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话你说吧。”塞廖尔有些不耐烦了。“你正在执行一个十分危险的任务。”画家一字一句娓娓道来:“难道你不想给自己的生命提供一个保障吗?”这话说的简直是废话,如果能的话塞廖尔早就这样做了:“除非我放弃任务,不然的话我的生命总会有危险。”塞廖尔坦言:“也不会有什么正常的方式能让我的生命不受到威胁。”
画师也不解释什么,从背包中又拿出一张画纸:“我给你画一个画像,你就能获得不死之身。”塞廖尔心想:你猜我信吗?他虽未这样说,但脸上的表情溢于言表,“但是会有代价。”画家根本不理会他的表情继续津津有味的说道:“那就是杀人。”
如果这是真的,反正要杀掉罪犯;如果是假的,自己也不会损失什么......塞廖尔头脑飞速运转着,画家见他有所动摇,便继续说道:“其实这是一个非常划算的买卖,你不会有任何损失。”塞廖尔微微点头却又马上使劲摇头:“如果我没有任何损失,那你不是也获得不了任何利益?这样做对你没有好处。”画师点点头笑着说:“是的,但是我喜欢,这是我的乐趣所在。”你们不会猜想出这时候画师的眼神是多么的可怕,就像是一只嗜血的蝙蝠在鲜红的浓汤里贪婪地沐浴。
“好吧。”这的确充满诱惑,虽然可信度并不高,但至少会得到一幅不错的画像不是吗?“开始吧。”塞廖尔不希望这种可能性很小的事情耽误了其他的计划。画师也不犹豫一刻,抬手就画,没有选择任何背景,光线和装饰,在街的中央就这样画了起来。
也许画整幅画他只看了塞廖尔一眼,也许整幅画他只动了一笔。
没有多久画就画好了,画纸上的塞廖尔蓄着浅浅的胡子,脸上英气十足,眼神无比深邃并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与渴望,衣着笔挺,庄重威严,将他刚刚加入警局的稚气抹杀得一点不剩,而背景就是这繁华的首都。这样违心的画让塞廖尔十分满意,这是他人生中第一幅画像,却将他所渴望的未来画的淋漓尽致。
“画完了?”塞廖尔见画家收起画笔便凑了上去,“你还要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字。”画家将笔递给他,“那不就成了我画的了?”他十分不解,“不不不,这只是一个程序罢了,只要签上你的名字,它就是你的了。”画家将画像递给他,“好吧。”塞廖尔并没多想,将自己的名字工整地写到了画像的边上,“那么祝你好运。”画家拿回画笔,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第二天,执行最终抓捕的时间到了,塞廖尔将自己租的公寓还给了暴脾气房东,将家当廉价卖给了吝啬的邻居,将警徽与档案放在了警局,并与其他并不看好他的同事一一告别......
一小时四十分钟后,塞廖尔躺在了血泊之中,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