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中的巨额支出,使得张天一耗尽了在柏林的积蓄,不得已,张天一写了一份快报至约瑟夫处,让他调动资金送来。
而张天一收到的却是两封不同的信函,一个是十万塔勒的钱款,而另外一个却是一份有关于挪威德纱公主的。
张天一将钱款交给了约瑟芬保管,而独自一人在卧房中看了另外一封信函:约瑟夫指出在张天一不在的日子里,德纱公主有些不安分的同外界接触,约瑟夫出海后留下的侍从多次看到德纱公主多次深夜带着陌生男子回家,并且过夜,且均能听见龌蹉的声音。近日又同一位比利时贵族成双入对,甚至以外出游玩为名,逗留比利时布鲁塞尔多日……
张天一没有继续看下面更加不堪入目的内容,是啊,一个女人有全力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有没有给她任何名分和地位,又有什么全力责怪于他。
拿过桌案上的纸笔,张天一亲自写了两封信,分别写给约瑟夫和德纱公主。通过约瑟夫之手转交给德纱公主一万塔勒的金钱,作为相识一场的谢意,同时委婉的对德纱公主表示歉意并划清两人的界限,从此互不耽误。
仁至义尽后,反而放下了心中包袱,张天一居然感觉些许轻松,晚上愉快的心情让张天一吃了很多,破例的喝了一些白兰地,状态微醉的很早就上了床,开心的睡去。而张天一没有留意,当晚约瑟芬的心情也不错,在洗碗的时候,还开心的唱着歌。
1956年8月,普鲁士军队在改革初始阶段就陡然焕发了生机,士气、战力、训练水平都得到了较大提高,尤其是新式武器装备的更新换代,军队编制的优化和指挥系统的顺畅,大大增强了军力,为以后成为军事强国,奠定了稳固的根基。
而就在一切顺利的时候,从帕雷茨传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张天一的父亲,布伦蒙塔尔伯爵病危。
收到家书的张天一在安排了手上的工作于冯毛奇暂时代理后,前往了皇宫觐见腓特烈国王。
腓特烈听闻老汉斯的病危,难过的说道:“史密斯,你赶快回去吧,带上我诚挚的慰问,希望他早日康复。”
张天一感激的点了点头道:“我的工作已经委托毛奇代理,罗恩协助,在我回家探亲的过程中,军部的事情不会有任何耽误,请陛下放心。”
腓特烈说道:“安心的去吧,不要担忧这里。”
张天一回家急忙收拾行装,安慰约瑟芬说道:“这里需要有人照看,别人我不放心,你就替我待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约瑟芬依依不舍的点了点头,将张天一送到火车站,且在火车开走后,站在站台上久久不忍离去。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帕雷茨,张天一第一时间的赶到了老汉斯的床前。
此时仆人们守在一旁,见到张天一后,都识趣的离开了。
此时老汉斯看着张天一,示意他到近前,在他耳边说道:“儿子,有个事情原本我不想提及,但是在临死之前,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至于如何处置,你自己定夺吧。”说着,拿出一张纸条和一把钥匙递给了张天一。
纸条上断断续续的写着:老宅墓地的耶稣神龛下,取出骨灰盒。
张天一不明白为什么要做如此晦气的事,但见到老伯爵执意如此的眼神,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老宅墓地,是布伦蒙塔尔家族的私人墓地,高高的铁艺围墙上怕满了灌木,一个满是锈迹的大门一把大锁牢牢的紧锁着。
拿着钥匙的张天一打开了大锁,走进了墓地。
位于墓地的中轴线上,一个大大的十字耶稣架下,确实有个石质盒龛,不同的是,这个盒龛居然也需要钥匙开启,而之前开启大锁的钥匙居然可以同时将此开启。
一个骨灰盒,满布灰尘而让张天一感觉不对的是,盒子很轻,不像是装着骨灰而更像是空盒。
好奇的张天一打开了不及避讳的打开了盒子。一个羊皮卷和一个金质的徽章呈现在盒子中。
将东西取出后,张天一将盒子放回原位,同时上了锁。
回到卧房,张天一独自看着信的内容。而这羊皮卷上的记载,让张天一都大吃一惊。
内容:腓特烈威廉三世与诗美丝。布伦蒙塔尔, (汉斯•;冯•;布伦蒙塔尔伯爵的女儿)生有一子,取名布伦斯•;冯•;布伦蒙塔尔;于1838年5月5日生史密斯 。冯。 布伦蒙塔尔,威廉三世鉴证了所有过程,并且亲自书写信函且署名。同时以普鲁士国王唯一的徽章作为证明。
这是一张族谱,一张张天一的身份证明。依信函所说,张天一(史密斯)将士腓特烈威廉三世的长孙,现在的国王,腓特烈威廉四世的长侄。从王位继承的顺序上,张天一甚至应该取代威廉四世而成为普鲁士国王,如此一来,拥有皇族血统的张天一,虽然庶出,却具备了王位继承权。
拿着这张书函,张天一掂量着,思虑着:此时如果泄露出去,必将遭致杀身之祸,腓特烈是否下手不说,那威廉亲王势必第一个下手 ,以铲除自己这个王位的继承者,毕竟威廉四世没有子嗣,威廉亲王已经成为普鲁士王国的第一继承者,如此突生变故,这威廉亲王决不能容忍的。
烧了这信函,一了百了的做一个普通人?享受着贵族的生活从而不介入宫廷的尔虞我诈你死我活。
将羊皮纸拿到烛火的上面,准备将其付之一炬的时候,张天一犹豫了,突然,张天一毅然决然的抽回了拿着羊皮卷的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况且自己此时具备争夺皇位的优势地位,为什么要放弃?此时让自己见到这封信函或许正是天意,张天一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