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摇了摇头,说不失望是骗人的,这次特意抽空过来,就是想见识一下,石破军推荐的人,没想到只有这么点能力。
然而,就在我望着勾着腰站在我面前的女孩时,忽然间感觉到脖子微微一阵发凉,接下来,令人我不敢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她忽然在我视线中毫无征兆的消失了,而我的六识在下一瞬间感觉到身后有人,我缓缓低了一下头,发现一把冰冷的军刺由后方横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诧异的扭过头,她冰冷的望着我,这次换我一副茫然且不可置信的望前方。
耳边传来了一丝略带笑意的声音:是你输了。
我苦涩的摇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抬起勾在我脖子上的手与手上的军刺,我这才扭过头,发现她身上居然还是穿着那件破旧的军大衣,这怎么回事?刚才我明明瞧见她把衣服脱掉了,怎么这么快就穿上了?
不对,我皱了皱眉,忽然间意识到似乎哪里出了错。
恰时,躲在墙角处的老痒才敢走过来,道:老板?
我看了他一眼,这老小子显然还没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对面传来了军大衣女孩虎妞的声音:还是那句话,你帮我杀了那个人,我就跟着你。
我微微点了点头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
她将那把军刺翻转了下装进了袖子里,望着墙壁上镜框中的全家福照片,眼神愤恨道:他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我爷爷奶奶。
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向了那副黑白照的全家福,其中有一个人的头被戳成了一个窟窿,想必那应该就是他的大伯吧。
我叹了口气,轻声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我一眼,将手插进军大衣的口袋里,眼神有些落寂的道: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还没有我,我也是听我爸说的,我爷爷以前是彭彭爷爷手下最能打的兵了,后来彭爷爷被打倒了,我爷爷被调到了这边,我大伯当时参加了红卫兵,他为了标榜自己,就把我爷爷跟奶奶在家里说的为彭爷爷鸣不平的悄悄话给告了上去,爷爷跟奶奶被打成了反革命,他自己倒是告密有功,升了成分,完全赤色。后来我爷爷奶奶他们吊死了,他眼睁睁的在旁边看着。
后来我爸带着我小叔小姑就跟他断绝了来往,躲进了山里。直到八几年我爷爷奶奶被平反以后,才回来。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很好奇,刚才你用的什么招数?
她略有些戒备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想干嘛?
我耸了耸肩道:你太敏感了,我就是好奇,不说算了,我早晚会知道了,我这人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你的事儿,我肯定能做到,只是有些话不管你爱不爱听,我还是想说。
她问我什么话?
我叹了口气道:人生在世,其实有些仇恨是可以放下,我只是怕到时候我取下了他的头时你会后悔。
她面色顿时阴冷了下来:他派人杀死了我父母,还想杀我。
我心里一沉,有些后悔之前说的话了,看来以后心灵鸡汤是不能再看了。
楞了片刻,我苦涩的点头道:我明白了,给我两天时间,我取他头送你。
她微微一怔,扭过了头:他现在是荷兰省的副省长,向华军。
虽然没看到她的表情,可我却能感觉到她的内心在挣扎。
当我跟老痒俩下楼的时候,老痒问我之前咋回事啊?
我告诉他说,那女孩会魅惑,通常这种人的精神力都很强,强到可以用自身的精神力去干扰别人的精神力,想来她应该有过一段非人的经历吧。
我忍不住摇了摇头,老痒听了脸都变了,可能是我说的太玄乎了。
回到酒店后,我让老痒给我弄了台笔记本,随即在网上调查这个叫向华军的大官。
一艘一大堆,无非就是去某地走访,主持什么会议之类的词条。
简单的看了一些,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犹豫再三,我让老痒先派人去郑市那边查查他。
老痒随后安排了几个机灵的兄弟开车去郑市,当天晚上就反馈了信息,这个叫向华军的传闻与郑市最大的黑帮,三联会有勾结,有传的更邪乎的,三联会其实就是他儿子向羽创立的。不过,这些都是坊间传闻,并没有实际上的证据。
看了回馈的信息后,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一趟郑市,想着之前自己为了面子而吹牛逼说两天内,就一阵蛋疼。
只好让老痒赶紧准备车,一个半小时候,车子赶到郑市,与先一步抵达的几个兄弟在一栋旅馆里碰头。
一阵交谈过后,他们已经查清楚这个向华军在郑市的几处地址了,都是一些豪华别墅,精品公寓。
按照他一个省部级的干部来说,以他的工资标准,在郑市是绝对买不起那么多房产的,那么只能说明他的钱来路不正。
不过我还是刻意用了半天的时间去坊间走访了下关于这个人的品行。
结果与之前赶来调查的那些兄弟说的几乎一致,这个向华军在当地的口碑并不怎么样。
临近傍晚,在一家小饭馆,我请大家吃了顿饭,除了开车的老痒跟另外一个兄弟不让喝酒外,其他人随便喝,毕竟这次杀的是个省部级的大佬,我没想过让他们掺和,准备让他们吃喝过后就找个地方休息。
在场的弟兄中,除了老痒外都没想到我会这么做,后来,我让老痒给他们安排住处,自己拿着向华军的地址挨个的找,终于在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让我在金水区的紫金山庄他家的别墅外给蹲到了。
头发已然花白的向华军在几个保镖的护佑下,朝别墅大门走去,我弹掉了指尖的烟头,缓缓的朝他走过去,当他快要进门的时候,喊了一声:向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