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星光城关门,曾名利感触良多,觉得自己很多宝贵光阴都在那个地方虚度了。为了使文化公司的工作效率再提高一点,他直接加入到了剧本的编写,并经常陪着刘力扬和张波两个,帮着他们出点子,并讲述兄弟们的故事,给他俩以提供更多的创作灵感及素材。
四眼斌和王庆两人的工作是负责拉赞助。他俩将剧本的故事梗概和分集大纲印成册子,带着册子开始在外面跑。王庆主要联系以前的大客户,四眼斌主要联系做证券投资的老板。可他们联系的人当中,大多数人都把这事当成是个笑话。跑了一段时间之后,唯一有点兴趣的便是四眼斌以前的一个证券大户马总了。
马总早年从事进出口贸易,捞到第一桶金之后便投资证券业务,由于作风稳健、目光敏锐,这些年来在股票里赚了不少钱。马总看到四眼斌给他的册子,起初觉得很好笑,便也没当回。但后来仔细想想,便觉得这个创意不错,于是约了四眼斌谈了一次,询问他们工作的进展。四眼斌说剧本马上就可以出来,出来后第一个送给他看。
经过众人夜以继日的努力,《七兄弟》的剧本终于问世了。剧本出来后,四眼斌送了一套给马总,请他过目。马总将剧本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总体上感觉还不错。这天股票收完市,马总便说要到公司来看看。
得到通知,曾名利叫李平把办公室的卫生突击搞一下,烟灰缸洗一洗,桌子擦干净点,并让王庆到楼下茶庄买些上好的新茶。这可是苦行僧公司第一次接待重要客人。
到了三点来钟,马总过来了。四眼斌在楼下迎接他,两人上楼后,进到总经理的办公室,曾名利忙把马总请到了沙发上就座。
“不错嘛,公司布置得很有文化气息啊!”马总笑着说道。
“呵呵,您见笑了,这做什么就得有个什么样子啊。”曾名利客气道。
寒暄几句之后,马总切入到正题:“这个本子我看过了,虽然我不是什么专业人士,但觉得这创意很新颖,再则这反思中国文化弊端的主题很不错,我想知道你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曾名利诚恳地说道:“现在剧本出来了,下一步就是找投资方。说实话,咱自己没钱,这也是我们搞的第一个本子,所以不求多大利益回报。只要东西能出来,观众反应好,我们就很高兴了。而投资这块,谁要愿意出钱,谁就是最大的获益者。”
马总点点头,觉得话说得很实在,他又问道:“你们预算过投资吗?”
“按每集五十万算,大概一千五百万左右。”曾名利起身在抽屉里拿出刘力扬拟的一份预算书,马总接过去仔细看了起来。他又补充道:“这个只是初步预算,但如果要请什么名导名演员的话,恐怕就不止这个价了。”
马总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拍这样的片子,要申报审批手续吗?”
“应该要的,这个题材本身就有教育意义,弘扬爱国主义精神,我想审批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我们可以边筹备边申报,这样可也节约一点时间。”看马总问道这么多细节问题,想必是有些兴趣,但曾名利对审批手续等问题却是一点也不清楚。
四眼斌递了根烟过去,马总点着吸了一口,慢慢说道:“这样吧,你们这本子只要审批的相关手续下来了,我可以考虑加入你们。我也不求赚多少钱,但最起码要保本。说实话,我对小日本也是很痛恨,但有时候又不得不佩服人家,正是基于我们相同的观点,我才愿意支持你们工作。”
“谢谢了,马总,谢谢了!”听到他这番言语,曾名利激动地站了起来。
马总笑着说:“呵呵,咱们都是中国人,你们有血性、我也有,这个事应该说是我们共同的责任,不用说谢谢。”
第二天来到公司,三位董事便商议剧本审批的流程,但他们从来没有做过这方便的工作,都不知道从而下手。这时四眼斌想到了姚叔曾经提过,他有一个战友老陈在市委宣传部工作,应该会熟悉这方面的事情。
四眼斌与姚叔通了电话,约好他俩一起吃晚饭。姚叔欣然答应,并说酒由他来安排。
吃饭的地点依旧定在四海酒楼。三人早早便过来在包房候着了。大约到了快七点钟,姚叔和一位五十多岁,长相斯文的男人过来了。姚叔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接着他介绍到:“这是老陈,你们得叫陈叔了。”
四眼斌招呼两位叔叔上坐,这时服务员已经上菜,姚叔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两瓶酒。曾名利笑着说:“呵呵,姚叔今天带这么好的酒过来了。”
“哪里,这可是你们送给我的。平时有人请客也不用我自己买,一个人在家我也没兴趣喝,今天听说你们要搞文化事业,我可是高兴啊,咱们深圳不一直喊着要文化立市吗?”姚总扯开系在酒瓶上的那根红绳,打开了瓶盖,服务员忙接过酒瓶,将酒杯倒满。
陈叔问:“你们搞了个什么作品啊?”
曾名利回答:“我们搞了个抗战题材的电视剧,片名叫《七兄弟》。讲述几个伪军被八路军特派员策反,潜伏在敌人内部与日寇做斗争,最后都成为英雄的故事。”
“嗯,题材听起来不错啊,哎呀,你们要早点动手就好了,今年是抗战胜利六十周年,能在今年推出作品,那一定好卖啊!”陈叔赞许地点点头,他接着又问道:“现在工作进展到哪一步了?”
“本子已经出来了。”四眼斌忙拿出剧本递给了陈叔。姚叔插言道:“你陈叔当年在部队可是枪杆子、笔杆子都拿得起的人物啊!”
陈叔一边翻阅,一边谦虚地笑了起来:“呵呵,我们那阵子写的东西和现在可不一样,都已经过时了。”
四眼斌忙插上一句;“您和姚叔还有我父亲都是部队出来的,咱们军人的气质、军人的血性永远都不会过时,这也是我们剧本突出的主题思想啊!”
“哈哈,说得好,不愧是军人的后代!”姚叔高兴地端起杯,示意大家干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有些醉意了。陈叔又拿起剧本翻阅了一下,说道:“这东西我可不太懂,我得问问电视台的人。这样,本子我带过去,问好了我再给你们消息。”
曾名利忙点头说好。大家继续边喝边聊,直到把那两瓶酒喝完。这时姚叔起身说要上卫生间。没多久,姚叔回来了,大家又坐着又喝了一会儿茶。陈叔看看表,说差不多了。四眼斌忙叫买单,服务员过来说单已经买了。大家这才恍然大悟,曾名利满脸歉意地看着姚叔,“哎呀,这说好我们请您吃饭,您怎么抢着把单买了呢?”
“这谁买不都一样吗?这酒还是你们买的呢,可比这饭菜钱贵啊!等你们这电视剧拍成了,再好好请我吧。”姚叔说罢,与陈叔一道往外走,哥几个忙起身,送二位叔叔下楼。
过了几天,陈叔打电话过来,说剧本拿给一个分管领导看了看,领导说现在深圳虽然是提倡文化立市,但这个剧本涉及的题材很敏感,能不能拍可不他们这个市级电视台能做主的。说如果我们有信心弄下去,他可以帮着报广电总局看看。曾名利马上表态道:当然有信心弄下去,您让他往上报吧。
想着审批可不是一天两天能下来的,大家不可能这样傻等下去。第二天曾名利便安排刘力扬和张波开始联系人员、场地、道具等后续工作,只等剧本批下来,资金到位便可开拍了。
豪哥把大队人马遣散之后,手里还剩了七八十万,他叫着任刚和阿彪两个溜了好几次冰。可连着玩了一个多月,豪哥心里便觉得发虚,想着总得找点事做做才行,要不这些钱放在手上七整八整又会整没了。这天豪哥通知众兄弟聚餐,让众人帮他出出主意,看有什么适合自己做的买卖。
几轮酒下来,大家有些上头了。曾名利想着文化公司现在正处于起步阶段,资金严重不足,倒不如拉豪哥进来入伙。他借着酒劲开玩笑似的说道:“你把钱投到我这来,做我们的大股东吧。”
豪哥笑了,“呵呵,我这点钱要做别的事还能派上用场,要投到你们那,估计连水漂也见不到一个。你们啊,还得找更大的投资商才行啊!”
任刚插上一句:“你在深圳人脉广,干脆开个庄吧,马上又到世界杯了。”
“是啊,咱们欧洲杯输了那么多钱,都给庄家吃了。”阿彪也表示赞同。
豪哥摇头道:“哎,球庄我是有能力做,但说实话,那可是害人的买卖,叫朋友来赌球实际上是在害人家啊!”
“问题是你不去害人,照样有人害人、有人被害啊?”任刚继续劝道。
豪哥摇摇头,“人家的事我管不了,可我不想害自己朋友。”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林凯说话了:“要我说啊,咱就开个武馆!”
林凯的话一落音,大家都惊奇地看着他,如同看见武侠小说里的某位大侠。豪哥笑着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想法啊?”
林凯没在意大家的眼神,继续说道:“前阵子名利提到中国人老挨打究竟是啥原因,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琢磨这事。我觉得,这主要是中国人重文轻武引起的。你看小日本,人家尚武、有武士道精神,所以人家强悍啊。”
“这提议不错!”对于林凯的观念,曾名利是百分百的赞同,他的成长过程给了他足够支持林凯的理由。
阿彪不解地问道:“日本有武士道,咱不是有中国功夫吗?”
林凯笑了笑,“呵呵,咱们这中国功夫啊,要不就是华而不实,要不就是高深莫测、神秘得很。什么少林派、武当派、峨嵋派,不都是躲在深山老林中修炼,哪在民间广泛流传了。而日本不同,人家的搏击术渗透到社会的各阶层,就是现在,什么柔道馆、空手道馆、剑道馆到处都是,相扑更是被尊为国术。”
豪哥略有所思,他问:“为什么武术在日本那么受推崇,而在发源地却是这种境况呢?”
“这个问题我说不好,得问文化人才知道。”林凯把眼光投向了曾名利。
“这个问题,一言难尽啊。总的说起来呢,日本是个岛国,所以就有对外扩张的欲望,而中国地大物博,统治者想的是怎么让社会稳定,而练武往往会和谋反联系到一起。中国古代的武将是没有地位的,一旦被统治者利用完,就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这些天曾名利常和张波刘力扬这两支笔杆子泡在一起,对于日本的问题也还能说出点子丑寅卯来的。
王庆点头表示赞同:“是啊,看看杨家将、岳家军的下场,就知道宋朝为什么会灭亡了。”
曾名利接着说道:“在古代日本不同的是,武士是有很高的社会地位,或者说是社会的统治阶层,而武士道精神更是日本全民族的精神典范,正因为这样,才促使了大和民族尚武之风。”
林凯说:“我觉得开武馆不光是要让人们强身健体,最关键还是要培育出国人的强悍精神。其实这一点,与名利他们的文化公司目标是一致的啊!”
豪哥点上颗烟,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咱们先不要说那些大道理,我倒是觉得武馆这事倒是可行。一是投资不大;二是兄弟们有地方玩玩;三是开了个武馆,咱们在混社会这帮人里面也算有一块自己地方,今后出去办个什么事也有面子。但咱们要考虑怎么赚钱,投资下去得要有利润的啊!深圳这地方什么费用都高,不能产生经济效益而仅仅只是满足自己的兴趣和爱好,会很难持续下去的。”
林凯一看豪哥有意向,忙说道:“只要豪哥有这心思,回头我和名利他们好好策划一下,拿出套方案来。”
曾名利对这类的事情有兴趣,自然支持林凯的提议。吃完饭之后,他让林凯回长城大厦坐一坐,大家一起再聊聊。
回到宿舍,王庆担任起了泡茶的任务。林凯看着这套自己曾经住过几年的房子,感慨良多:“其实这房子比我现在住那舒服,交通挺方便,楼的间距很宽,空气特别好,晚上也还算安静,就是旧了点。”
“呵呵,当年这里也是高尚住宅区啊。”曾名利笑着回答。
四眼斌叹了口气,“哎,咱们那些年少去点夜总会,早就在这买一套了。”
“是啊,可现在夜总会不玩了,这些人又玩别的东西了,钱也不少花啊。”林凯喝了口茶,不无担心地说道。
曾名利知道他说的是冰毒,便问:“怎么,他们几个现在还经常玩吗?”
“是啊,我看任刚和阿彪两个是上道了,有两次我见他俩都是满身虚汗,眼圈发黑,十有八九是刚溜完冰回来。他们现在估计又去整那玩意去了。”
四眼斌接过话:“豪哥是老江湖,自控能力要强一些,这任刚和阿彪要是上道,那可有点麻烦啊!”
王庆忍不住问道:“这新型毒品怎么那么快就流行开呢?跟赶时髦似的。”
曾名利感叹道:“说道底,还是咱们中国人文化习俗的问题,没有忧患意识,人们都在贪图一种极致的享乐,却不知道乐极则生悲啊!”
“其实中国人缺乏尚武精神,也是和这种文化习俗有关。贪图享受,没有忧患意识。”林凯想到今天该要探讨的主题。
“是啊,你赶紧要说服豪哥把这武馆的事给落实,别让他把钱都给瞎整了。”曾名利接着问林凯:“这武馆怎么样才赚钱,你有什么构思没有?”
“这事我其实构思了很久,我觉得可以重点开这几门课:第一是中国式摔跤,第二是拳击,第三是散打结合泰拳,第四是巴西柔术。”一说道这些专业话题,林凯便显得神采奕奕起来。
王庆不解地问:“你怎么会想到主开这四门课呢?”
林凯笑了笑,回答:“这四门课的结合是最实用的了。两个人格斗,距离远可以用腿法,近一点可以用拳法,再近一点可以用膝攻或者肘攻,如两人搂抱或者拉扯在一起,可以用中国式摔跤,如果两人都打到地上去了,可用巴西柔术来制服对方。这四门功课要是学好了,就是一个完整的搏斗专家了。”
曾名利微笑着点了点头:“林凯说得有道理。现在在世界上办得比较有影响力的搏击比赛算是日本的K1了,中国功夫真正要赢得世界的尊重,不是靠那些特技拍的武打片子,而是要能够站在K1、UFC擂台上击败全世界的高手。”
林凯表示赞同:“是啊,中国的搏击术要想获得长远发展,就必须走商业化这条路子,日本的K1商业价值多高啊!而我们曾经办过的散打王争霸赛搞一两年就没声没响了。为什么呢?因为中国散打观赏性不强,打十场比赛也难看到一场KO的,你说谁会有兴趣啊?可以说,没有KO的比赛,就谈不上精彩,就吸引不了观众。”
“KO多了,会不会造成伤害,不符合体育精神啊?”四眼斌问了一句。
林凯笑道:“呵呵,要说造成运动伤害,太多运动比搏击厉害得多,比如什么赛车啊,滑雪啊,可人家照样发展得很好。”
曾名利想了想,提议到:“我觉得武馆倒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针对普通学员的初级搏击培训,另外一部分是挑选一些好苗子,重点针对K1、UFC、MMA这些国际赛事的规则来加以训练,让他们走出去打比赛,这对武馆声誉可是最好的提高啊,今后还可以争取电视转播收益嘛。”
四眼斌问道:“空手道和跆拳道都是以中华武术为基础而创建起来的,可为什么这两门搏击技巧能风靡世界,奥运会都被列为比赛项目,而我们的散打却做不到呢?能找到这个答案,你这武馆便已成功一半了。”
林凯的思路似乎一下子活跃起来:“我觉得,中国散打缺乏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理论支撑和精神内涵。日本的空手道、合气道、柔道,还有朝鲜的跆拳道,都是以‘道’来命名一种搏击技术。‘道’字做何解释?‘道’字往浅的解释是一种方式和技能,往深的解释就是事物运行的规则。人家的搏击术能上升到这样的一种境界,可中国武术在国外却只被称为‘功夫’。功夫二字,听起来和杂耍差不多啊。”众人一阵笑。
曾名利叹息道:“唉,现代的华人武术家也就出了个李小龙,可惜英年早逝啊!”
林凯点了点头,“李小龙算得上是一代宗师了,不仅精于实战而且强于理论,截拳道也融合了世界各地的搏击术在里面。可惜他走得太早,他的思想精髓没有得到更大地发扬啊!”
听罢这番言语,众人点头表示赞同。林凯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他又喝了两杯茶之后,起身告辞了。
到了第二天,林凯打电话告诉曾名利,说他已经找豪哥详细聊过,豪哥基本上同意开武馆的提议,并让其他兄弟开始找地方了。
过了大半个月,林凯说武馆的地址选好了,要曾名利帮着去看看。
林凯选中的场地位于一个小区裙楼,是一处六七百平方米的长方形空间。曾名利到现场看了之后,帮他们做了一下规划,将场地分成了四大部分。进门是摔跤和柔道训练区,地上铺上软垫子,拳击和散打的基础练习也可以在上面进行;往里的右手边是沙包练习区,各种形状和款式的沙袋、速度球、梨型球都给挂上;左手边是力量训练区;最后面则是两个标准拳台。
设计图画好后,曾名利约了林凯和豪哥到现场做了番比对,豪哥没有提出异议。一看方案通过,曾名利便把刘工头召集过来,让他安排人手开工,林凯也开始联系专业设备,搏击俱乐部的筹建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了。
开工不到半个月,装修初现雏形,林凯开始张罗俱乐部的广告策划及营销方案。大家在一起商量,觉得有必要在报纸上打打广告,再自己做个网站宣传一下,这方面的工作,曾名利决定交给张波来操作。
搏击馆前期的收益只能在学费上赚取,所以教学质量的高低直接决定了俱乐部的生存和发展。众人集思广益,制定出了初步的学员培训方案。搏击馆开设了三个不同级别的培训班。初级班针对没有基础的普通学员,课程以中国式摔跤及拳击训练为主。学期两个月,每个学员收费三千八百元。中级班主要招募有一定搏击基础的人士,以及初级班里表现出色的学员,训练课程将增加柔术和散打及泰拳。学期为四个月,每个学员收费六千八百。
能经过中级训练班的人,已经是一个搏击高手了。高级班的学员将从中级班的佼佼者,以及一些从小受过良好搏击训练的年轻人中挑选。学员将以K1和MMA比赛的规则进行系统化训练,高级班学员免收学费,但必须与俱乐部签约,由俱乐部组织参加对外的比赛,俱乐部将参与学员今后的收益分成。
关于教练问题,大强曾是国家摔跤队出来的,大力是省拳击队出来的,为了减少费用,两人担任初级班教练没有问题的。可到了中级班,就必须要外聘专业教练,而到了高级班,则需要精通武学的顶尖人才加入才行。
大家把运作方案整理好、并打印出来,拿给了豪哥看。豪哥问道:“你们的训练科目怎么很多都是外国的东西啊?”
林凯回答:“这是博取众家之长,巴西柔术它有适应地面搏杀的技法,可中国式摔跤没有,中国散打肘击和膝击的招法不多,可泰拳却特别擅长肘和膝的进攻,那咱们长了肘和膝,总不能不用吧?”
豪哥被说得有些迷糊,“那咱们这算教的什么武功呢?”
曾名利想了想,说:“咱们教的就是搏击术,不拘泥于国别、门派的界限,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种搏击技巧,只要实用,咱们都可以采纳。”
“我记得你说过任何搏击术加上个道字,就显得特别有内涵,那咱们算什么道?咱们的习武治学理念与人家到底有啥区别呢?”豪哥又问。
曾名利笑着回答:“呵呵,如果真要安个名,我看倒不如就叫博击道,注意了,这个‘博’是博采众长的博,而不是搏斗的‘搏’。”
“嗯,有道理,咱们的广告宣传上也可以推出这个理念嘛。”林凯说道。
豪哥一言定夺:“好啊,你们抓紧办吧!”
开工仅二十八天,装修便告完成了。第二天,拳台、软垫、沙袋等专用设施也运到并安装完毕。俱乐部的招牌也挂了起来,前面有意向的学员已经有四五十个做了登记,现在场地一搞好,这些学员便有三十几个过来来交钱,报了初级班。
搏击俱乐部开张这天,任刚介绍了一家礼仪公司来组织庆典,豪哥邀请了一些江湖大哥过来捧场。众位大哥一看武馆这场面,都称赞这搞得不错,并说要让自己的兄弟都过来搞训练。搏击俱乐部一时间是人财两旺、好汉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