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吧里只有我勉强能看到他运行时的轨迹,在其他人眼里,简直就是晃了一下人就不见了。
因为光线的原因,我看不清楚那几个忍者的表情,不过想来应该也是很难看吧,毕竟他们这个职业本身就是以轻快著称的。
楚明的突然消失在酒吧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不过也就没多一会儿,就被我们这边给吸引过来了。
稍微恢复了些许的小黄毛再次叫嚣了起来,对着刀疤脸骂道:巴子,你特么手底下就养了这么群废物,这小子都快骑你头上了,你真特么的怂!
那叫巴子的刀疤脸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对着那俩被我空手夺取钢管的壮硕汉子一人一个耳光骂了声废物!
继而看了看身后的人,恼羞成怒道:还特么的看,都不想干了什么吧,给老子上啊!
他身后那几个人闻声相互对视了一眼后,举着钢管朝我冲了过来,旁边看热闹的人别有默契的给我们腾出了地方。
我朝那边早已经追出去的后台看了一眼,转身一个侧踢将率先冲到我面前的一个人给踹飞出去。
那人就像飞弹一样撞倒了后面三四个。
我抬腿快步朝后台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了倒抽凉气的声音以及惨嚎声,我丝毫不去在意,快步来到后台,后面的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显然之前是有过争斗的,不远处的一处落地窗碎了一地,落地窗外是通往一条商业街,深夜里已经少有人烟。
我踩着碎玻璃朝商业街走了出去。
走到街上时,早已经没了楚明以及那几个忍者的踪影。
站在商业街路中间,左右看了看,犹豫了下,最终选择朝之前我跟楚明俩约定好的云路街方向走去。
十多分钟后,来到云路街的夜市间,找了个川味的大排档,点了几个菜,弄了一扎啤酒,我耐着性子开始吃喝了起来。
大约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楚明才来,直接坐在了我对面,跟老板要了一扎啤酒。
我问他什么情况?
楚明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道:我在那边累死累活的,你倒是好,在这好吃好喝的。
这话摆明了是玩笑,所以我也没介意,他喝了一大口啤酒后,有些赞叹道:没想到你小子反应比我想象中快的多。
我知道他指的其实就是我拿钢管砸那歌女的事情。
于是笑了笑道:身为一个刺客,既然选择在一家酒吧长时间逗留,而且那花篮价格不菲吧?
楚明点了点头道:你确实成熟多了。
我夹了口菜塞进嘴里,边嚼边道:你还没说后面的事情呢。
楚明颇为自嘲的摇了摇头道:抓住两个,其余的都被我解决掉了。
我诧异道:哪两个?
楚明道:平头跟那个女歌手。
我问人呢?
楚明说:已经交给刑侦科的李科长了,放心吧,平头的手脚都被我废掉了,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我惊诧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什么时候变成这么狠?
楚明冷哼了一声道:杀温老一家不狠?炸死市局那些警察不狠?
我听他这么说,顿时沉默了。
是啊,杀人的时候,就得有被杀的觉悟,更何况刺客这一行,本身就应该对生死淡漠才对。
沉默之下,我俩相继喝了两扎啤酒后,结账走人。
直接去了市局临时办公大楼。
在回去的路上我给腹黑女那边打了一通电话,跟她说可能得天亮后才回去了,她让我照顾好自己,别太累。
来到市局临时办公大楼,因为里面关押了重要的嫌犯,所以大楼外面已经加派了警力看守。
冯局长冯叔一直留守在大楼里,等我跟楚明赶到时,瞧见他正在大厅里踱步,发现我们来了时,赶忙应了上来,对我道:老侄啊,你们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可真要差人去找你们了。
细问之下才算明白,原来李科长将人带回来后已经先一步开始审了,然而,男的泼水不进,女的干脆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到我们回去哪会儿,也没审出个所以然来。
而对于审讯这种事情,楚明可要比我们都拿手的多。
于是冯叔亲自带我们去了审讯室,平头跟歌女被分别关在两个房间里审讯,平头那边自然由李科长亲自审讯,透过单向玻璃朝里面看时,李科长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正站在审讯桌前大吼大叫,而坐在对面的那平头就那么一直低着头不去理会他。
随后我们又看了那女的那边的情况,女的同样一直低着头,似乎是在哭泣。
我跟楚明俩对视了一眼,他开口道:先去李科长那边吧。
说完他快步走到右侧的审讯室门前,推门而入,冯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赶紧去吧,这个案子不能再等了。
我应了声,跟在楚明身后进了审讯室,楚明跟李科长那边正在说着什么,我进去时,李科长带着另外文书选择离开,看到我时,有些惭愧的摇了摇头。
我跟着进去后,楚明示意我把门关上,我转身关上门,坐在对面的平头若无其事的抬头看了我俩一眼,继而又低下头。
楚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走到单向玻璃边拉起了窗帘,继而坐在审讯桌子前,查看了一下桌子上文书记录用的白纸,轻轻一笑道:我知道你们忍者这一行的规矩,可我认为你会告诉我真相。
那平头冷哼了一声,操着日语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我听不懂,不代表楚明听不懂,他微笑着道:你先别那么急着否定,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我知道你跟其他忍者在本质上是不同的,起码你还具有七情六欲。
提到这里,我想起了隔壁房间里的那个歌女,心里不禁产生了疑惑,楚明这家伙到底想干嘛啊?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卖的什么药,可我却清楚,他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他应该有了撬开这个忍者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