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闪身躲过三只低阶魔兽的攻击的萧,被另两只魔兽喷出的火焰波击中,重重地摔在了冰面上,在面目狼籍的冰面上拖出一道深长的濠沟。偏开头吐出嘴里的血水,右手轻拍冰面的萧低着头窝囊的缩成一团,见状杀红眼的魔兽们呼啸着一拥而上,最先扬身扑下的魔兽眼看就要咬到猎物时突然感到自己的腹下发麻冰冷的寒意窜进无法思考的脑海,难以置信的看着从冰面上突然冒出来的刀状冰锥就这样划穿了自己的身体,因伤身形迟钝的魔兽狡幸逃过一劫,本能感知了危险向后疾退。身上红色的光芒爆起,以萧为中心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众兽的身体震飞。魔兽们发出痛楚的嘶嚎,那些被刺穿胸腹的魔兽的身体,被萧蓄势迸发的混合着风元素的强劲气场抛向空中翻腾着狠狠地撞在了结界上。待到最终风止时掉落下地早就是几具冰冷残缺的尸块,唯有那一双双怒睁着的眼里流露出的不甘让风暴中心的萧为之震撼,看着它们染血的身躯渐渐地消散,萧心下百味渗杂。
仅剩下的魔兽也在刚才受到了致命的重创,拖着伤痕累累的残躯魔兽们恶狠狠地盯视着眼前狡猾而又强大的猎物.那个刚刚咋死令同伴大意丧命,现下正摇晃着缓缓站起身的萧。抬手抹去嘴角挂着血丝,“呵……呵……呵!小狗狗们看你家大爷的历害!”,奸计得逞的萧狂笑着聚集身上的魔力一步步向魔兽逼近,红着眼底吼着的魔兽在这个猎物强大气势的压迫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缩着,就在这时空中出现一个椭圆形的黑色洞口,光华微闪受了重创的魔兽们全都消失了。在萧目瞪口呆下一头明显散发着强劲气势的魔兽咆哮着显现在他的面前,萧的脸色渐渐凝重清冷的目光注视着比自己高出数倍的凶残魔兽。就在旁观者们认为又是一场艰险的血战时,萧提起体内残存的魔力掉头就跑,嘴里还叫囔着:“师父,救命啊!别玩了,真的会死人的,啊……”(活该!谁让他这么嚣张,让今天负责监察他们练习的魔兽教官最狡猾聪慧的三尾水狐看不过去了,决心调动中阶魔兽里实力最弱的电甲兽来给萧加菜,反正萧的皮糙肉厚已是有目共睹,而且有精于光系魔法的同伴在,萧想死也难!)。
“呃……救命啊!……啊……!”萧在这头中阶魔兽懒散的攻击下抱头鼠窜,不时被粗如儿臂的闪电击中,整个结界内飘散着浓浓的肉香。脚下趴着翻云兽的猫儿举起小手遮住眼不忍再看下去,三尾水狐摇着毛茸茸的长尾示意昙带着众小去别处玩,自己则兴味盎然的看着晶球内显现的各个结界里的情形。全身抽触、口吐白沫却又精力充足的四下穿梭躲避着几乎在头顶布成电网的电甲兽的攻击,萧龇牙咧嘴的叫道:“闪电怪,看我的绝招:‘我的召唤兽,伟大英明(……省略五十字,某人为了和自己的召唤兽讨价还价,私下里特别加上的有效咒语)独眼地龙,出来吧!’”。因为分神念咒接连被电了几下程黑炭状的萧,再也没力气避开头顶的电击,在吼出最后一句咒语后,被自己发软的脚拌倒。迷糊中听到电网罩下时发出的“吱”、“吱”响声心下发寒,绝望的在心下哭叫道:“呜……臭地龙再不出来,就没人每天送鲜肉结你吃了!”。“救命啊……!”呻吟着闭目等‘死’的萧,半响没感受到痛苦的来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闪着醒红色光芒的气罩内,喘吸着万分艰难的转过烤熟了的身子,那个盘悬在气罩上空的巨大阴影不就是自己迟到的召唤兽‘大人’吗?
在契约的作用下与萧心灵相通的独眼地龙深知这个弱小的契约者若是有何闪失,自己的实力也会跟着受损,即便是萧在垂死之即无法召唤自己,独眼地龙也会强行突破连接契约者的通道出现在结界内的。深怕被自己散发的气势逼疯的电甲兽伤到萧,独眼地龙吐出一口精纯的能量罩在了萧的身上。在独眼地龙吞噬了罩向萧的电网后,以迅猛的气势接近上位的实力轻松的收拾了那头垂死挣扎的电甲兽,电甲兽与独眼地龙的实力相差实在是太大了,所以等萧回过神来时看到的却是活吞下电甲兽的独眼地龙那张长满利齿的大嘴和那个泛着笑意的独目。“呜……!我为什么还活着!”回想到自己刚才好似在心里面骂了这位神通广大的召唤兽大人的萧,翻着白眼逃避式的昏了过去。许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吧!当结界消除后各队的学员抬出这些体无完肤的契约者们时,不由得暗自庆幸,虽然自己被几位魔兽教官整得死去活来,但比起这些同学们的凄惨境地简直就是王级的待遇了。深怕被精明的魔兽教官察觉自己的心思,学员们神情古怪的抬着只剩下一口气的同伴向冰堡内飞去。
“哎……!”送走最后一位微醺的客人,福娇娇放下支持着窗子的圆木棒,扣好窗将缓缓吹入的清风栏在窗外,又将零乱的长椅摆放到方桌上。待到她收拾到角落这张桌子时,看着桌上整齐的碗筷和仍旧溢出香味的一壶清酒,福娇娇圆圆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失落。“第八天了,他还没来,他走了,他不会再来了,不会了……!”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痛,坐了下来拿起酒壶倒满了一杯酒,指腹轻抚过杯沿失神的看着杯中映着的烛火。短小的蜡烛慢慢地燃尽,烛火在一阵摇摆挣扎后熄灭,同时熄灭的还有福娇娇心底的期盼,整个角落陷入了黑暗之中。着坐在巴台里埋头苦干的福叔终于结算好了帐目,舒展了一下筋骨右手轻轻捶打着微微泛酸的后背。清冷的夜风顽皮的钻进他的领口,发觉对面的大门没有关上的福叔四下寻找着女儿的身影。小而混浊无神的眼睛晃过浅紫色的精芒,在看到坐在黑暗角落里神情呆滞的福娇娇时,他无奈的摇头叹息:“唉……这孩子,根她母亲一般的实心眼。”。
端着放在巴台上的烛台,他极其轻巧的移动着圆滚滚的身子从窄小的入口滑出来走到福娇娇的身旁。还像以前以样的将自己肥厚的大手放在了福娇娇的头上,轻轻地揉着女儿的秀发,“娇娇,很晚了,去睡吧!”。感受到老父的关爱,这个单纯又爱做梦的快乐女孩何时尝过相思的滋味,脑海里深深烙下了那个人的影子。想到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心下酸楚十分委屈的她突然有种想哭的yu望,扑进老父怀里失声哭泣。心痛的抹去女儿红肿的眼角如断线的珍珠般不停滑落的泪水,小女儿娇嫩可爱的脸与记忆中的面貌重叠,酷似的眼眸里漫溢的悲伤,和自己手中的湿意更是勾起了他心底的怒气。安抚着女儿失控的情绪,从福叔嘴里面说出的字符带着神奇的魔力,“傻孩子,哭得根小花猫似的,在这闷得慌就出去散散心,明个便送你到你姐那,等到什么时候想我这老头子了再回来。乖女儿,现在去美美的睡上一觉吧,明天一切都会好的。乖女儿,去睡吧!”。
福娇娇仰视着福叔的双眼被那抹迷雾般的紫色异彩吸引了心神,在福叔越来越轻柔低沉的细语中缓缓地闭上泪水迷糊的双眼,神态安祥整个人像是被某种力量迁引着的木偶般以怪异的体姿站立着。福叔松开怀抱肥厚的手掌轻抚上福娇娇细致的圆脸,思绪跳进了回忆的漩涡里,眼下的怜惜转瞬间化做冰冷的寒芒,似乎下定决心的福叔施放了隔离结界,在绝对空间里将双手平举在胸前,暗元素在他的手指间集聚,缠绕着黑色游动着的丝线的手指灵活的结着法印。随着法印的变幻黑色的丝线引线引发天地间的能量形成一条条粗壮的闪电幻像,将‘编织’而成的六角星芒魔法阵罩向了福娇娇,随着福叔嘴里倾泄而出的咒文,黑色的魔法阵散布着奇特的魔力波动,慢慢地缩小紧紧地包裹着福娇娇的身躯随后没入。
福叔散去结界抱着小女儿被汗水浸湿的娇小身子,自己花费心思将女儿的记忆更改,不知是对还是错,暗示未解除黑魔法的小女儿按照自己的指令走回自己的卧室,遥感到福娇娇宽衣睡下的福叔再次叹息着,“唉……,媚娘,希望我没有做错!孩子,等你一觉睡醒时便会忘记那个让你魂不守舍的身影,为父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背着双手走到大门前,眯起的双眼电射出寒芒,他看着那株百年老树上贴得满满的求医告示:“自从那个臭小子十天前一口气买光了地窖里的清酒后,便失去踪迹。求医的人潮渐渐退去,在旁监视的鬼眼也都陆续的撤离,只是苦了我的乖女,哼……臭小子我才不管你是谁,‘神医’也好‘鬼医’也罢,若是再敢来招惹我的宝贝乖女,那么再见面时便是你的死期!”。
福叔肥胖的脸因愤怒扭曲着倍显狰狞,挥手间将竖放在门旁的门板卷起依次插入门框,又将福娇娇收拾了一半,放在一旁装着碗筷、酒杯,以袖风轻托着送进后院井边的石制水槽里,这才吹熄手中被他隐隐流露出的强大气场挤压得变形诡异的闪动着的烛火,准备回后院休息。突然“啪!”、“啪!”、“啪!”的掌声伴随着柔和的细语从他背后响起“好一位慈父啊!”,福叔从容的转身对着昏暗的大厅一角说道:“朋友,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抬手放出一颗碗口大小散布着昏暗光线的照明球,照亮了酒店的大厅。感觉到来人身旁环绕着的活跃的光元素,能量随着意念急速地运转,紧皱着眉头泛着紫色异彩的双眼戒备的看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修长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好久不见了,阿克萨司”。闻言心下颤动,待看清来人的脸孔时,福叔神情复杂的涩声说道:“是你!你来干什么?”。
夜,‘福记’酒店内的烛光透过木制结构的缝隙倾洒在屋外的树干上,形成奇形怪状的斑点。藏身在黑暗之中的夜鹰耳中听到下方轻微的响动,锐利的目光扫过数十丈远从稀疏的草丛中钻出来寻找食物的野鼠,隐下本能想要飞扑而下的yu望,牢记着主人的嘱咐努力的移开盯视在野鼠身上的视线。受过特殊训练的夜鹰的感知要较一般野生的夜鹰敏锐,它不时发出几声沙哑的嘶鸣,尽自己的本份以规定的鸣叫声暗示屋内会客的主人室外一切如常。福叔显然很放心这个暗哨,呵!呵!但夜鹰这次却没能查觉到脚下树干上张贴的一些告示是何时消失不见的,谁让来人的实力超强呢。静静的凭空虚坐在那里,听着下面毫不知情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叨唠,本是好奇才将灵实侵入结界内的某人嘴角勾起邪气之极的笑容,悬在酒店上空融入黑暗中的身躯渐渐变得透明,同来时般地悄无声息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