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福市至乌鲁木齐何止千里,且路途不是很顺利,特别是进入西北地区后,到处炼冰,车子行进的速度极为缓慢,且多遇车祸大雪天气。
一路上辗转了好几天都是莲花光头开的车,我倒是吃吃睡睡的,也不提帮他开车什么的,对于这种曾经差点儿要了我跟楚明命的人,我可没有必要对他好。
终于在第四天抵达了乌鲁木齐市区的喜来登大酒店,入冬后的乌鲁木齐格外的冷,冷的我都忍不住释放出赤金龙气来御寒,在酒店的客房里我们见到了昌姐,莲花光头连续开了几天的车早已经扛不住了,打着哈欠说他先去休息。
在后来与昌姐聊天的过程中,得知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已经先一步赶往罗布泊境内以做准备,所以我并没有得到这次行动具体的人数,但是从昌姐信心满满的状态上来看,人数显然是不少的,毕竟这次我们要面对并不是九指或者京央,而是彼岸的人,能力是一回事儿,但是没有足够的人手,想要拿下罗布泊,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当天晚上,我跟昌姐俩谈了一些关于罗布泊的细节,我希望她能够在真实情况上对我开诚布公,她倒也没有任何犹豫,跟我说明了关于罗布泊现在的情况,大体上来说,罗布泊的环境因素我们倒是不必担心,准备的很充足,京央方面在对前往罗布泊方向的几条主要路线都做了严格的封锁,这也无需担心,此前黑鳞前往时已经走出了一条无人区的新路线,问题就是要绕一段路。而关于罗布泊里彼岸到底有多少人这一点,昌姐表示这一点也是一直让她困惑的事情,上一次行动虽然黑鳞只带了二十来个人的队伍,可各个都是圣战里的高手,但结果就是只有他一个带着伤活着逃出来的,而黑鳞也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彼岸的人,因为他们只到达外耳地区就已经遭遇伏击了,伏击他们的是一群神出鬼没的沙民,那是一群灵魂早已经被控制住的原住民以及曾经前往那里失踪的人。
听到这里我惊呆了,这怎么可能?
黑鳞的实力我是知道的,能打伤他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群丧失意识的普通人?而且圣战并非第一次进入罗布泊,曾经一度与九指以及京央徐家参与过进入罗布泊的事情,难不成连那一次都没有进入内耳地区?
根据昌姐的解惑,事实上是我想偏了,那一次确实进入了内耳,可当时圣战与九指在内耳地区遭遇到了以京央星主联盟为首的泣长生、我爸还有徐家的河伯等人的伏击,被迫撤离了罗布泊,随后真正进入内耳的人,也就只剩下泣长生,因为我爸此前好像跟京央有过约定,那就是他本人只负责击退圣战与九指,并不参与罗布泊的事情,而徐家也同时撤离,原因我倒是知道的,当时河伯跟叶洛河当时都受了伤。
所以真正进入内耳的就只剩下以泣长生为首的星主联盟,而根据后来圣战的情报得知,那次为有泣长生以及副盟主白少闵、暗星星主鬼发、紫薇星主东城虏逃了出来,从此以后京央再也不提进入罗布泊的事情了,由此可见罗布泊内的恐怖。
听到这里,我觉得这昌姐估计是真疯了,连泣长生白少闵那些人都无功而返损失惨重的逃离,我们这些人进去岂不是白白送命吗?
昌姐却颇为有信心的告诉我说这次她的目标是拿下罗布泊内耳中的无底洞,从而得到关于长生的秘密,并不是所谓的打探。
我不知道她的信心是从哪儿来的,但是我却很清楚,这次罗布泊之行绝对是九死一生的,同时也打定主意,只要一发现不对劲,就立刻遁走。
乌鲁木齐至罗布泊走官道超过一千多公里,而根据气象预报,几天后,那里将迎来第六次暴风雪,所以为了节省时间,我们选择一路不停歇的前行。
休整了一夜后,第二天早上,莲花光头开着车,走克拉玛依路高架一路上风雪无阻,走了两天两夜的路程终于抵达罗布泊。
这两天的路程中,倒是让我多少感受到了异域的风光与风土人情,有那么一瞬间,发现自己确实得多出去走走了,像库亚宗、南宫羽那样云游天下,也算是不枉此生。
在罗布泊的一个小集市的旅馆里,我们遇到了在那里等待我们的长发男子双鹰以及另外一个维民打扮的男人。
这次没有给莲花光头任何休息的时间,由那位名叫阿不都热衣木开车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后面,直奔黑鳞等人已经打好的罗布泊外耳区前站。
于天黑前抵达了罗布泊东经90度18分30秒,北纬40度25分30秒。
而这个位置与当年彭加木失踪的位置距离大约五十公里左右,方向偏离京央边部驻扎的守卫部队。
远远的望去扎好的帐篷,外面的气温非常低,一眼望去白皑皑的都是雪,车子在停在路边时,我们不得已徒步朝帐篷走去,下车的那一瞬间,我释放出了赤金龙气抵御寒气入体,昌姐则穿了一身白色雪裘倒是还好,莲花光头则穿的有些少,冻的脸都发白。
那位维族的圣战狂热分子阿不都热衣木好心的从包里取了一件厚重的皮大衣给他,他也顾不上面子了,赶忙穿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