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欣看着眼前那片黑漆漆的丛林,风吹着树叶发出一片诡异的响声,不免让人心生寒意,十年前,有三个人死在了这里,还有两个男骇在这里消失了,凡是知道这些的人都不敢在深夜来这里,据说每到深夜这里都会响起一片枪声还有孩子的哭声,可季云欣对此并不害怕,她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在深夜来这里,十年前那两个男孩平地消失,从此生死不明,这十年中她一直幻想着奇迹出现,幻想他们会在某个深夜像他们离奇消失那样又会神奇的出现,“世斌?”树叶间有张脸一闪而过,季云欣推开了车门跑了过去,可眼前除了摇曳的树影又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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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斌在泪水中看着那幢笼罩在黑暗中的宫殿,他耳边还能清晰的听到那阵阵可怕的枪声和父亲急促的呼喊声,“爸,妈,我回来了,对不起没能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你们放心,世翼过得很好,也很懂事,我没有让他受到伤害。爸爸,我这次回来是为你们报仇的,十年,仇恨在我心里埋藏了十年,我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只有报了仇我心里才会得到一丝平静,那样,就算死了见到你们我也能对你们有个交代,你们要帮助我,让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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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就发誓要报这个仇,反正说不定我也没几天可活了,不报这个仇我死也不会甘心……是他杀了我的爸爸妈妈,踩在我爸爸妈妈的尸体上还打着他们的旗号出来假仁假义,像他那种人死一百次也不足解我心头之恨……那颗子弹现在还留在我胸口,老天让我留下半条命回来找他算帐!’耳边想着那孩子的话夏林雄怎么也无法入眠。
“睡不着吗?”
“唔,”夏林雄叹口气坐了起来,“心里憋得慌!”
“所里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尹天丽把灯开了。
“你知道我今天见过谁吗?”
“谁呀?”
“是世斌!”
“什么?”尹天丽听到那个名字“腾”得坐了起来,“你——,你说见着谁了?”
“你听得没错,今天世斌那孩子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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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夏澜在熟睡中被手机声吵醒了。
“吵醒你了吧?”
“云欣?”夏澜打了个呵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夏谰,我刚刚在小树林见着世斌了!”
“谁?”夏谰猛地睁开眼睛,她以为是自己不清醒,“你说见到谁了?”
“是世斌!”
“别胡说!”睡意一点都没了,夏谰坐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季云欣的声音很激动。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我敢肯定那是世斌!”那张脸在季云欣的记忆里太深刻了。
夏澜默不作声,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但我能肯定是世斌!”
“那你们没说话吗?”夏澜听她说得将信将疑,毕竟在十年前那场惨剧中警方并没有证实林世斌和林世翼已经死了。
“我下车时他就不见了。”
“你没追过去看看吗?”
“没有,树林里太黑了,而且当时我又怕是自己看错了,所以没敢进去,但我现在想想觉得那肯定是世斌。”
“也别那么确定,人有时候会有幻觉的。”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我又没有精神病!”
“不是,我——”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让你明天陪我去树林看看。”
“那好吧!”夏澜知道她不死心,而且既然她说得那么肯定,不管是真是假她也想去看看。
“叫上俊廷,他是警察,也许能说出一些客观的看法。”
“不知道他明天起不起得了,给我折腾的把腰扭了。”想起来夏澜都又想笑了。
“真是,已经升级成打架了?”
“他活该!”
“那明天你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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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人吗?怎么那么丧尽天良的事都做得出来?”尹天丽气得直哆嗦,两个眼睛哗啦哗啦的直冒眼泪。
“是啊,明镇对他的恩情他不想报也就算了,怎么能恩将仇报?”这话哪怕说上几千次夏林雄也同样是义愤填膺的。
“世斌和世翼那两个孩子也太可怜了!”尹天丽抽了把面纸抓在了手里。
“是啊,所以心里的怨恨才积的那么深。”
“要是我是世斌早去跟他拼命了,父母突然死了,自己又中了一抢弄得不死不活的,还要拉扯着年幼的弟弟,真是太为难他了!”
“是啊,我提起明镇时虽然他强忍着可还是一直掉眼泪。”
“能不伤心吗?”尹天丽哭得气喘吁吁的靠在了夏林雄肩上,“我现在真想过去跟那个老畜生拼了,也难怪,”她嗅嗅鼻子,“难怪玉蓉她会想不开,肯定是她知道了真相觉得对不住明镇和梳惠,可她怎么那么傻,要死也得先杀了那个衣冠禽兽啊!”
“你可千万别乱来,我答应过世斌不把他的事告诉别人的。”夏林雄怕她气急败坏会乱来。
“那世斌打算怎么做?”
“他没说,但他应该有他的想法!”夏林雄从和那孩子的交谈中听得出,那孩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十六岁的孩子了,他成熟,有他的思想,尽管他报仇心切,但他的话却没有透露出一丝莽撞。
“整容会花很多钱吧,世斌他有吗?没有就我们给!”
“钱就不用担心他了,我只是想着太难过了,为了报仇在那么英俊的脸上划上一刀又一刀的。”
“老公,以后不管世斌有什么困难我们可都要帮他呀,我们现在可是他最后可以依靠的人了!”
“那是当然,虽然心里有些不适应,毕竟这些年我还一直把季忠泰当朋友,可既然知道了真相我们就该作出正确的决定。”
“好啊,季忠泰,我得看着他遭到怎样的报应,为了一个人的私欲带给那么多人不幸,我等着看他眼泪往上淌的那天!”
“这事不要告诉俊廷和澜澜。”
“我不会告诉他们的,我自己生的孩子还不了解吗?他们俩从小跟世斌和世翼感情那么好,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非得去找那老家伙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帮不了世斌不说,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他!”
“我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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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俊廷先生,您还没起来?”
“你,”夏俊廷指着她恨不得吃了她,“出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夏先生,别那么小家子气嘛!”见他像乌龟一样趴着夏澜还真想捧腹大笑。
“什么?小家子气?”要是能动夏俊廷还不得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你试试,我昨晚疼得一夜都没合眼。”
“夏先生,我以后不那样就是了!”
“你还敢吗?”听着觉得更气,“要是再那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先生,我有话跟你说!”
“说,说完就滚!”夏俊廷艰难的往身上套着衣服。
“你觉得世斌和世翼有可能还活着吗?”
“哎哟!”听到那两个名字夏俊廷忍不住一激动,腰上更是疼痛难忍了,“大清早的,扯什么呀?”
“不是我,昨天半夜云欣打电话给我说她在世斌家后面的小树林见到世斌了,为了这事我都一夜没睡。”
“什么?”夏俊廷用脚尖撑住地面直挺挺的站了起来,“是不是你自己在胡扯?”
“不信你自己打电话给云欣,她还说今天让我们陪她去树林看看呢!”
“世斌?”夏俊廷咬着手指,“既然云欣都见到他了,难道他们没说话吗?”
“云欣下车时他就不见了。”男人咬手指也是夏澜生活字典里的一个大忌,但她现在也不想岔开话题。
“不见了?肯定是她看错了。”
“我也那么说的,可她说确定没看错。”
“你们这些女人真会玩!”
“你不去吗?”
“去吧,反我也上不了班。”坦白说夏俊廷不相信,林世斌和林世翼都失踪那么多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是晚上,还是在当年出事的地方,根据他这些年办案积累的经验季云欣那样的情况可能很大程度上是幻觉,但这件事关系到他少年时最好的朋友,他还是想宁可信其有的去看看,如果找到什么线索那显然是个惊喜,就算没有,至少也不用心里装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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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里!”季云欣指指。
“哎哟,我这罪受的!”虽然路程不远,但早上路上太堵,坐到目的地夏俊廷的腰都快断了,一路上他是把牙咬了又咬眉头皱了又皱。
“夏俊廷先生,要我扶你吗?”
“省省吧!”夏俊廷推开车门自己下了车。
“你们俩个真能折腾呀!”季云欣边说边带着他们走向那个昨天她认为见过林世斌的地方。
“命苦能有什么办法?”夏俊廷用拳头轻轻地捶着后背。
“就是这吗?”夏澜莫名的开始有些紧张。
季云欣环顾四周,“对,是这里!”
夏俊廷拉住头顶上的树枝,“云欣,这离停车的地方那么远,你确定看清楚了?”
“当然!”季云欣回答的非常肯定。
“那时几点了?”
“大概十二点左右吧!”
“发现世斌的时候有没有疲劳感?”
“俊廷,我又不是你的犯人,怎么像在审问我?”
“哈哈,”夏俊廷笑了,“职业毛病。我不是怕你看错嘛?离得那么远,而且昨晚风又大,就算你看错也很正常。”
“我真的看到了世斌!”季云欣不明白他怎么就不相信她。
“夏俊廷,云欣,你们快过来!”夏澜在一边叫他们。
“怎么了?”
“你们看,这里有脚印!”
“看来昨天世斌真的来过。”季云欣脑海中又浮现出出现在叶片缝隙间的那张脸。
“夏澜,是不是你自己的脚印?”作为这里唯一的男人,虽然前后一联系让夏俊廷产生了不小的心理波动,但他还是保持了自己的理性。
“我的脚有那么大吗?那分明就是男人的鞋印。不过——,会不会是你的?”如果说夏澜和夏俊廷的心理是一样的,那么较夏俊廷,夏澜少的是那份清晰的思维。
“我都是听你叫了才过来的,怎么会有脚印留在这?再说那鞋印明显是皮鞋印,而我穿的是运动鞋!”
“那么——,难道说云欣没看错,真的是世斌?可如果是世斌他为什么要躲开云欣呢?还有,如果世斌还活着,这么多年他怎么会不来找我们呢?”一连串的问题从夏澜心里涌了上来。
“对啊,我也想不明白。”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如果真是世斌,那么他不见云欣一点都不奇怪,”夏俊廷倚着树干呈90°坐了下去,“十年都不见面,现在有什么理由要见?”
“夏俊廷,你在说什么呀?”
“你们想,出事前我们和世斌的关系怎么样?”夏俊廷分析给她们听,“出了那么大的事他都没找我们,除了有不能找我们的理由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既然是那样,现在他又有什么理由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俊廷,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世斌家那个案子的记录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夏俊廷回想那个尘封在档案里的案件的所有细节,“林叔叔和阿姨被枪杀在屋子里,然后现场的痕迹表明世斌和世翼是从后门跑进了树林,我们假想当晚的情形,两个惊吓过度的孩子在树林里没有头绪的跑着,后面有四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举枪对着他们的背影射击,如果是世斌一个人或许他能侥幸的逃脱,但那时世翼还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带着那么小的世翼逃出他们的魔掌?”
夏澜和季云欣屏气凝神的听着。
“本来这不应该有什么悬念,可是,”夏俊廷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结果却离奇的出奇,四个杀手中有三个死了,而世斌和世翼竟然凭空消失了,警方当时因为保险柜开着所以判断案件是纯粹的入室抢劫,而后来因为其中一个人想独吞财物杀了他的同伙,但他们当年忽略了一个细节,有人想独吞可以理解,但死去的三个为什么只有两个是中枪身亡,另一个是先被皮带勒死后再中的枪?如果按正常的思维那是不能理解的,开了两枪理所当然应该开第三枪才对,如果我们是凶手,我们拿着枪,明明是扣动扳机可以解决的事情难道我们会选择扔掉枪冒着可能会死在对方手里的危险拿根皮带出来杀人吗?当然我们也可以理解那个杀手的枪没有子弹了,但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他怎么可能连自己枪膛里用了几颗子弹还剩几颗都不知道?他完全可以在杀第一第二个人时捡起他们的枪,所以——”夏俊廷看着她们,他不知道他说出自己的想法她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结论是什么?”他合乎情理的推断让夏澜很想听到他下面会说什么。
“结论?结论是他们并不是因为钱财而互相残杀,致他们于死地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是谁?”
“大家都说世斌和世翼的消失和那第四个杀手有关,然而事实上可能存在着第五个人,这个人杀了杀手中的三个,也带走了世斌和世翼,或者,”夏俊廷顿了顿,“世斌就是那第五个人,他先趁对方不备用皮带勒死了他们其中一个,然后拿着他的枪杀了另外两个,三具尸体在两个地方,这是最合理的解释,而且我也觉得这个最可信,因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当时现场还有第五个人。”
“这太荒唐了,”夏澜想都不敢想,“那时世斌只有十六岁,亲眼见到林叔叔和阿姨死在自己面前那会是多大的打击,他怎么可能还能那么冷静的去反击?”
“对于一般人来说的确不可能,但极个别人是可能因为受到强烈刺激而激发起潜能的,这是有科学依据的,美国科学家曾经对此作过长时间的研究,结论是:大部分人在遭受重大刺激时会出现狂躁不安思维堵塞的情况,但个别人的身体却反而能分泌住大量神经激素,使人变得超常冷静。”
“你是说世斌就是那样的人?”
“好吧,如果你们不相信我,那我们反过来假设,”夏俊廷希望自己的思想可以表达的更直观,“我们假设警方的一切推断都是成立的,四个杀手冲着钱去了世斌家,并且清楚的知道他们家有四个人,用脚踢开门后,先杀了在厨房的阿姨,然后用枪逼林叔叔打开保险柜,在拿到大量财物后对林叔叔下了毒手,接着发现后门是开着的,于是四个人一起追了出去,很快他们发现了世斌和世翼,那时他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留着他们,林叔叔生前对他两个孩子视若珍宝,他们可以用孩子对他进行巨额勒索,但这点显然不能成立,因为那时林叔叔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枪下亡魂,选择二,杀掉他们,世斌和世翼看到了一切,杀他们的理由太简单,灭口是他们在选择“一”不成立时唯一的选择,于是他们开枪打死了世斌和世翼,这时,负责保管财物的杀手起了独吞的念头杀死了他的同伴,而在这时,警车的响声越来越近,毫无疑问,他会马上逃离现场,试想,在下着大雨,树林里泥泞不堪的状况下,怀揣着大量现金和首饰的杀手难道会带着两个孩子的尸体逃亡吗?警方是案发十五分钟到现场的,而倘若世斌和世翼确实死了,而杀手又没带走他们的尸体,那么短短的几分钟是谁让两具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如果——,如果一切都像你说的,那么世斌不找我们的理由是什么呢?”在夏俊廷过于清晰的思维下夏澜开始有些妥协,“带着世翼好不容易逃出鬼门关,他那时不是最需要帮助吗?”
“这就是这个案子的另一个疑点,如果只是一般的劫杀案,世斌没有理由不找我们,可就凭保险柜开着就把案子定为一般的劫杀案当时办案的警察也过于主观了,谁能肯定那个保险柜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如果我前面估计的是正确的,那么世斌没找我们说明那绝不是单纯的劫杀案,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
“而且这个秘密是和我们两家有关的,世斌一定觉得他找我们会对他和世翼或者对我们有什么厉害影响才不找我们的。”
“可会有什么秘密呢?”季云欣这么多年想的最多的是林世斌和林世翼是不是还活着,她从没想过那么多细节问题。
“如果昨天你看到的确实是世斌,那谜底很快就会解开了。”夏俊廷的直觉这样告诉自己。
“什么?”
“失踪了那么多年突然出现,而且不是别的地方,刚好是当年的案发地点,那你们说,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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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块表是新款吗?”
“是的,先生。”
“麻烦你给我看一下!”
“好的,”售货小姐轻轻地把手表放在了柜台上,“是先生用吗?”
“不是,给我弟弟的,”说起弟弟林世斌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弟弟很喜欢收集手表,所以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买一块送给他。”
“先生对弟弟真好!”
“麻烦你包起来吧!”水蓝色的表盘,银色的指针,弟弟应该会喜欢吧?
“好的,稍等!”
林世斌拿出信用卡接通了正在震动的电话,“您好……叶经理不在吗……好,那你说吧……那一块是由谁负责的……现在卖出去的有多少……”
“先生,票据放进包装袋吗?”售货小姐拿着票据看着林世斌。
“唔。”林世斌随口应了声又开始处理手里的电话,“为什么现在才发现………知道了,我回去后再处理吧!”
“先生,已经包好了。”
“谢谢!”
“谢谢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