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分兵日夜进攻打疲劳战,明显是攻不进也要拖死的打算。秦风虽未料安然会困守,但也知道安然若是铁了心的要收拾他,那这一仗是在所难免。秦风算着城中粮草与薛将军的进程,想着声势既已造成,那不如开战,当下发出求救信号。
薛浩和祁飞扬同时接到信报,说是北边民族突起波澜,袭击边境,安静中箭受伤,陈琬将部队交予安然后离开许国,薛浩和祁飞扬趁此时机返身回救。
安许两军积怨已久,胜负如何暂且不论,各自都先将气势摆出来。外围薛浩和祁飞扬联合激战,内围秦风死守大门。安军外守内攻,岿然不动。一天一夜过去,秦风终大开城门,两千人马如大雁南飞,忽而十字忽而人字形,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眼看着要冲到外围,忽听尖锐的哨声响起,居然是撤退的信号。秦风心下一紧:薛浩遇到了麻烦?
转眼间,安军全部撤退到十米开外,整整齐齐的列着,一眼望去密密麻麻,最前面的安然骑白马,持青冥,昂然挺立,声音清冷:“天下神剑各配一套剑法,据说皓月剑法失传多年,我本不信。当初想一试秦家剑法与皓月剑法的高下,可惜你那不中用的爷爷居然死在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身上不说,还顺便将我给骗过去了,这笔仗都算在你身上。今天,你赢了我,我放你们走,你若输了,那只得劳烦你跟你爷爷捎个话,给女人当群下之臣的不肖孙子,我安然帮他收拾了。”
其实,安国的武状元被秦风夺去,安然自恃武艺高强,早有一较高下的想法,眼下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秦风扫视全场,他折兵近半,只留千余人,硬闯确实没有多少指望。他纵然有凌空而走的本事,可身后将士他不能不顾。秦风紧了紧手中的剑,笑问道:“太子殿下,你谎称陈琬回北方,实际找人扮成陈琬的样子回去,真正的陈琬暗中埋伏。只是,薛将军心细如尘,不应该轻易上当受骗啊。”
安然大笑:“祁飞扬将假冒的陈将军等一百来人全部伏击了,假的陈琬将军直接跳崖了,连尸体都没找着,薛将军半信半疑,却也只得一试。只是,你只猜对一半,埋伏的不止陈琬,还有言郡的彭泽将军,他带兵一万五。你们那些个假和尚兵根本拦不住。彭将军抄小路过来,只用了一天一夜,你们报信的人大概还在半路。”
秦风正估算着薛将军和祁飞扬的战况,又听安然语气悠然:“丘县通往玄墨山的秘道已经找到了,傅迟正在攻山呢,你若是降了本太子,本太子绝对不委屈了秦大状元,如何?”
仗着玄墨山地势险要,所以守兵不多,若傅迟真攻山,许伊人未必守得住。万一失了秘道这个逃生路径,那就更危险了。不管真假,秦风面色微沉,直接出招。
秦风以死求胜,安然的青冥剑是灵气之剑,一个时辰过去,居然未能分出胜负。外围的嘶杀声渐消,薛将军要么撤退要么阵亡,纵然现在安然放了他们,他们孤立无援也走不了多远。更何况安然困守这么久,哪会真这么轻易放了他们。再拖下去,定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