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吴邪便安安静静的躺在那,若不是胸口处还能看到明显的起伏,说他是一具真的木乃伊也不为过。
青年见他不再动,轻轻握住他的手便再也没有松开,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在血泊中见到他开始,青年便再也无法挪开视线,倒不说青年到底有多么爱管闲事,只是遇到是他的事,青年便再也无法置身事外置之不理。
命运的转轮再一次转动了,这一次谁都无法预料到未来的事情,即使是天降张起灵也不行。
吴邪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只是短短的五天时间,便可以下地进行简单的活动,虽然还无法战斗,但是自理是没问题了。
这是一间十几平米左右的房间,是老式的民居房,在三楼,朝向并不好,泛黄的墙壁上,灰灰暗暗还有不少因为潮湿而滋生的绿苔,一只破旧的挂钟滴答滴答欢快的跳动着,吴邪环视了一圈自己身处之所,总觉的这一切还处在梦幻之中。
可是伤口上隐隐作痛和肉芽努力生长所带来又疼又痒的感觉,绝对不可能作假,空气中淡淡的散发着这个房间主人的费洛蒙,吴邪很容易从其中看到一些过去的景象。
脸上不自觉挂上了一抹久违的天真,淡淡的微笑着,吴邪缓缓走进厨房。
这里所谓的厨房不过是一个二平米大小的阳台,而吴邪所暂住的这个房间以及这个狭小的空间,仅仅是整个单元房的一部分。
这套单元房使用面积大概八十几平,一共分为三个独立的卧室,客厅里还有一些简陋的上下铺,空气中充满了男性的荷尔蒙的气味,当然还有万年不洗的臭袜子味,不过这一切刚好可以掩饰住吴邪的气息,如果不是大规模的仔细搜查,这里将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钝着的菜刀在吴邪手里快速的飞舞着,只是简单的几样现代化的灶具,即使是食神出没也难以料理出美味的食物,况且吴邪有多久没有亲自下过厨了?但是跟压缩饼干和万年不变的速食罐头相比较,还是新鲜的食材做出的料理更加美味吧。
吴邪满意的看着自己出品的菜***人清新的食色俱佳,随意瞥了一眼挂在客厅的石英钟,钟表的时针准时指向了六点。
门把嘎嘣一声拧开了,一身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青年从门外走进来,一眼瞟见站在客厅阳台上的吴邪,快步朝他走过去。
很自然的接过他手上端着的菜,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朝自己的小房间走去。
一只白色的塑料袋放在地上,青年把菜放在小方桌上,像献宝一样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用毛巾里三层外三层包裹严实的包裹,递到吴邪手里。
吴邪随手接过来,感觉到毛巾内部所散发出的香味和热度,灿烂的笑着道:“小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米?”
被叫做小哥的青年没有言语,有从袋子里拿出两个看似有些僵硬的馒头,默默地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