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猛的一阵剧颤,虽然之前我就很清楚她一定会包容我,可我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包容我,喜欢一个人,其实并不是想着怎样束缚他,限制他的空间,而是给予他无限的包容,如果这样对方还没有自知之明的话,那么只能说,这是个人渣。
所以,当我听到她说的这番话以后,心里更加愧疚了,只是在大长腿的事情上,我属于被动,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情。
我反过身紧紧的抱着她,良久,直到身后传来了上楼梯的脚步声,我俩才分开。
宫本樱子傻乎乎的望着我俩站在阳台上,跑了过来,道:这下我放心了,还以为你俩吵架了呢。
随后他跟腹黑女俩下了楼,我独自在阳台上抽了两根烟,电话响了,看了一眼,是阿彪打来的。
接通后,里面居然传来的是胖子的声音:老板,你先别生气啊,我跟慧慧现在已经在洛阳了,过段时间风声过去了再回首都。
我呵呵一笑道:怎么,玩真的了?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老板,你没生气吧。
我笑骂道:死胖子,我有那么小气吗?你俩在那边好好呆着,酒吧那边你就不用操心了,之前我跟温顺碰了头,他打包票帮你继续经营。
胖子道:那就好,我就怕你因为我这事儿不高兴,我这儿确实给你惹麻烦了。
我说麻烦多少有一点,不过这也是我乐见的,我倒是想看看这位国副级的领导到底能掀出多少人来。
事实上之前因为胖子的关系,我了解到了这位国副级的领导后,就去询问过纳兰尊他的底细,结果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跟九指有密切的关系,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九派。
所为九派就是在朝堂上或多或少亲近九指的那一派人,从楚明口中得知,这一派人一般来说属于不显山不露水,不过只要发现与九指有关系的事情,就会暗地里插一脚,目前悬案组对此已经有了一些证据,不过要想扳倒这些人,还需要更多有力的证据,而胖子的这一档子事儿,或许就是个突破口,那位国副级在九派中是以龙首自居的,在九指驻大中华地区除了外派护法级别以下,他都有权利调动,而他这次想弄死胖子,肯定是不敢用京央的人,那么就可以顺着这条线顺藤摸瓜。
随后阿彪接过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去洛阳,石破军那询问了好几次,希望能跟我见一面。我先是一愣,难道是他有所察觉了?想想有不太可能,参与那次行动的人,基本上都是阿彪跟老痒的心腹,后来都调到其他地盘去了,他应该跟他们不会有接触才是。犹豫了下,我对他说先让他等等,首都这边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完再说。
他说那就先不答复他,先拖一拖。
我沉吟了下,再次对阿彪叮嘱道:那件事情一定要咬住了,暂时还不是让他知道事实的时候。
阿彪沉嗯了一声,顿了顿道:老板,我不太明白,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如果以后他知道实情,那么我们岂不是多了一个危险的敌人?那小子的实力我们现在可都是有目共睹的,绝非凡人。
我微微一笑道:这你就不用多过问了,我那么做,一方面是迫于无奈,另一方面也是有我自己的一番打算,别担心,无论他以后是否知道,那都是往我希望发展的方向发展,好了,这件事情你就不用多操心了,让手底下人,嘴严一点。
阿彪说老板放心,封口费都给了,谁要是干多舌头,那就让他以后没舌头!
挂了阿彪的电话,我叹了口气,随即下了楼。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腹黑女就敲开了我的门,告诉我说,易斋那边有动作了。
我打了个激灵,沉声道:怎么回事?
腹黑女深吸了口气道:就在刚才,贝勒府那边收到了最高法送去的一封《关于黑料理事件翻案通知》,且告诉我们,上面对于当年徐家涉及的黑料理事件存在异议,决定重新启动案件调查。
我攥了攥拳头,欣喜的道:动作真快啊,这易相大先生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一来就是最高法。
腹黑女面色凝重的道:虽然现在已经启动翻案了,不过这个案子的结果总归是京央伸手打自己的脸,估计应该没想象的那么容易。
我心里一紧,叹息道:凤凰,黑料理事件无论结果如何,那件事情都是已经明摆着了,易相大先生能做到这一点,也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又何必担心那么多呢?
听到我提到那件事儿,腹黑女面色有些黯淡,继而抬头望着我道:那你现在觉得咱们身处的这苦海是真是假呢?
我心里一颤,当她成为我女人之前,就曾经告诉过我,帮我验证一件事情,难道指的就是这件事儿吗?
我顿时一阵语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反而倒是她开口安慰我道:其实,无论是苦海,还是苦海又苦海,咱们的感情都是真的,不是吗?
我深吸了口气,一把将他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道:你说的对,无论我们身处的这座苦海是真是假,咱们的感情永远都是真的。
第三天早晨,最高警署大楼的门前忽然多出了一具被内脏被掏空的尸体,尸体上横着一道牌子,黑料理事件天理不容。
尸体被发现后,立即被抬走,不过,就在那么短暂的时间内,还是被有关媒体给拍下来了,在幕后推手的作用下,各大板报,网站社区,都在大肆报道这件事情,黑料理事件自此被推上了话题榜。
而官方中的九派跟圣派立即跳出来一些人,各种官方解释的去做掩饰。
因此,那部分人在随后的时间里,陆续倒下,双规的双规,跳楼的跳楼,更让人无语的是其中一位省部级的高官被砍了十八刀死在自己办公室里,随后被定性为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