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长对此虽觉得尴尬,但也只能苦笑视之,说道:“你二人也下去准备吧。”
回去的路上,拉姆邀请张天一去他住所坐坐,张天一也觉得多日不见有些话还真想聊聊,于是一同前往。
这次拉姆准备的不是茶水,而是一桌地地道道的大餐,山珍海味一应俱全。
张天一面对如此饕餮盛宴本想问问,但见到拉姆似乎若有所思地连喝几杯闷酒,知道其心中必然有事,说道:“拉姆先生,可有烦闷之事,说来听听,看看我能否代为开解。”
拉姆又喝了两杯,说道:“不瞒你,我确实有一事烦恼。”
张天一心想:早就看出来了,说吧。
拉姆道:“八年前,父亲曾经带着我去挪威经商,不想正逢挪威国王带着小公主和公主出宫巡视,我有幸一睹德纱公主之芳容,美艳不可方物。直至今日,夜夜思念,日日煎熬呀。”
张天一心想:原来是害了相思病呀,说道:“八年相思之苦,真是难为您了。此次正好德纱公主前来,不正合你心愿。”
拉姆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张天一心想:这好酒一会全让你喝了,于是端起酒杯也陪了一杯。拉姆缓缓说道:“至我这,已经是五代单传,父亲在的时候就屡次催我结婚,尽早开枝散叶,但我早已心有所属,原本公主犹如明月,可望而不可及,每当抬头观瞧,却总得些许安慰,而要如此近在咫尺,我却又不知是该表白还是远望,不知如何自处。”
张天一听到拉姆居然如此儿女情长,有些生气道:“当然要表白,如果能同意,那将是天大的喜事,如不同意,您也可了却此段情缘。”
拉姆又喝了一杯道:“我和公主是绝不可能的,我虽然还算富裕,但在他们王宫的眼里不过是贱民草芥,根本不值一提。”
张天一道:“什么官宦士族,您不必如此妄自菲薄。这次公主前来,我高低让你和公主说上话,面对面地聊聊。”
拉姆上杉听后十分惊讶,睁大双眼看着张天一,说道:“你有此能耐?”
张天一笑道:“事在人为,只要你想要,我自当去想方法。”
拉姆道:“如果这样,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言语之间目光发亮,满怀希望。
张天一说道:“倒也不难,此次公主势必下榻州府,你可提前扮作安保,自然有给公主端茶倒水的机会,届时如何行事,就看你如何所想了。”
拉姆道:“妙,妙,就这么办。”
之后二人推杯换盏,品尝佳肴,大快朵颐。
很快,十五之日已到,听闻挪威钦差和公主前来,不莱梅港人口暴增,足足多出两倍,张天一对如此轻易散播消息,透露挪威钦差行踪十分反对,可是商人的消息最为灵通,散播极快,也就无法控制。这样,也就加大了安保的难度。
不莱梅的守备将军将主力布置于城外,水师布置于港口外,目的就是确保钦差大臣一行人的安全,可张天一却是首先发现其中重大弱点,此时的不莱梅港之内兵力空虚,不过三百士兵。
可是张天一人微言轻,建议自然不被采纳,而且私下探听到一些消息,说大约一千多人是这个月突然出现在不莱梅港的,虽然分散入住各处,但都闭门不出,十分怪异。
张天一听后,心中不安,心想:这些人一定是冲钦差来的,一千多人来同时瞻仰钦差的风采似乎不大可能,倒是做出对钦差一行人不利之事,倒十分可能。毕竟铤而走险,抢钦差大臣,胜过抢劫寻常百姓百倍,况且此时尚且没有足够的士兵维持秩序,只要带着财宝返回,各方面也都无可奈何。如果是挪威海盗,张天一自以为也会这么做。
可是此时张天一所想也只能是如何保护。就这样,张天一开始做着各种假设,而且为各种假设做出破解之法。
终于,挪威钦差大臣和公主一行人抵达不莱梅,而且似乎有意而为在城中大肆巡视了一番才返回住处休息。如此原本为了彰显权威浩荡之举,却彻底暴露了钦差一行人的虚实。
张天一在心中暗骂都是一帮蠢材的同时,只能先顾及自己。张天一让约瑟夫和招募的水手在溶洞之中,备足干粮和清水,以防万一。同时将一百多名水手聚拢在华府内,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局面。
张天一自然希望一切都不会发生,安然度过。可是就在午夜时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惊动全城,护卫港口的官军水师旗舰起火并开始下沉,一阵阵炮声响彻港湾。
港中也顿时发生骚乱,多路不明身份之人纷纷涌向州府所在地。此时在山上瞭望的张天一看到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这是一股规模较大的海贼有组织的劫掠,如此里应外合,不莱梅港不保。
张天一对身边的约瑟夫说道:“你令人在此守卫,我带着一百名水手前往州府所在地。”
约瑟夫说道:“阁下,可这些海盗的人数不下一千,我们这百十人如何成事。”
张天一道:“我也知道,不过拉姆这个情种深陷重围,我不得不救。”
约瑟夫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
张天一道:“我带一个小队,分散击杀落单的海盗,换上他们的衣服,顺着人群一同前去。”
就这样,张天一等人干掉了几个贪图小利,私自落单抢掠的海盗后随着海盗大部队一同涌向州府办公地。
而原来负责保护的官军可谓不堪一击,纷纷逃走,很快,州府大院就被海盗团团包围。此时从五个侍女怀抱中急忙起身的钦差,如梦初醒,大呼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