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的社会是一个快速多变的社会,五光十色,多姿多彩,让你眼花缭乱,无所适从,爱情在这个快速多变的社会中也失去了传统贞洁与端庄,而变得轻佻放肆,变得很神经质。
情感是需要闲暇的。
然而,当代人的属于个人生活的闲暇,则越来越少,就像是往高山顶上攀登时遭遇到的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人们普遍生存在一种“精神缺氧”的状态中,甚至连做爱都是一种敷衍了事的态度,一切的感觉都到不了位。这种疾病般的精神窘态持续下去,久而久之,就会使人的知觉严重扭曲变形,诱发出各种精神方面的疾病。
爱情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生病了。
爱情的病,给人的感觉就是不舒服。明明知道有病,但又好像是没有生病的样子。说没有生病,却又感觉到很不舒服,想确切地感知哪里不舒服,又说不出来。
却也有人说这同样是一种病症,似乎、大概、可能叫做“爱情亚健康”。据说,这种病暂时还没有诊治良方。
鲜艳的爱情之花日甚一日地枯萎、凋零,就是让万人沮丧而无奈的事情了。
白日梦
爱情神圣的白日梦已经风雨飘摇,正在被科学的冰冷的数字打破、摧毁、蹂躏、肢解。
——陈圣日
老高乱弹
文学家和艺术家们这样说:生、死、爱永远是文学和艺术的三大永恒主题。可是究竟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什么又是爱?这几个有关人生的根本问题,我们却一直没能找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科学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情的坚硬的东西。这里所说的坚硬是指它带给人们的一种印象。
我们问科学,爱情究竟是什么?科学便在我们面前打开一幅图,一幅人体的解剖图。科学用一种零度的语言告诉我们,这里就是人的脑垂体,爱情就是从这个区域里发生的。科学还告诉我们,什么叫荷尔蒙,说爱情便是荷尔蒙。
我们问社会学家,爱情是什么?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社会学家告诉我们,他只研究婚姻,而不关注爱情。我们又问,那婚姻又是什么?社会学家一板一眼地告诉我们说:婚姻是一种社会契约,婚姻的实质便是对性对象的社会性限制和调节。
爱情本来是一种蒙的、模糊的、缥缈的充满神秘色彩的东西,我们悦心于这种蒙和神秘,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模糊存在。可是有些人却极力想让爱情明晰化、程式化、定律化。君不见充斥书报摊的那些装帧精美、颇为煽情的关于什么情爱的书籍,什么《如何征服女人的心》《少男少女心理探秘》《使恋爱成功的秘诀》之类的读物。明显地把爱情当成了一门时髦的技术,宛如一些技校的教授内容,如美发美容、家电维修、汽车驾驶等。
当科学的方法渗透到爱情领域的时候,是爱情的悲哀,也是人类的不幸。
爱的最高原则
爱的最高原则是把自己奉献给对方,在奉献或牺牲里感觉到自己,在对方的意识里获得对自己的认识。
——黑格尔
老高乱弹
哲学家黑格尔的这句话无疑是很精粹的。
如果我们用“走火入魔”来概括黑格尔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比较合适的。
传统意义上的,没有“变质”的爱情,其本来面目就应该是这样的:一种极度的痴迷,一种忘我的投入。而在忘我的投入中,忽略了自己的存在,这并不为怪。
人们爱用“为伊消得人憔悴”来形容爱的投入。其实这句词并没有表达出忘我的投入和极度的痴迷。因为还有“我”的存在,还没有痴迷到忘却自己存在的地步。
与之相比,倒是“思你念你好伤悲,不知秋至雁南归”、想伊想得人断肠,夜里回回梦渔阳”更彻底。思念征夫,忘却季度变换;盼望亲人,常常午夜梦寻。像是又一位孟姜女的吟唱,可谓千百个和孟姜女命运相同的不幸女子的共同心声。
把自己奉献给对方,其实就是“我的眼里只有你”,也就是“我的心中只有你”。因为眼中心中只有你,所以要想方设法愉悦你,满足你,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当你一旦感动于我的痴心和真诚,而回眸粲然一笑的时候,我便感受到付出得到了回报,感觉到了那么一点点满足,我这才发现自己还真的存在着。
爱情要恒久
爱情可能是恒久的,那是一份坚贞与执著;但是倒也可能是很脆弱的,那是当存有幻想,而又太不肯忍受现实的缺点的时候。能维持长远的感情,其中定有很多的宽容与原谅。
——罗兰
老高乱弹
爱情的缘起是性和冲动。但爱情的目的绝不是仅仅为了性的满足。除了性的满足外,更大的目的是期求灵与肉的统一,也即相知相爱,白头偕老。
在初衷和结局之间有太长的距离,而在由初衷走向结局的过程中,常常出现许多风波。因而,许多“爱情之舟”极有可能搁浅。只有相互和谐的夫妻,才能顺利地抵达目的地。最终抵达目的者,皆得益于坚贞与执著。
坚贞与执著是爱情之舟顺利地抵达目的的关键因素。
爱情和现实间有着很大的距离,爱情比较蒙,幻想的色彩很重,因而带给人的是美好的憧憬和向往。而现实是客观的,是实在的,是具体的。客观实在具体的东西大大压缩了人的想象空间,因而把憧憬的爱情与现实联系起来时,心中或多或少有一种失落感和惆怅感。憧憬中的爱情走向生活时有一个过渡,能否顺利过渡便决定着爱情的命运。恒久的爱情是因为爱的双方善于过渡、善于把理想和现实结合起来,善于寻找幻想和现实中的共性。因而拥有了一份让人羡慕的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宽容与原谅既是一种美德,也是一个法宝,一个保证在复杂多变的人生河流中航行的爱情之舟不至于搁浅的法宝。
记住,多一点宽容与原谅,多一点理解和容忍是让你拥有理想爱情的唯一做法。
爱情道具
爱情是一个道具,一面镜子——你在这镜子里所看见的其实永远只有你自己。
——林亦真
老高乱弹
爱情是在两个人处在一个不可知的状态下,各自感觉自我。处在爱情中的人,并没有真正走进对方,而是在自我的心灵空间里设置了一个虚拟空间,然后他就在这个空间之中,驰骋自我的现象,却误以为是在感知对方的世界。
这其实是一种错觉。爱情是自己的心灵情感反映区域的外射。付出与得到,同样在乎专心。爱情仅仅是自我的一种虚幻的感觉。爱情的极端的主观性,决定了爱情的盲目性,自我的爱情,爱情的自我;除了自我,爱情将不可解释。
在爱情到来之初,男女双方总不知不觉地戴上假面具,隐藏自己的一些东西的同时也夸大自己的一些东西。当然,说到其用意,读者不言自明,只不过是力图使自己在别人的眼里变得完美一些、可爱一些罢了。
从此,一场追求完美爱情的戏剧就紧锣密鼓地拉开了亦真亦幻的序幕。
既然是表演就是要将幻觉表演得像是真的一样。这就需要极大的掩饰性了,台词是早就预备好了的,剧情也早已限定,恋人们在爱情剧中尽情地表演就是了。所有的爱情故事,几乎如出一辙。或者终成眷属,或者双双殉情;要么因嫉妒而招灾,要么是因误会而险些儿失之交臂。
再不然,或者是一方背信弃义,另有他欢;另一方则一直坚守初衷,傻乎乎眼睁睁地望着人家生米做成熟饭,悔恨交加,痛不欲生;要么导致报复,要么导致轻生。总之,是用种种的毁灭形式,彻底地毁灭给看戏的人看……
正应了一句名言:悲剧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总而言之,爱情的故事,悲剧多,喜剧少。
永恒之爱
所谓永恒的爱,是从红颜到白发,从花开到花谢。
——培根
老高乱弹
培根的这句话,反映的其实是一种理想的爱,是一种互敬互爱,夫唱妇随,心心相印,白头偕老的爱。
这种爱无论开始是怎样的,最重要的是它维系到了最后,算是善终吧!因为是善终,所以拥有它的人便颇欣慰,颇自豪,荣耀便随之而生。
最让人感动的当然是金婚。金婚好像是指结婚后在一起平平安安地度过了五十年,也可能是六十年,记不太准确了。照此说来,二十岁结婚,夫妇以双携手走过五十或六十年的漫漫岁月,才能得上金婚,真不容易。再细算一下,能拥有金婚者,双双必须够古稀或耄耋的级别,确实不易。
银婚的档次比金婚要差一点,但仍是值得人们欣慰和纪念的,因为爱的路上充满了艰辛。好像还有“铜婚”一说,档次和品位都低一些,但也是苦心锻造一番,才能从一堆矿石里,弄出一点发光的东西来。
我想婚姻中的金婚和银婚,的确算得上是永恒之爱了,是从红颜到白发,从花开到花落的。
漫漫的岁月中,月圆月缺,花开花落,几多轮回。
与那些为数不多的永恒的爱情相比,现代人的爱情好像短命夭折者居多。
按说年轻的时候,应该是消除自卑和妄自菲薄悲观心理的大好时机,面对生活,敢于创新与积极进取。但是,有些缺乏自知之明的年轻人在这个时候的头脑是发热的,他们认为自己真的是凤凰配错了麻雀,就仿佛蒙尘的珠玉一样,顿时让自己的灵光慧眼发现了问题。
往往在洋洋得意之中,他们便仿效起鲤鱼跳龙门来,不安于平淡,急于成名成家,其结果只能碰得头破血流。
更有的人便以此为导火索,引发了重大的矛盾冲突,同室操戈的内战便浓烟滚滚了。
一场大战下来,曾经是爱巢的新房,真可谓惨不忍睹。
一阵风吹来,那被砸碎了玻璃的相框,连着里面的明星照翻卷而出,像废旧物资一般落在外面的垃圾堆旁。
照片的艳丽色彩,只能引来嬉戏的彩蝶。
彩蝶们大约以为这是灿烂的花朵,等到知道了上当受骗,于是乎沮丧地四散飞去。
爱神
你将美和善的期待,以及殷切的向往交给了爱神,又反过来从爱神那里祈求美和善良,以及一切你不容易样样都具备的人类美德,并且希望她天长地久,永不变色。
——亦夫
老高乱弹
我们对待爱,正如我们将自己的影子交给了神灵,却转而又从神灵那里乞求得到自己的影子,好顾影自怜似的。
当我们冷静的时候,理智地认识自我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在残酷的社会中为求生而苦苦挣扎的我们每一个人,身心原来是如此的疲劳,生命原来是如此的脆弱。我们需要信仰,需要精神支柱和依托,于是虔诚和崇拜便应运而生,“有情人终成眷属”,“可遇而不可求”。便是我们对爱神的一种崇拜和信仰的表露。
有时候,我们将爱情当作一剂万能药膏,哪里疼痛,就将它贴在哪个部位,并且立即便觉得痛感得到了适度的缓解。
有时候,我们将爱情当成一个巨大的浴缸,当我们在想象中洗浴结束,从热气腾腾的浴缸中爬出来的时候,便觉得附着在灵魂上的厚厚的污垢,已被神奇之水洗涤得一干二净了。可我们也清醒知道,这种效果并不会维持多久。
有时候,我们将爱神当做一个巨大无边的庇护伞,当作横穿马路时的安全线,只要我们未越过这个区域,滚滚的车流就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
有时候,爱神就变成了一座假设的灵堂,我们尽可以在里面尽情哭诉自己受到创痛的灵魂。而且在这些时候,我们从不考虑神灵是否究竟存在,正如我们从不考虑自己的痛苦是否真实一样。
爱情在表面是极现实的,而在其本质的,则是非现实上,她们犹如神秘的代名词。虽然她存在于人类生活现实之中,但我们偏偏要不断地捕捉她的神秘,并且愿意不讲条件、执著一生追随于她身后,将自己全身心地浸润在某个如梦幻想之中。
人们总是希冀爱情永恒,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永不变色。殊不知事物的本质是发展变化的,是运动的,并且这种发展变化和运动是绝对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尽管你的诚挚足以感天动地,但爱情的色彩还是在日渐消退。
正如灿烂艳丽的玫瑰花一样,你为它的美丽所感动,祈求它的美丽永驻。然而不行,你只好折下一枝,夹在日记本中,制成标本。但天长地久,当你打开笔记本的时候,会发现玫瑰花的色泽渐渐地褪了,香气也渐渐地淡了。
爱情就犹如夹在书本中的玫瑰花一样。
真正的爱情
真正的爱情,绝对是天使的化身。一段孽债,不过是魔鬼的玩笑。
——三毛
老高乱弹
曾经一个时期,三毛的撒哈拉风情系列作品洛阳纸贵,真可谓购者如潮。
哲学造诣颇深的三毛,后来的某一天改弦易辙弄起文学来,竟然真的一鸣惊人,成为了文坛上的一颗耀眼的新星。应该说,三毛的成功得益于她文学的清丽、雅致、简洁及脱俗。三毛在文学上之所以能取得如此的成功,和她对真善美始终不渝的追求是分不开的。
阅读三毛的散文,仿佛有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撒哈拉的天气虽十分的酷热,但在三毛的世界里,却是那么凉爽宜人。这大约是因为爱情的威力和异国他乡的一个彪悍的水手真挚的爱恋,才使得三毛这个东方血统的带有古典主义色彩的女子,爱上了异域的一片大漠。
在三毛的眼中,容不得一点污浊的,猥亵的东西,特别是在爱情中更是掺不得一丁点。
所谓露水姻缘,带有功利情的短命的婚姻,这绝不是真正的爱情所致,是有罪的,让人厌弃的孽缘。用出家人的话说,当是双手合一,口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真正的爱情,绝对是超越世俗的一种纯粹的人在理性支配下的情感反应,是道德高尚的人才能拥有的东西,真正的爱情是建立在共同的信仰,共同的志趣,互相崇拜之上的。
离开了上述的任何一点,都算不上是真正的爱情。
因为伟大的领袖恩格斯就有一段极为精辟的论述:“不同阶层、不同阶级的男女之间,只有婚姻,或者只有性,但绝不可能有真正的爱情。”
爱情快餐
男人以爱情作为快餐,吃过了一抹嘴就走;女人则将爱情当成一道从容享受的大餐,非吃得杯盘狼藉不可收拾。
——当代人言
老高乱弹
男人和女人在情感表露上是有差别的。男人比较直截了当,比较裸露,来得快也去得快,说变就变了,颇有点像夏天的雷雨。
而女人的情感则要比男人更持久,更隐蔽,更细腻,更难以自拔。女人在爱情的昏厥之中,比男人的迷误要沉迷得多。
如果说爱情是人类的一种游戏的话,那么这游戏主要是为女人制作的。
男人在爱情上和在事业上一样,常常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进入状态快。而女人则常常拿得起放不下。
我们从许多小说里也能看出这一点:凡是害相思病的,大半都是女人。
这并不是说男人都不把情感当回事,男人对情感的反应大半是见于事过境迁之后的回忆。往事悠悠,然而这回忆里总或多或少地夹带着那么一丝淡淡的忏悔之情。
一般说来,女人对爱情的忠诚,就如同对使命的忠诚一样。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打垮和摧毁她们的信念,只要她们认准的,就会义无反顾地投身其中,丝毫不顾忌后果,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里忍受煎熬。
如果说女人有幸成为诗人,那一定要比男性诗人更加贴近人类的美好本性。