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妈并没有发现,或许她根本就想不到,只不过宫本樱子鼻子比较尖,闻到我身上难闻的味道,刚想说话,被眼疾手快的腹黑女捂住了嘴,拽进了厨房里,随后瞧见她眼眶通红的从里面出来,望着我眼神有些变化。
我朝她微微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她会意的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后,我刻意,让腹黑女跟宫本樱子带我妈出去转转,然后拨打了纳兰尊的电话。
电话拨通后,我开门见山的告诉他,我大限将至,只有两天不到的阳寿了。
他恍然大悟的道:怪不得你昨天在我家里的时候,我感觉你身上的魂魄有些不稳定,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我叹气道:叮当昨晚上来过了,告诉我我快挂了。
他开口道:只要不违背阴间的规则,我都会帮你。
我笑着道:我要是按照阴间的规则,那只有等死,可我现在还不能死。
他叹了口气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告诉他说我需要魂魄,恶人的魂魄。
他想了一下道:这么短暂的时间去哪儿弄?
我深吸了口气道:现在去做任务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找找有没有在今天准备执行死刑的死刑犯。
他说这简单,不过,这么做,阴间怕是应该会知道了。
我说这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能够躲过阴间。
他说晚上听他消息。
我说好。
挂了电话后,我哪儿都没去,就呆在房间里,午饭晚饭都没吃,一直到晚上八点左右,纳兰尊那边来了消息,告诉我,让我在徐家别墅区外面等他。
得到这个消息后,我直接下了楼,跟厨房刚忙活完的腹黑女说了声,就出了徐家别墅区。
在别墅外面顶着寒风抽了两根烟后,纳兰尊就开着车过来了,车子也没熄火,就招呼我上车,我丢掉烟头上了车以后,问他去哪儿?
他沉声说:第一看守所。
虽然很诧异,但是我也并没问,毕竟首都这边他比我要熟悉的多。
大约四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了第一看守所外,纳兰尊的车子直接开到了大门口,大门缓缓打开,直接开了进去。
首都的第一看守所不比地方上的看守所,从这一点儿可以看出,纳兰尊这个厅级的悬案组副组手里还是有些实权的,否则他一个厅级能将车子直接开进去,倒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在看守所行政大楼前停下车子后,立马就有一个两杠三的一级警督跑过来,对着我们敬了个礼,笑着道:纳兰组长,都准备好了。
纳兰尊沉声道:去看看。
说完我俩就下了车,随后将车子锁好后,就跟着那一级警督朝旁边一处亮着灯的大楼走去。
大楼门口站着俩狱警端着枪在把守,瞧见我们来了以后朝我们敬了个礼,然后我跟纳兰尊就跟着那一级警督走进了大楼。
顺着一楼大厅往地下室的楼梯走,还未到楼梯就能感觉到森森阴气弥漫,由此看来,里面应该是经常死人的地方。
这不由的让我想起了刚刚兴起不久的一个道死刑程序。
注射死刑!
与枪毙不同的是注射死刑对于犯人来说要更加人道一些,当然,如果从聂卫一的那块石牌上的说法来说,其实哪一种都一样。
事实上,当我们来到目的地后,透过观察室的单向玻璃往里面看时,倒是印证了我的想法。
果然是注射死刑。
那应该是我第一次亲眼目击注射死刑,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手脚都被绑住,那人一看就属于那种穷凶极恶之徒,相由心生这一点儿一向错不了。由两个现场看守的狱警站在旁边看着,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旁边忙活着。
躺在床上的那位中年死刑犯眼神恐惧的望着那白大褂女人剧烈的挣扎着,似乎在大声呼喊什么,因为隔音的原因,我们听不清楚,不过想来应该是求饶。
虽然早已经见惯了生死,可这一幕,着实有些吓人,其实这也很容易解释,一刻生一刻死的觉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我在稍作不适后,想到了石牌上的密文,心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生生死死的,又能怎样?
连自己是不是真实的都弄不清楚,生死也不过是周庄梦蝶,过眼云烟。
随后我的视线不自觉的投向了那正在做前期准备工作的白大褂子女人身上,就瞧见她准备好注射针管,从旁边的铁盒子里取出了一瓶粉状小药瓶,抽了一点儿应该是葡萄糖一类的药水后,将药水注射进那小药瓶中,摇晃了几下后,又抽了出来,上前扒拉开那中年死刑犯的手腕,那死刑犯疯狂的开始挣扎,可挣扎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没有丝毫作用,只能在自己临死前添加些许痛苦罢了。
白大褂女人并没有理会他的挣扎,旁边的俩狱警一直紧紧的盯着床上的死刑犯,生怕他挣扎开逃了。
白大褂女人拿起针管将针管前软针缓缓的插进了死刑犯的手腕里,缓缓的推压着针管,接着就瞧见那死刑犯挣扎的动作缓缓变慢,接着身下的床缓缓的流出了一滩液体,我猜测应该是失禁了。
随着针管完全推进,那死刑犯失去了生气。
一股淡淡的黑烟从他身上浮起,纳兰尊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着那一直陪着我们的一级警督沉声道:把门打开。
那一级警督应了声,上前打开了门。
我也没有丝毫犹豫,解开了身上的羽绒服,冲进去,对着那已经漂浮在天花板上的黑烟深吸了口气,那黑烟挣扎着忽忽悠悠的钻进了我的胸前。
一股说不上来的舒服感,让我快活的呻吟出声来,我种种的呼了口气,将衣服合上,感觉身上原本失去的力量充盈了些许。
这时候,屋里不明真相的三个人惊呼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