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我换上了衣服,跟着在外面等候我的腹黑女一同下了楼。
胖子跟温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胖子那个便宜媳妇儿秀秀则很是贤惠的在一旁准备茶水,向离则独自站在落地窗旁。
我轻咳了一声,从楼上下来,顿时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秀秀瞧见我时,出奇的没出声说话,可见胖子平日调教的还不错。
温顺很是自然的坐到胖子身边,将沙发留给我跟腹黑女。
坐下后,秀秀上前给我们准备茶水,我喝了口茶,开口道:我现在的身份应该还在京央的通缉名单里,所以,首都我可能呆不久,不过在离开前,我还得做一件事情,后面还有些事情需要两位帮忙。
胖子顿时有些不悦的道:老板这说的哪里话,没有你就没有我秦罪的今天,别说是做事儿,就是老板你要我这条命,我秦罪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温顺比起胖子倒是要冷静很多,他疑惑的望着我道:是否关于李家的事情?
我冷笑道:李家这么对我,如果我一点儿反抗都没有,岂不是真被他们看扁了?
温顺听了有些犹豫的道:这事儿我得回去跟父亲商量一下。
胖子听了眼睛一横,冷声道:怎么?难不成这么点儿事你温大少还做不了主?
温顺颇为无奈的摆手道:我懒得跟你说,温家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此前父亲曾经跟我嘱咐过,但凡牵涉李家的事情都需要和他商量的。
胖子脸上的横肉抖了一下,撸起袖子似乎是想跟他好好理论一番的姿态,我压了压手道:好了,温少说的也没错,还是等他先回去跟温老商量一番再说吧。
温顺一脸感激的望着我,继而站起身道: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好说辞,等父亲晚上回来后,我就跟他提这事儿。
我站起来道:那就等温少的消息。
温顺朝我跟腹黑女微微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温顺一走,胖子就朝门口呸了一口道:这怂货一向怕老子。
一直没开口的腹黑女开口望着我道:你是否要去看一下南宫栀?
我心里一颤,她怎么这个事情提起这个?
我犹豫了下,轻声问道:她现在在哪儿?
腹黑女道:自然是在贝勒府,其它也没有地方是安全的了。
我想了一下,摇头道:现在还是不去吧,我这刚刚逃出来,京央定然会在贝勒府附近安插眼线,如果被发现,很可能会连累到徐家的。
腹黑女眼神有些黯然的望着我道:难道咱们现在已经生分至会提到连累这两个字了吗?
我心里顿时慌了,赶忙摆手道:不是,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好吧,那等一下,我跟你回贝勒府。
胖子跟坐在他身边的秀秀俩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
四五点钟的时候,我跟腹黑女从胖子家里走出来,向离已经将车子开到了门口,打开车窗对我们道:我送你们吧。
我和腹黑女俩都选择坐在后车座上,一路上,向离都很自然的在开车,也没跟我们说什么话。
在通过两步卡口,远远望着古老的四合院中耸立的那棵参天槐树,我重重的呼了口气,终于又回来了。
记得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初春,这一晃大半年都过去了,这半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儿,可它似乎从未有过改变。
车子开到四合院前,正坐在台阶上抽烟的叶洛河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瞧见我时显然是一惊,我下意识的低下头,毕竟我跟南宫栀结婚,他应该也是知道了的。
然而,令我有些意外的是他却是开口对我微微一笑道:你身上的龙气更甚了。
我微微一愣,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叶子叔说笑了。
叶洛河朝向离道:你不能进去。
腹黑女叹了口气道:叶子叔,一起进去吧。
叶洛河深深的看了向离一眼,朝腹黑女点了下头,转身朝向离的车子前走去,坐进车里,将车子开走。
我们仨则朝院门里走了进去。
院内的那棵老槐树树上的叶子呼呼啦啦的开始摇晃了起来,可并没有起风,向离下意识的将手插进了宽大的袖口里,我朝她摆手道:不用紧张,继而缓缓走到老槐树前,轻轻的抚摸树干。
沙哑的声音从中厅里传来了出来:是寿臣吧。
那特别的声音一听就是河伯的,说话间,他佝偻着腰从中厅里走出来,我赶忙上前行了个礼,他朝我道:老佛爷吩咐了,万事要以大局为重,让你无需心生愧疚。
我听了顿时感动不已,没想到大家居然都没有怪我,这倒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腹黑女对河伯道:麻烦河伯让膳房晚上多准备一个人的晚饭以及一间厢房。
河伯应了声,转身进了中厅,腹黑女这才指着侧面的一间房间道:她在那边的房间,送来的时候只是被简单的止了血,取子弹的时候,流了不少血,现在还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