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个他醉成这样,可以帮忙扶到房里休息一下吗?”苏云小心翼翼的看着宁清的脸色。
宁清也是紧紧皱眉,这样的弟弟怎么感觉有些借酒消愁,于是也便听了苏云的建议,对着还在吃宴席的一众人道:“大家吃好喝好,我这弟弟酒量不行,我们得扶他回去休息了。”
大家都表示理解的让她们赶紧扶着回去休息,今天这个婚礼估计是有史以来最另类的婚礼了。
宁清搀扶着宁四的左边,苏云搀扶着右边,三人朝着门外走去,一路上苏云都是疑惑的东看看西望望,这不能怪她,她这不明不白的就嫁人了已经够委屈了,不明白为何新房为何在门外也是情有可原的。
走出大门口,外面一片安静,与张家的热火完全不同。
由于是两队新人,所以村里的人几乎都去张家喝喜酒吃喜宴了,村里的人家都不在家,所以在两人搀着宁四走了一段路后,他便不再像是喝醉酒的模样,而是恢复了以往的状态,仿佛从来没有喝醉酒过。
宁清看着宁四忽然间清醒,心里很是无奈,叹口气看着他:“你一定要把家里搞成四分五裂吗?”
宁四看着了亲姐姐一眼,心里也沉甸甸的:“姐,你是我的亲姐,你应该知道我在那个家里是怎样的存在,况且,那人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想要他收回去你觉得可能吗?再者那个女人能让他收回去吗?恐怕那个女人巴不得我离那个家远点,这场婚礼便是最好的证明。”
宁清心里也是堵得慌,她自然知道弟弟的意思,当初娘亲在世的时候还好,但是娘亲过世后,几乎都是那个女人当家,而父亲完全盲目的相信她,她的儿子女儿犯了错,父亲只是嘴上教训一下,那女人再吹吹枕边风第二天便是完全一个模样。
但是她与弟弟却不一样,只要少干了活,或者赶集晚了点,那要么是没有饭吃,要么就是劈头盖脸的骂他们,再有就是让他们跪着,等着他气消了他们才能起来,从小他们两兄妹便被那三兄妹奚落,这次弟弟娶了个不能生养的,恐怕这辈子都在他们的面前抬不起头了,一想到这是那个女人安排的,她就一肚子的火气。
她还想继续说服弟弟,于是便道:“可是当时你为何不依着她的话顺着此段婚约作废,反而还要承担起这个责任,你可知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啊。”
宁四自然知道宁清说的他是谁,便是站在他身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的媳妇,他淡淡笑道:“姐,你觉得今天如果照你说的这般处理,那么以后谁能保证不会出现一些个歪瓜裂枣的在我面前,至少我看她还算顺眼。”
发现宁四是装醉后,苏云便站在他们的一旁,心里嘀咕一个农家汉子酒量居然这么好,难得。对于他们的话不参与,也不表示,这个事情是双方都受其伤害,所以她还是低头表示沉默的好,哪里知道那人居然说她只是入了他的眼才不反对的,顿时把今天的那些感动抛至九霄云外,她就说嘛,那有男人会这么无私的对一个陌生人好的,哼,她决定不理他,反正也是各过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