怔,继而朝我暧昧的笑了笑道:老弟这才刚进来没几天,瘾就上来了?
我略微有些尴尬的道:老哥说笑了,我只是想让老哥帮我联系我老板,我有些话想当面跟他说。
侯三笑着道:这还不简单,你直接找管教不就得了。
我苦笑着道:我这才刚来,按照规定是不能主动跟外面的人接触的。
侯三微微一怔道: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行吧,谁让咱俩看对眼了呢,你老板联系方式有吧?
我说有,随即就将温顺的私人号码说给了他,他默念了几遍记住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放心吧,这事儿包给我好了。
当他那只尾指不太自然的手触碰到了我的肩膀时,我几乎可以断定那根手指是假的,假的就是假的,做的再逼真跟真的也没办法比。
他这根断指到底跟九指有没有关系?
如果有,那么会不会是九指故意安插在第二监狱里的?
如果是故意的,那说明什么呢?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儿?
其实因为之前温顺手下的那个刀疤男跟第二监狱的人打过招呼,只要我提出需求,他们都会尽力给予照顾的,所以我完全可以直接找管教的。而之所以选择让侯三帮这个忙,其实就是想试探一下他。
结果,却并没有从他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什么异样,但是这也并不能完全排除他是九指的嫌疑。
在第二监狱里又待了两天,温顺带着刀疤男姗姗来迟。
瞧见我时,温顺笑着道:几个意思?
我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温顺深哦了一声道:这可不太好办啊,你这事儿犯的不小,我帮不了你。
说完他带着刀疤男居然就这么走了。
当时我懵逼了,直到两天后,我被管教带出去后,我才知道,这特么的都是人家早玩熟了的套路啊。
当然那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而这两天里,我几次试探侯三,都没有试探出什么结果,当即我就以为应该是自己判断错了。
直到两天后,我出狱了之后,忽然想到了之前的一个细节,当即就开始后悔了自己这么早出来了。
也正是因为那个细节,我才可以确定侯三绝对就是九指的人。
只是当时我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就将那事儿先搁置了。
胖子开车将我送回到徐家的那个别墅区,望着别墅外面郁郁葱葱,外面跟里面的生活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有一种恍然若世的朦胧感。
来到徐家别墅门口,宫本樱子正在门口跟腹黑女打羽毛球,俩人瞧见我后,赶忙迎了过来。
宫本樱子欣喜的道:我还以为你真的做牢去呢。
腹黑女瞧见我面带喜悦,试探性的道:找到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松了口气道:看来你的直觉是对的。
进屋后,阿凤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瞧见我回来了,赶忙从沙发上坐起来,我这才发现他腿脚都好利索了。
腹黑女让阿凤去陪宫本樱子打羽毛球,等两人都离开后,她才开口道:阴阳斋跟神道会结盟了,有迹象表明,他们派了人来了首都,我估计是跟宫本樱子有关。
我皱了皱眉,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之前就已经料到神道会早晚会跟阴阳斋结盟,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仔细想想,这中间应该也是有宫本樱子的因素在里面吧。
我沉吟了下道:这件事情先放一放,你先帮我找一个叫公孙言的人,他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公孙言?
腹黑女略有些诧异道:难道是公孙家族的人?
我摇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那大爷并没有告诉我这一点,只是让我找一个叫公孙言的人,说他的东西存放在他那里,只是我在想这四十多年过去了,这个公孙言不知道是否健在。
腹黑女点头道:如果是公孙家族的人,那应该容易查,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就走到客厅角落里的那个电话机旁边,打电话。大约十多分钟后,她微笑着朝我走过来道:果然是公孙家族的人,而这个公孙言是公孙家族当代族长的胞弟。只是公孙家族早在四十多年前就举家途径香港迁往新加坡了。
新加坡?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居然躲到国外去了,我忍不住苦笑,看来得去一趟新加坡了,只是不清楚,按照我现在的身份,能不能随便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