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巴洛老支书的话,我只能微微摇头,只能说他接触的人太少,把人想象的太过于单纯了,偶然性与必然性其实并不矛盾,当然这是从命运纵横线上来说的,无缘无故深山小村里来了个游脚算命的其实主观上来看似乎是属于偶然性,可如果一个向来与世无争的地方因为一个陌生人出现后因为某些原因,发现了诸多变数,那就说明这种偶然性已经发展成了必然性,从这个案子的作案手段来看,凶手毫无人性,很可能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刻意杀人的,可他为什么要用挖掉脑浆这种手段杀人呢?吃人的脑浆?我不禁摇了摇头,还没听说过活人吃人脑浆有什么妙用。
所以不管怎么样,我倒是认为这个算命的有重大嫌疑,而仇恨因果这一点也不能排除,基本上的走访还是要做的,当然现在这个点儿肯定是不行,得等天亮以后再去安排。
随后我跟金铭一起制定了一些巴桑村的巡逻工作,主要还是由我来做。对此金铭有些为难,我跟他说我可以连续一个礼拜不睡觉都没事儿。其实这是实话,只不过在他听起来可能是我在开玩笑。
于是我在金铭的队伍里挑选了四个年轻一些的侦查员,跟我一起做巡逻工作,地刺他们倒是没什么意见,无论在什么环境下,按资排辈都是很重要的,主要还是年轻人能熬夜。
巴桑村主体结构应该是镶嵌在夹山之间的沟壑中,村部跟小学在中间最为平坦的地方,村民们基本上都是围绕着村部为中心,零星居住的,其实也有可能是村部选址的位置是考虑到让大家都方便,往来之间有许多岔道小路,在关键的位置都装有探头,不过这也只能防备对于村路不熟的人,如果对村路熟悉的人,还是可以很轻松的躲开探头的。
除了那五个跟我一起巡逻的人,剩余的侦查员都跟金铭去了村部休息,只留两个看守监控就行。
休息嘛也是有规定的,都是和衣而睡,以便于发生紧急情况后第一时间加入行动。
云南深山里到了晚上有些潮湿,露水什么的粘在身上让人很不舒服,我倒是还好,毕竟修为跨入神级以后,学图腾力量渐渐在与少卿的龙气融合,慢慢改造我的身体,不夸张的说,我感觉自己正在朝非人类的方向发展。
夜巡对于隐蔽性的要求并不高,因为其目的只是为了防止突发事件,所以我们之间偶尔也聊聊天,除了有点儿冷外,也不算太无聊。
终于坚持熬到了天亮,我吩咐众人吃完早饭就好好休息,白天的事情他们不用管,精神紧绷了一夜,就算是年轻人也够呛,所以小伙子们吃完早饭,洗洗就睡了。
我并没有睡,主要是想趁着白天去看看之前的案发现场,金铭安排了法医丽姐以及强巴带我一起去的,自己则跟着老支书带着人去桑巴村里的村民们家里走访。
首先探查的是那位支教老师的宿舍,主要还是因为距离村部比较近。
在路上根据强巴的介绍得知,巴桑村小学近些年来由于学生大多数流失的原因,今年一共只剩下四个学生了,上面本着教育的理念,巴桑小学这才得意保留下来的之前一共就两名老师,除了死者李阳外,另外一名老师是巴桑小学曾经的校长,快六十岁了,原本是等着退休的,却没想到在自己任职生涯最后阶段居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好在当时他老伴约了人在家里打纸麻将,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小学因为李阳的死去,仅剩下的四名学生目前都呆在家里,老校长也因为李阳的死,被儿女接到了临沧城里去了。
所以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所翻修过的巴桑小学实际上,一个人都没有。
小学的大门是紧锁着的,透过铁门可以看到里面的条件并不算太差,根据强巴所说,他们村里的这所小学是跟上海的某个实验小学对口的,虽然只剩下四个学生,可这边的设施基本上都是从上海那边运送过来的。
对此,我心里不禁微微一暖,想到很多喜欢在网上喷的人,他们真的应该过来看看了。
老师的宿舍并不是在学校里,而是在学校后面的一排砖瓦房,一共大约五六户的样子,一溜的全部锁上了大门。
门外面还可以看到之前勘察现场时搭的警戒线。
来到那个搭着警戒线的屋子前,强巴取出了钥匙,上前开了门。
门开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约只有三米来深的前屋,地上放着一双溜冰,墙上挂着一把吉他,由此看来,这个李阳生前还是蛮多爱好的。虽然已经隔了两天了,可里屋里依旧散发着些许腥臭味。
这种味道对于法医出身的我来说,并没什么,强巴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了,只不过他似乎并不太好意思开口,于是我对他道:强巴大哥,你就在外面等我们吧,我跟丽姐进去就好。
他听了面露感激的对我连连点头,继而就快步走了出去。
丽姐朝我看了一眼道:王科长,你从市局来前看过尸体没?
我疑惑了下,不解的道:怎么了?之前在通报上去的资料上瞧见过,来时因为比较着急,所以就没看,有什么不对的吗?
她犹豫了下,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真的觉得这并不是一起灵异事件吗?
我微微一笑道:这个我现在还不能下定论,是与不是,这个谜题从会知道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先进去看看吧。
她嗯了一声,先我一步上前推开了里屋的门,里面很黑,门一开,那股腥臭味道就更浓了,我跟着她走了进去,她已经把屋子里的灯打开了,地上用粉笔画了一个人的形状,这是采集第一现场取证时将尸体挪走后,画下的,为的是固定死者的位置,从地上的人形上来看,死者的身形并没有过多的挣扎,这种情况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死前毫无挣扎的能力,另外一种就是死后尸体被人重新摆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