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啊!
之前虽然经历过纸人抬棺纸人垫棺等等事情,可纸方决中的兵字诀居然可以让纸人自动排兵布阵这一点,我却是第一次发现,当初我爸教我纸方决的事情也并没有说过这一点。
或许是按照我当时的能力,还接触不到的缘故,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想试试看自己现在的火焰到底是不是还是初级的红色。
于是我从角落里取出了一只纸蝴蝶,走到窗户前,也顾不上外面的寒冷,打开了窗户,对着手中的纸蝴蝶低喝了一声:起!
手掌中的纸蝴蝶先是活动了一下翅膀,继而扑扑的窜到了空中,在窗前不远处翩翩起舞,我再次低喝了一声:破!
纸蝴蝶几乎在是在破字刚刚喊出口的下一刻,化为一朵橙色的火焰在空中,好似烟火一般好看。
望着那朵橙色的火焰,我心中激动不已!
终于提升了!
没想到还真是印证了我爸当初的那句话,纸方术中境界的提升,并不是熟能生巧就能达到的,而是靠悟性。
而悟性这一点,往往是跟阅历以及对事物观的沉淀所积累出来的。
而我爸当初之所以能那么快将纸方术的火焰提升到蓝色,达到小圆满境界,完全是跟当年我爷爷带他走南闯北有关系。
望着那朵橙色火焰在空中跳跃,我伸手朝它勾了勾手,火焰颇具灵性的朝我飘了过来,在我手掌之上微微跳动。
我深吸了口气,轻吐了一声:灭。
火焰一闪而逝,消失在我的手掌之上。
我心里惊诧的摇头道:看来纸方术比我想象中要复杂的多,没想到只是提升了火焰,在对其操纵上就是另一番天地。
往常我从来没想过可以这般灵活的操纵火焰,这真是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
正当我还沉浸在喜悦中,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当然是慕容。
打开门后,她望着我道:你跟我姑父说就咱俩去九指的堂口?
我不明所以的诧异道:怎么了,有问题?
她皱着眉头道:你到底是傻啊,还是自信心太过于膨胀了?你知道九指一个堂口有多少人吗?
我撇了撇嘴道:能有多少,六市那么重要的一个地方,也就才六七十人嘛,战力顶多也就C ,对于咱俩来说,根本就是单方面的屠杀行动!
她冷笑着点头道:好,这是你说啊,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说完,转身朝楼梯口方向走,我诧异的喊道:你去哪儿?
她气呼呼的道:我等你十分钟!
我心里一沉,这才反应过来,看来渠道是把九指驻地的地址发给她了。
于是赶忙关上门,换上了一声紧凑的行动服,然后在外面套上了厚厚的羽绒服。
拿起背包时,不禁叹了口气,当初被圣战抓住以后,圆月弯刀以及一些我用习惯了的东西都没了,现在手里还真没什么趁手的武器,看来这次得赤手空拳了。
想了一下,我将地上扎好的一些纸蝴蝶塞进了背包里,通过纸方术扎出来的纸蝴蝶是具有灵性的,一般来说,韧性方面根本就不是普通纸蝴蝶能比的,所以倒也不担心会挤坏。
塞满了背包以后,我背着包小跑着下了楼梯,在女服务员怪异的眼神中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上了车时,我本想坐副驾驶的,奈何那小妞依旧生着气,根本就不给我开门,我只好坐在后座上。
将背包放在旁边后,我问她去哪儿?
她并没有理会我,一脚油门踩下,车子飘出了招待所大门外。
二十多分钟,穿过古塔区,在凌河区出的外郊,又开了二十来分钟偏僻的公路小路,在一片树林子前,将车子停下熄火。
随即,她扭头冷冷的对我说:既然你这么勇敢,摸岗的活儿就交给你了呗?
我微微一怔,心里有些不爽,呵呵一笑道:摸岗而已,瞧好了吧!
说完,我一把脱掉身上的厚厚的羽绒服,背上背包,就钻下了车。
之前车上是开了暖气的,这一下车,又没穿羽绒服,差点儿没把我给冻死。
不过身为男人,基本上的尊严还是得要的,为了面子,我强忍着冷,释放开血图腾力量护住周身,同时打开六识,在没有夜视的能力前提下,用六识来辨别黑暗中敌人的位置,是极为有用的,只不过相对于楚明强大修为依托下的广泛的六识来说,我的六识范围小的可怜,感知之下,差不多也就方圆二三十米左右。
其实这个范围对于从来没有加强六识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很广了,特种侦察兵的六识也不过十来米而已,当然慕容那种天机处出来的斥候级别高手自然就不用比了。
我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顺着树林子往里面走,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接着耳边传来了慕容嘲讽的声音:你觉得这冰天雪地的,九指的人会躲树林子里?
我顿时一阵语塞,被她这话臊的脸火辣辣的,好在是大晚上,她应该看不到我脸红。
我没好气的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只能排查喽!
她冷哼了一声道:顺着这条小路往前走,大约五十步左右,会有一个建筑,里面有四个人。
我心里忍不住大骂了一声变态,五十步外,屋子,四个人。
猫着腰,快步的朝她指引的方向走了奔袭了过去。
走的时候,我一直在数着自己的步伐,大约三十步左右,我就瞧见了一间外表破旧的屋子,里面并没有点灯,不过却能感觉到里面有人在朝外面注视,应该就是那里了。
刚准备凑过去,忽然感觉右方大约二十米开外似乎有脚步声,于是我收回了继续往前的步伐,转而躲在了旁边的水沟里。
不一会儿,脚步声渐近,大约五六个身着黑大衣的人呼哧呼哧的朝这边走了过来,随即朝不远处那间破屋子走过去,走进屋里后,没一会儿工夫里面走出来四个人,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同样没有发现我,朝右边的小道走了过去,看情形应该是换岗,这倒是个好机会,等右边的那几个人消失在我的六识之中后,我小心翼翼的朝那间破屋子潜了过去!
贴近到破屋子外时,我竖起了耳朵朝里面听了听,依稀能听到里面悉悉索索似乎在脱外衣的声音,夹杂着一些埋怨北方天气怎么怎么冷的唠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