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一高坐在战马上处置这降军的安排,将他们安排在雷区和阵地的中间地带加以约束被认为比较稳妥。而乱军指挥官则被押送到普军的主阵地上。
此役,普军以伤亡四百三十余人的代价击溃了一万五千敌方士兵,击毙击伤四千余人,俘虏的五千名士兵。创造了欧战历史上一个不小的奇迹。
看着凭借如此微薄的兵力而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就连饱经战阵的毛奇和罗恩也不免为之钦佩。
消息很快的传入柏林,此刻正焦急等待着前线消息而彻夜未眠的腓特烈国王收到了张天一取得决定性大胜的战报后,高兴得跳了起来。长长的抒了口气的他,当即下令嘉奖此战的有功人员,破格晋升张天一准将军衔并授予大十字勋章。这在普军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但是腓特烈就这么做了,而且被执行了。此战确实挽救了普鲁士的命运。对于这样跳跃式的晋升,替他人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受到军部的嘉奖和任命后,毛奇和罗恩首先对张天一表示了祝贺,丝毫没有因为这个年轻人盖过自己的风头而些许不悦,卓越的战场指挥和顽强的作战态度,是二人都无法匹及的。张天一应该且值得获此殊荣。
而张天一只是表示了简短的感谢说道:“罗恩将军,请即刻安排部队接手阵地,处置降军;毛奇上校,请和我一起打扫战场整顿伤员后回柏林复命。”
没有一战成名后的骄狂,毛奇和罗恩对这个不符合年龄的沉稳感到深深的喜悦,胜不骄败不馁,方为大将之风。二人更加信服的执行了指令,处置着战后的相关事宜。
两日后,回到了波兹坦皇宫的张天一得到了国王和众大臣的朝见。一场胜利并没有冲昏张天一的头脑,严格遵照君臣礼仪后,张天一谦卑的列于最尾,听候着国王的召唤。
腓特烈国王十分激动的走下皇位,站到了张天一的身前道:“是你挽救了普鲁士,挽救了我们。”
张天一跪倒在地道:“不,这都是仰仗于陛下的盛德和我普鲁士国运的昌盛。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并且,对于陛下任命,我不能接受。不能因为我而扰乱了法度,请陛下维持我原有的军衔。”
腓特烈原本的满意变成了此刻的非常满意,如此淡泊名利的人,足堪大用,说道:“我的任命诸位议员都没有异议,我想你就不要推辞了,况且没有将军的军衔,你如何有权力去压制叛军将其整编呢?这个头衔如果你不能胜任,我是随时会收回的,你可要继续努力啊。”
张天一知道再行推辞势必引发腓特烈国王的气愤,说道:“那在下受之有愧了。”
此时站在腓特烈左手边的败军之将亨利亲王,对于张天一战报上的多方照顾也深表感激,对于这个谦虚谨慎并无盛气凌人的年轻将领渐生好感。
腓特烈点了点头,重新回到了座位上,说道:“诸位,此时东边的战役告一段落,而南线战场上如何处置,诸位都说说建议吧。”
在场的官员和议员们众说纷纭,但却没有一个建设性发言。
被弄得越发烦闷的腓特烈无奈着看着下面人无意义的争辩,终于忍不住发话道:“都给我闭嘴,如果是争吵就滚出这个大堂。”
腓特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离去。倒是张天一和亨利亲王没有离去。
或许是二人同时想到了什么留了下来。看着自己最信赖的人留下,腓特烈有些高兴的将二人同时叫到书房,开始了一次秘密会议。
腓特烈饶有兴趣的先听取了了亨利亲王的建议:“皇兄,臣弟以为,此时我们当停止对法国的交战,将主力撤回,以巩固国家根本,或者下令部队后推至要塞固守,寻求解决方式。”
腓特烈听后有些失望,这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自己早就想到,不过是否决了的。
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张天一身上。而他却迟迟没有言语。
有些着急的腓特烈询问道:“史密斯,你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张天一想了想道:“好主意没有,馊主意到有一个,陛下想听吗?”
腓特烈原本紧绷的神经被这么近乎玩笑的回答,松弛的了不少,说道:“我就听听的你馊主意吧。”
张天一说道:“臣愚见,此时陛下应该修书像奥地利请求,让他从中调停普法两国停战,同时修书拿破仑三世,承认其对于欧洲的领导地位,并承认其在南德意志的统治,言语可以更加谦卑一些,并且信函的内容可以间接透漏给奥地利方面。我想此时的奥地利国王不会容忍法兰西的一方独大,势必出面调停,些许割地赔款也是可以接受的,以此换来我们难得的喘息之机。
腓特烈听后,愤怒的起身,怒视着张天一但没有发作,看了看一旁的亨利亲王后说道:“你怎么能说出如此龌蹉之言,我普鲁士还不至于沦落到摇尾乞怜的地步,这个陆军准将你不要干了,由亨利亲王接手,你回去你的老家帕雷茨,做你的少爷去吧。”
张天一听到腓特烈的任免没有一丝动怒,反而说道:“陛下,请您在冷静下来后,再想想在下的建议,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制衡于奥地利和法兰西之间,我们才有发展的空间。”
腓特烈说道:“我不想听,你速速离开柏林,我不想再见到你。”
张天一不失礼节的告别了国王,缓缓的退了下去,心中想着:这腓特烈连如此小小的委屈都承受不了焉能成就大业。
可自己这个还未上任的准将投闲置散,张天一既觉得庆幸又觉得失落,总之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