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玉可以把云灼华在天牢时,对他的视而不见,当做是局势所迫的借口。
但现在,云灼华却说,不懂苍玉是个什么意思。
她甚至,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好好的看过苍玉。
更别提一句关心的话了。
苍玉在隆西城,扒了云灼华的衣服,看到了她的真身是事实。
但那也是因为云灼华的隐瞒,造就了那样一个尴尬的场面。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解释的吗?”
苍玉目视前方,他给云灼华一个机会,用来化解他们之间所有的误会。
只要云灼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他也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可是,云灼华却抖了抖唇,最后却蹙着眉头反问着,“你想要我解释什么?”
苍玉很想问,难道你对我看到你的真身,一点也不介意吗,为何你会如此的平静。
还是说,你已经把在隆西城里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准备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那你为何还要去天牢救我,还要来这里陪着我披麻戴孝。
苍玉轻轻笑了一下,他挺直了腰背,借着比云灼华跪着还要高的姿态,低垂着眼眸,斜着眼睛瞟了云灼华一眼。
“既是如此,你父亲与你的心意,想来我父亲也已经感受到了。”
“可你既不是我任家的儿子,也不是任家的媳妇,即便是世交好友,也断没有父母在世,就来为我父亲守灵的道理!”
“况且,你的家世,甚是敏感,若是被有心人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怕是又要惹来是非了,你还是请回吧!”
苍玉这是,明显的下了逐客令。
云灼华两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手里头捏着的衣袖,都被她拧成了一根麻花。
苍玉眼角的余光,一时一刻都没有离开云灼华的身上。
他看到云灼华的脸,白了又白,贝齿咬着粉色的薄唇,微微凹下去一个小坑,眼睛却连眨都没有眨一下,就这么平视着前方。
依着云灼华从前的脾气,哪里是能忍受的了这种待遇。
苍玉甚至都看到云灼华一起一伏胸口,他能看出来,云灼华在强忍着怒气。
可是她既然能忍,为何就不肯对自己服个软,说个清楚呢。
云灼华我在手心里的衣袖,都快被她拧碎了的时候,云灼华才终于舒缓了情绪。
“我对世伯如何行的孝道,与你何干!”
她微微抬起下巴,用十分平静的语气,将这句话说得清清楚楚,气势十足。
也将苍玉噎的,不知道该作何回应比较好。
外面的报丧鼓鼓声不断,两个人却对着拜祭的人,各自回着各自的礼。
圣旨上虽然对金玉的身份予以确定,却对其原先身在任家之事,有所遮掩。
即便如此,以官员们的消息途径,也早已摸得清清楚楚。
是以,当任家回礼的人突然出现了两个的时候,他们还是有所惊讶的,而且另一个,还不是当朝太子。
懂得察言观色,喜欢探究八卦的人,很快就将这个消息,都传散开来,各处的人都在打听这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