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只是微微一颤,心里即刻为之融化,我在想,这世间任何男人或许都无法阻挡这种的温情,当时我只是以为这是一句情侣间的情话,然而直到后面发生了一件事情以后,才让我真正的明白,她对我的用情之深,根本就不是所谓情话能表达的。
当然,那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了,此处先不表。
当天晚上,楚明那边审讯结果出来了,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现在过去,因为考虑到腹黑女第二天要走,且对南田支助的审讯并没有什么切实有用的东西,所以我还是决定晚上陪陪她。
那一晚,我们温存了许久,我发现她对我依恋比我想象中要深的多。
第二天一早,我打车将她送到了机场,一直看着她登机以后才离开,直接赶到临时市局。
楚明晚上是住在市局的,所以去的时候他也在,跟李科长正在办公室里讨论着什么,瞧见我来了以后,将对南田支助的审讯结果递给了我。
是文字记录的,大约有五六页的样子,看了以后,我紧紧攥了攥拳头,很难想象这个人居然在六市做了那么多案子,得亏有楚明这个审讯高手,否则这种人普通刑警很难能够撬开嘴。
根据口供,南田支助是三年前来到六市的,跟的第一个老板已经被他杀掉了,那个案子一直挂在六市悬案档中,后来伊贺流又帮他重新联系了一个老板,是六市一位比较有名的企业家,他的任务只要是帮助这位企业家清除一切商业对手。而这位企业家其实早已经进入市局的视野里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把柄,这次南田支助的认罪,倒是可以彻底扳倒他了。
而前往市局偷的那只手,则是温老的,具体原因,他也不清楚,当时横山守义找到他时,只是交给他一张死者的照片,砍下那只手而已,任务的赏金是二十万,钱以及在之前就转入他在瑞士银行的账户里了。这一点倒是与横山守义的口供吻合了。
当时爆炸引起的火灾后,他正准备离开,发现有人下来,这个人就是我,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是危险的人,所以就萌生了要杀掉他的念头。这一点倒是勉强可以解释他一见面就杀我的原因。一击不成,他就想着离开,可没走几步,想起之前那人好像在伊贺流的悬赏上见过,于是又萌发了杀死我的念头,再次躲起来,准备行刺,只是当时火太大,他不得已才放弃。
逃离后,他将那只手交给了横山守义,随后就离开了。却没想到会翻在这位老友的手里,随后就是他个人的一些细碎,无非就是说横山守义这种人不配做日本人,更不配成为一名忍者之类的话。
看了所有口供以后,我开口道:这个人看来并没有跟肥爷接触过,掺和进这个案子也只是偶然。
李科长点头说没错,冯局已经就这两个人的事情反应给了日本驻华领事馆了,想必后面会有相当漫长的时间,还不能处理这两个人。
楚明摆手道:这些都是其次,死对他们来说也就是早晚的事情,现在唯一头疼的就是抓不到肥爷,温老的案子结不了啊。
我叹气道:当下看来已经没什么重要的线索了,这个肥爷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楚明望着我道:我很奇怪,温老就算是转交给别人什么重要的东西,也没必要拖家带小啊?
我看了眼旁边的李科长,迟疑了下道:如果说是交易呢?
楚明闻声面色一变:你是说,温老其实是在跟人做什么交易,从而准备举家逃离?
我点了点头道:我这也只是猜测,否则我想不到其它的理由。
李科长嗯了一声道:我觉得王科的这个猜测很有可能。
楚明若有所思了片刻,无奈的摇头道:温老可是悬案组元老级别的人物了,几十年都没怎么出过差错,想不通他这次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开口道:这其实很好解释。
楚明哦?了一声望着我,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沉声道:这是因为他对那个人极其信任,信任对方不会对他下手,甚至会保护他,却是没想到事情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楚明沉沉的吁了口气,似在琢磨,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目前来看也是推测,在没有证据前,温老的案子还是要慎重的。
我耸了耸肩道:那现在怎么办?京央方面可是限期我们破案的,当下的情况明显已成僵局。
楚明摆手道:这倒是不用太过于在意,详细情况我会电话告知纳兰尊以及我师父的,相信他们会有解决的办法。
说完,他想了一下,问我道:你觉得温老交易给那个戴帽子的人的盒子是个什么东西?
我摇头道:这我怎么可能猜的到,倒是你,跟温老那么久,难道就不知道他有什么宝贵的东西?
楚明无奈摇头,叹气道:看来这个案子到现在,咱们也不知其味啊。
我问楚明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楚明耸了耸肩道:还能怎么办,接着查呗,我现在也没什么其它的事儿,我就抓着那个肥爷查,我就不相信他真的人间蒸发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先忙你的,这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也是个烂摊子,不过也是多你一个不多的,少你一个不少的。
我微微一笑道:我这确实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办,既然你愿意挑这个大梁,那我就偷个懒。
温老的案子其实关键人物有两个,一个是疑似四叔的那个男人,另外一个就是肥爷,而这两个人都没有线索,所以我觉得先去洛阳,见见石破军推荐的人。
第二天一早就前往机场准备搭乘去洛阳的飞机。
然而,就在飞机起飞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而当我看到这个电话的号码时,浑身剧烈的颤了一下。
因为上面显示的号码居然是四叔在首都时用的那个!
我深吸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里面传来四叔的声音:寿臣,是我。
纵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还是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四叔,你这是?
电话那边声音有些压抑:你先别问这么多了,我问你,你是不是跟人提过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