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尊那边似乎早知道我会打电话询问他这事儿,倒是我刚问出口就回答了我说:这事儿要追究,那就大了去了,也不知道是高层的那位大人物发了话的,说是最近荷兰省太乱了,严重损害国家的稳定性,所以要对整个荷兰省内进行一次长期性质的严打,这都是明面上的话,实际上,在我看来,应该就是针对你那个小组织的,所以我希望你这次一定要憋住了,这个时候闹事儿,如果上面真的追究下来,谁也保不了你。
我微微一怔,叹气说知道了,然后问他那我们现在只能一直退让吗?
纳兰尊笑着说:这就看你自己怎么想的了,你要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想着跟国家机器对抗,现在来看,除了彼岸外,根本没有任何势力可以跟京央抗衡。
我说知道了,我再想想,随即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以后,我犹豫了下,给腹黑女那边打了通电话过去,告诉她原定的时间可能回不去了,她说她已经接到徐家的人回馈过去的最新消息了,她告诉我说,之前她已经调查过三联会了,这个三联会比我想象中要厉害的多,所以,如果实在无法对抗,就得为下面人考虑下了,毕竟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是来之不易的。
挂了腹黑女的电话,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想其它的事情了,立马给老痒那边去了个电话,询问他人撤了没?
老痒告诉我都已经在撤离市区的路上了,不过就在刚才留守在云良圣居的兄弟回馈说,石破军跟虎妞向离已经被警察给包围在了小区里,好在住在云良圣居的都不是一般人,警察并没有盲目的去搜查,我嗯了一声说:以他俩的修为单纯的想逃掉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让他们先安排几路人先过出城的路口,实在走不了,大家就化整为零,不过一定要确保石青莲的安全。
老痒说他知道了,问我要不要跟彪哥说几句,我让他把电话交给阿彪,询问他目前黑门的伤亡是否能够统计?
阿彪叹气说:暂时想要统计人数估计有些困难,不过在此前云良圣居前的几场厮杀中,已经死了四十几个人了。
我听了头皮微微一麻,这样算下来的话,双方死伤人数应该已经达到三位数了,这么大的事情,上面肯定是要想办法封锁消息的,只是在这个互联网发达的时代想要真的封锁消息,显然是不太可能,那么只有两种办法,要么弱化,要么用其它的事件来转移民众的视线。
我让他一定要安排好那边的情况,然后跟他我会在两个小时以后去西郊小北桥那里跟他们汇合。
挂了电话以后,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撩开窗帘一角再次朝对面看了一眼,随即又合上,看来应该是个训练有素的狙击手,这耐心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六识覆盖之下,隐约听到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似乎已经到了门口了,想从大门出去估计没那么容易了,我在房间里快速巡视了一番,发现了床头前边不远有一个独立的沙发,于是心生一计,一个翻滚滚到沙发前,将沙发扛在背上,小心翼翼的又走回了阳台边,推开阳台的半扇玻璃门,往前方使劲一抛,就听到噗的一声脆响,身后紧跟着传来了撞门的声音,随着对方换弹的空档,我咬了咬牙,将血图腾力量以及七杀之力尽数压在脚下,低喝了一声一个前越,跳水般的朝下窜了下去,几乎在同时身后的房门破开。
与此同时我整个人都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快速的下落,几十米的高度,要说一个人的重量落下,其实很短暂,但是像达到我们这种境界的人来说,时间再某种情况下,变的比常人所见到的要缓慢很多,所以在落下的瞬间,我努力的将身形调整,好在身上的气力都压在下盘,所以倒是很容易的就调转了身形,将叫踩在了比我先一步落下的沙发上,当时我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点,在沙发落地的瞬间,我脚尖一点,朝纵向连续三个翻滚,卸掉了所有的重力,就算是这样,我的后背上,手上还是蹭掉了许多皮。
从地上安全的站起来后,我感应了下全身,除了脚尖上微微发麻以及破皮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外,并没有其它的伤,这让我很有成就感!
将近四十米的高度啊!
只是当时我并没有时间感慨,顺着酒店后方的巷子路,朝旁边的围墙翻了过去,我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先把对方的狙击手干掉,这种人存在,只会徒增我的伤亡。
我一鼓作气翻过了两个巷子的墙直接翻进了那个居民楼小区里,在过程中我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只留着裤子还在,然后从小区里往外面走,发现小区外有几个人有些鬼鬼祟祟,估计也是三联会的人,我不动声色的朝旁边的一个垃圾桶走了过去,然后躲在了后面。
大约两三分钟后,就瞧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手提箱从里面走了出来,跟门口那几个人点头示意了番,其中一个人赶紧去我身边不远处的停车场取车。
剩下的四五个人簇拥着那个风衣男往车子的方向走。
我暗自冷笑了一声想跑,没那么容易,就在那四五个人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我一个闪身突然出现在那个黑风衣男身边横起手中的圆月弯刀,一个旋转抹脖,那家伙当时哼都没哼就挂了,我再一个闪身回到垃圾桶后面,前方才传来惊呼声,接着就是一阵毫无顾忌的子弹,朝我这边射来,我一个翻滚,滚进旁边的臭水沟里,然后顺着臭水沟钻进了后方不远处的一簇草丛里。
而那边噼里啪啦的一阵枪响声后,剩下的四个人一股脑的钻进了车里,一溜烟的功夫消失在我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