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惊觉的扶起张天一道:“史密斯大人,我们赶紧走吧。”
张天一看了看一旁的两个箱子,心想:虽然保命要紧,可这东西丢下确实可惜。
军官很快明白张天一的意思,让自己的两名贴身士兵一人一个拎起箱子,直奔后门。
这是个傍河的别墅,后门直通一个小型码头。几个人迅速跳下码头上停靠一条小船,将船上原本装饰精美的帷帐和几个银质的油灯丢弃后,勉强容纳几人后,四名士兵开始用力摇桨,划离这危险地带。军官则是将张天一压在身下,警惕地注视着。
此时,枪声稀稀落落下来,百余人均衣着黑色服装,以边冲锋边射击的模式很快的歼灭了原本在院外的士兵,很快向着张天一等人划离的小船靠来。很快,第一排子弹整齐的飞来,有十几发子弹准确的击发在小船上,两名士兵中枪,其中一人被击中后心,前胸被打出了一个杯子口大的血洞。
张天一知道,这应该是1840年以后被普遍使用的线射铅弹,由于质地脚软,铅弹在击中人体后会有较大变形和翻转,铅弹在人体内部的创伤被几倍扩大。
军官看着这名士兵的伤势后,毫不犹豫的将其推落河中,接过他的木桨快速的划动起来。
渐渐地,张天一的小船划出了那些人的射击距离,顺着河水向着下游划去。此时觉得安全的张天一伸头望去,那栋木屋被熊熊大火所吞噬,火光和黑岩在数里之外都能清晰可见。
逃出生天的张天一在完全没有搞清状况的时候无缘无故的卷入麻烦又被救出麻烦,看着眼前这名军官坚毅的表情,拿种信任感让张天一感觉一丝温暖。小声说道(德语):“上尉,你救了我的性命,不知道怎么称呼?”
上尉听着张天一的询问瞬间严肃的回答道:“宪兵3中队上尉排长约瑟夫。卡曼,为您效劳。”言语之间透着上下级般的恭敬。
张天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自己确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船悠悠的滑动着,摇来摇去的船身如同摇篮般消磨着已经极度疲劳的张天一仅存的支撑力。很快便昏睡过去,只有整齐的划桨声不时的在张天一的耳旁回荡……
当张天一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之上,白色的窗帘、白色的房门和墙壁、白色的天花板、唯独一旁花瓶中插着的一束鲜花成为了房间中唯一的色彩。
张天一看着身上每一处伤口均已被妥善的处理,只是头上的大包还在隐隐作痛。
很快,伴随着房门轻轻的开启的声响,一位衣着白衣的护士轻轻的走了进来,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长得和洋娃娃一般的让张天一心动一下。
护士见张天一醒来,微笑着说道:“您醒了,可是睡了三天了,怎么样,觉得好些了吗?”
这温柔得如同巧克力一般丝滑的声音瞬间让张天一为之陶醉,虽然衣着紧密,领口和袖口封得很严,而且带着口罩,但依旧难以遮掩这俏丽的小护士身材的火辣性感,很少同女人接触,尤其是如此美丽动人的尤物。有些情窦初开的张天一瞬间在雄性激素的刺激下发生了反应。
看着床单上一柱擎天的凸起,小护士瞬间明白了这变化中的含义。有些羞涩的将端在手里的卫生盘放在了病床旁的床头柜上,拿起了一支玻璃制的针筒,熟练地从一个药瓶中抽取药水,神色有些闪烁的将张天一慢慢的推侧一旁,准备肌肉注射(屁股针)。
但是原本没有什么的接触在此时极为敏感的张天一身体上发生着剧烈的变化,那柔软的海绵体短暂的接触到张天一的脊背,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钟,还是让张天一受用不已。
伴随着一声疼痛,女护士完成了不知操作了多少次的小动作,但是张天一却还饶有兴趣的问道:“小姐,敢问芳名?”
女护士有些犹豫后小声回道:“约瑟芬。”就轻轻关上了房门。
慢慢回过神来的张天一意识到:我还不知道自己在哪?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浮想其他。张天一拿起了一旁的台历,时间被翻阅到1855年5月3日。
张天一重新坐到了床上,感受着周围真实发生的一切。在自己身上已经发生了太多的意外,这次,不管是梦境还是怎样,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眼前的一切,尽管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一连串脚步声由远及近,直达张天一的房门前。几声敲门声随之传来。
张天一说道:“请进。”
很快,一名衣着华贵,胸前一条红色袖带的大肚翩翩军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那个救了自己性命的约瑟夫。
看品衔,应该是将官,在张天一不知是该下床迎接还是就这么躺着之时,那将官毕恭毕敬的向张天一敬礼道:“阁下受惊了,我代表本地驻军向您表示万分歉意。”约瑟夫也随之一同敬礼。
张天一微笑的摆了摆手道:“算了,况且我现在安好,而且您身后的约瑟夫还救了我一命。”
将军听此,长长的抒了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阁下,这是国王陛下发来的信函,请您过目。”
张天一接过信函后,看了看信上的内容道:“国王陛下让我即刻回国。”看着落款为普鲁士王国,张天一的脑海里已大致勾画出自己的身份和所处的环境。
听到信函中的内容,那位将军面带微笑的说道:“阁下,请让我我为您安排回国的事宜,好吗?”
张天一估计到自己可能是钦差大臣之类到这个地方游玩,这外驻军的将军估计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巴不得自己早点走,以免麻烦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